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世爵低下頭,在昏暗的夜燈下凝視著的臉,一把將摟進懷里。
“我抓住你了……”他滿足地嘆息,“這次再也不放你走……”
寧風笙靠在他的膛上,眼淚止不住又冒了出來……
心,好疼好疼。
南川世爵的醉酒狀態時好時壞,一會把當寶寶抱著哄、輕拍的背;一會又瘋了般到找;一會又自言自語地說著讓人酸楚的醉話……
寧風笙本來想等他睡著了就離開,但他鬧騰得一刻都不停,哪怕起來倒杯水的功夫,他都會猛地驚坐而起找。
半刻都離不開人。
“笙笙……”
“我在呢。”
“笙笙……”
“我在,我在的。”
平時南川世爵喝醉了,都是倒在床上沉沉就睡,第一次見他撒酒瘋……
像個孩子,有點可。
寧風笙耐心地哄著,當他嘔吐,忙前忙后地照料,打來溫水,為他拭污穢的膛和臉頰。
每一次都讓心如刀絞——
他瘦了太多,原本線條分明的腹現在能清晰地到肋骨。
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不是說會聽話嗎?就是這麼聽的話的?!
南川世爵,你什麼時候才會長大,才能別讓我這麼心疼?!
夜越來越深,南川世爵終于安靜下來,沉沉睡去。
寧風笙疲力竭地趴在床沿,剛合上眼,就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即使在睡夢中,他的力道也大得驚人,仿佛生怕一松手就會消失。
“別走……”他無意識地呢喃。
寧風笙嘆口氣,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閉上眼睛。
太累了,折騰了大半晚疲力盡,以至于才合上眼就睡了……
什麼時候被南川世爵撈上床,圈進他懷里也渾然不知。
聞著他的氣味,這一覺寧風笙睡得很香,很安心……
……
上午,南川世爵從混沌中醒來,頭痛裂。
朦朧間,他到懷中有一溫的。
是寧風笙。他又夢到了。
南川世爵的角勾起一抹弧度,收手臂將懷中人摟得更。
他的輕輕挲著的發頂,聲音低沉沙啞:“笙笙……這次的夢真甜。”
懷中的微微了,沒有醒來。
南川世爵滿足地嘆息,指尖纏繞著的發。
一年了,自從沉睡后,他只有在夢里才能抱著、親吻。
“呵,做夢長進了,連都這麼真實……”他的手指眷地,忽然頓住。
寧風笙的發如同上好的綢,順得能在指間流淌。
哪怕為植人狀態,他也會請最好的護理師心護理,的每個角落,皮、手指甲、發,都是最完的狀態。
而此刻他指間的頭發卻干糙……
這絕不是寧風笙的頭發!
南川世爵猛地睜開眼,銳利的目落在懷中人的頭頂——那頂假發套因為睡覺而凌,發尾凌卷。
不是夢!
南川世爵一把抓住的長發——
“下賤的東西!”
寧風笙的假發和真發扣在了一起,被這麼一攥,頭皮痛到發麻。
吃痛地睜開眼,對上一雙暴怒的眼眸。
“疼!”捂著被扯痛的頭皮,張地看著眼前這個赤紅著雙眼的俊男人。
昨晚明明睡在床邊,什麼時候……進了他的懷里?和他睡在了一起?
“好大的膽子!”南川世爵的聲音冷得像冰,“竟敢爬上我的床!”
寧風笙還未來得及解釋,就被一大力掀下了床。
重重摔在地上,手肘撞擊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昨晚才警告過你就忘了?!你他媽的找死?!”南川世爵暴怒不止。
“這是我的房間……”寧風笙忍著疼痛解釋道,“昨晚是你喝醉了闖進來的!”
南川世爵居高臨下地睨著,眼神輕蔑:“整個莊園都是我的,你不過是個卑賤的冒牌貨,也敢說是你的房間?”
寧風笙咬住下。
太了解南川世爵了,在他盛怒時辯解只會火上澆油。
“怎麼不說話了?”南川世爵冷笑,“誰準你用這張臉來臟我的床?!既然你這麼想男人,我現在就滿足你。”
他按下床頭的線電話:“來人,把這賤人關起來,嚴懲。”
寧風笙的臉瞬間慘白:“南川世爵!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的?你算什麼東西?”
“是你喝醉了找上來的……你心里很清楚這是我的房間!”
他俯住的下,力道大得幾乎要碎骨頭:“?我倒要看看,你這能承幾個男人!”
他深深地惡心——
惡心這張臉,惡心說話的語氣,惡心的眼神舉止……
更惡心的是他自己!
他怎麼能抱著睡了一整晚?
哪怕是喝醉酒無意識的狀態,他也絕不能容忍這種行為。
他只能遷怒于——要不是這張臉長的像寧風笙,他怎麼會帶回莊園,怎麼會多瞧一眼?
要不是刻意勾引他,他怎麼會喝醉了進房間?
莫斯帶著兩名保鏢匆匆趕到,看到房景時明顯一怔:“爺,這……”
爺背叛寧小姐了?他簡直不敢相信!
南川世爵松開寧風笙,轉走向浴室:“把帶走,別讓我再看見這張臉。”
寧風笙被暴地拖起來,帶出房間。
“南川世爵!你會后悔的!”被拖出房門時最后喊道。
明明是他自己喝醉酒跑進的房間,為什麼要懲罰——
莫斯看著糟糟的大床,不明白爺怎麼睡到客房里來了,還跟這個司小姐一起……
他痛心地問:“爺打算怎麼罰?”
南川世爵的背影頓了頓:“缺男人,好好伺候。”
莫斯以為自己聽錯了:“爺——”
“怎麼?你敢有異議?”南川世爵的心臟狠狠地,“,我便滿足!”
將花灑蓬頭打到冷水檔,南川世爵站在水流下,任由冰水沖刷。
他用力洗著每一寸,仿佛要洗掉所有關于那個人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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