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見皇上，你算是什麼東西！”

李知瀾急促地呼吸著，揚聲道：“請皇上過來！”

“微臣算什麼東西？”沈弗寒淡淡一笑，“長公主不是慕微臣嗎，又為何將微臣貶得一文不值？”

“當初算本宮瞎了眼！”李知瀾的呼吸更加起伏不定，“本宮這輩子風無兩，唯獨栽在你手上，本宮認栽！”

“你是風無兩，可知有多人在你手里喪命？”沈弗寒冷冷地盯著。

李知瀾不以為意道：“那又如何？能做本宮的墊腳石，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

溫嘉月震驚地看著，沒想到的想法竟是這樣。

為上位者，草菅人命似乎不需要理由。

轉瞬，李知瀾像蛇一般毒地盯著。

“當初本宮就應該直接派人殺了你。”

溫嘉月不以為忤，福道：“多謝長公主殿下不殺之恩。”

有沈弗寒在，就算李知瀾現在沖出來殺，也不會害怕。

更何況們之間還隔著牢籠。

溫若歡還在不斷念叨：“長公主，救救臣，救救臣……”

李知瀾徹底厭煩了，待積攢了些許力氣，隨手拔下頭頂的簪子，狠狠地刺向溫若歡的咽。

鮮迸濺，了無生息。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溫嘉月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被沈弗寒抱進懷里，捂住眼睛。

“別怕，沒事。”

沈弗寒沉聲吩咐獄卒將溫若歡抬出去，清理跡。

溫嘉月的視線這才得以重見天日。

看向李知瀾，臉上的跡并未去，縷縷地黏在頭發上，順著額頭流下，顯得分外可怖。

李知瀾也正看著，面無表地盯著他們旁若無人的親舉止。

“當初你說你和溫氏只是表面夫妻，竟是在騙本宮。”

沈弗寒頷首道：“長公主好眼力。”

“本宮被你耍得團團轉，”李知瀾恨得咬牙，“沈弗寒，你可真是厲害。”

“不及長公主萬分之一，輕而易舉便將微臣的二弟玩弄于掌之間。”

李知瀾聞言卻笑了，引起一陣激烈的咳嗽。

咳完便迫不及待地問：“你可知曉本宮都對你的二弟做了什麼？”

沈弗寒攥了手，不聲地聽了下去。

“真沒想到，你二弟還是個雛呢，反應青又抗拒，本宮了他幾鞭子，他便老實了，任本宮為所為。”

“那副咬牙承的模樣，倒像是本宮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分明是他賺了，與本宮歡好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

的神得意不已，欣賞著沈弗寒額間暴起的青筋，仿佛這樣便能平的傷痛，只余快。

沒想到下一句話便讓收斂了神。

“長公主似乎忘了，微臣將您的面首帶了過來，您再多說一些，微臣也好讓面首學著與您歡好。”

面首迫不及待道：“沈大人，不如現在便開始吧？”

李知瀾邊的笑意冰封，厲聲呵斥：“你敢！”

面首瑟了下，卻又抬著下道：“長公主，奴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在您臨死前歡好一場，奴一定下去陪您。”

說著他緩步靠近，李知瀾不斷后退。

堂堂永禎長公主，先帝視若掌上明珠的兒，何曾有過如此屈辱的時刻！

退淚意，斥責道：“不許過來！”

沈弗寒忽然開口：“當初您執意留在長安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李知瀾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遲疑片刻，問：“什麼意思？”

“您明明可以跟隨裴懷謹遠走高飛，一同商討謀反事宜……”沈弗寒頓了頓，“難道是為了留在長安做他的眼線？”

李知瀾瞳孔微，這件事瞞得好好的，他怎麼會知曉此事？

極力否認，聲音發：“裴懷謹？謀反？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五日前，微臣抓到了他，為了自保，他供出了您的名字，”沈弗寒嘆了口氣，“微臣也不想相信的，奈何找到了證據。”

不給李知瀾思考的時間，他又繼續說道：“長公主以為，沒有皇上的授意，微臣真的會這麼大膽，喂給您蝕骨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知瀾呼吸急促，“就算如此，皇上也不會要本宮的命。本宮可是他的親姐姐，不管本宮做什麼，他都要給本宮兜底！”

“長公主真是天真，憑什麼以為謀反會包括在？”

沈弗寒冷冷道：“長公主不是一直想見皇上嗎，不如微臣將皇上請過來，當面與你對峙。”

李知瀾判斷不出他話中的真偽，只能說道：“本宮、本宮忽然不想見皇上了。”

“長公主這是心虛了？既然您沒有做過此事，為何會害怕？”

沈弗寒步步，面首也在不斷靠近。

李知瀾徹底崩潰，口不擇言道：“換個人做皇帝又如何，李知序不聽本宮的，本宮就能把他拉下馬！”

“本宮若是男子，哪里還得到這些男人，皇位一定是本宮的！”

沈弗寒忽的笑了。

李知瀾被他笑得心里發寒，故作鎮定地問：“你又想做什麼？”

沈弗寒沒有說話，側過讓開一條路。

影里，皇帝穩步走來，一步又一步，像催命的閻羅。

沈弗寒和溫嘉月一同行禮：“參見皇上。”

李知瀾面灰敗地著那道明黃的影，心里卻還有幾分希冀，萬一皇上只是剛來呢？

立刻爬了過去，抓住那片角。

“皇上，皇上，沈弗寒給我下了蝕骨散，你快將他繩之以法，快啊！”

皇帝睥睨著，眼底最后一抹沉痛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屬于帝王的冷酷無。

他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了，醞釀片刻，緩緩開口。

“永禎長公主李知瀾，言行無狀，草菅人命，意圖謀反，罪無可恕，貶為庶人，以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