“媽，你拿護照干什麼？”

南知意一覺醒來就看到南韻在收拾行李，護照和西班牙份證就放在茶幾上最顯眼的地方。

“回去。”

南韻用的是‘回’而非‘走’。

在這個國家，已經沒有留了。

也許，從十年前決定離開那一刻開始，西班牙才是注定的歸屬。

“媽！你和的事還沒有談好，你真的就要離開嗎？”南韻不能接母親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

南韻心如死灰：“……不會原諒我。我生的兒，我知道是什麼樣的。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南韻也知道自己給溫造了多傷害，被幾番刺激之后，也能接溫對的排斥了。

“知意，媽咪這是……自作自。”

南知意搖搖頭，抓住南韻的手：“媽咪！我們做了這麼多，你就這麼放棄嗎？你甘心？你甘心，我都不甘心！”

南韻停下收拾行李的作，緩緩抬起來眼：“你不甘心什麼？”

語氣平靜，眼神卻十分犀利，嚇了南知意一跳。

“知意，別的事我都能滿足你寵著你，但是我已經很對不起知知了，你別讓媽咪為難，好嗎？”

這話說得委婉，直白的翻譯其實是：你最好不要和溫爭什麼搶什麼，不會允許的！

“我聽過一句話，愧疚是對一個人最大的偏袒。”南知意看著南韻，有些悲傷，“媽咪，是不是你如今對心存愧疚，以后一輩子，在你心中的分量都會比我重？”

“你們都是我的兒，對我來說都很重要。”南韻知道南知意沒有安全，補充道，“知意，這些年我都是陪著你的，往后也會陪著你。”

陪著又如何？

這不是被迫的選擇嗎？

當初選擇陪，是因為生病；往后陪著，難道不是溫不要這個母親了嗎？

南知意毫不懷疑，只要溫一個電話，南韻就會拋下，回到溫邊！

“媽咪，再給我三天好嗎？我們三天后再走，我想回帝都大學見見朋友。”南知意道。

南韻猶豫兩秒，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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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老宅那場宴會的鬧劇在豪門圈不脛而走。

既然消息瞞不住，那就傳播點自己及期的方向，顧老夫人暗中運作，很快，大家的討論中心就從南韻‘死而復生’轉到了溫可憐且果斷，這個媽不認才是對的！

甚至好幾家夫人都非常欣賞溫的果敢，認為這是未來當家主母該有的氣魄和承力，已經遠超同齡人。

夜。

顧硯辭在辦公桌前加班，溫窩在懶人沙發里和北傾聊天，順便吐槽北傾也討厭的前婆婆。

突然，旁手機震了一下。

溫瞄了一眼，提醒顧硯辭：“有短信。”

顧氏集團的海外高管就很喜歡給顧硯辭發短信。

“你幫我看看。”顧硯辭一副‘手機任查’的坦。

溫不覺得他會瞞著自己什麼，但聞言還是哼了聲，故意拔高調子，“看看就看看！”

打開鎖屏，看到短信容，溫的瞳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