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酒吧氛圍充斥著他的腦袋,讓他覺得熱鬧非凡,他太孤單了,以為這樣的繁雜喧鬧才能讓自己顯得不孤單。
坐在吧臺上的他,拿起杯子灌了幾杯酒下肚。
可惜就是想要醉了,也醉不了,畢竟酒量太好,他斜了斜角,拿起酒杯看著水晶的酒杯,晃來晃去,閃爍的燈落到了杯子里,折出來五彩繽紛的圈。
就和他差不多。
他什麼都沒有,盛家是,讓他以為自己什麼都有了,可離開,他還是什麼都沒有。
“看杯子不喝酒,能看出什麼門道來?”人的聲音讓他的眸不由看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兒?”程朔看向穿著黑吊帶,畫著煙熏妝的虞歡,坐在他隔壁的高腳凳上,讓調酒師給了一杯酒。
和上班時候穿著工作套裝的完全不一樣。
此刻的就像是個壞孩。
是他一直都不敢做的樣子。
他只能做乖孩子。
“怎麼,就許你來酒吧,就不許我來了,這酒吧也沒有說總裁能進,助理不能,何況是周末,我們沒有上下級的關系存在,我是自由的!”虞歡銜著壞笑,搖晃著酒杯,然后把酒水灌自己的嚨口。
白皙的脖頸,咽了咽酒。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原來白也很好看。
“強詞奪理。”他的酒杯落在了吧臺上,“孩子喝點酒。”
“管我的只能是我爸或者我老公,我老公是不可能了,怎麼你想要當我爸啊?”虞歡的杯子往前一推,整個人近了程朔,兩個人的距離靠近到,互相都能聽到對方的氣息一般。
然后,就開始笑了起來,“你還真的在認真考慮啊,讓你失了,我爸很我媽,我媽不想給我找后爸,要不然,可以考慮考慮。”
畢竟他背的時候,和自己爸爸還真的不相上下。
當然,當年背誦課文,爸大字不識幾個,總能蒙混過關,在程朔這兒是不行,丁點錯誤都不能犯。
“后爸”果然沒有親爸好。
今天心特不好,就從家里出來了,林星也在加班,不能打擾,只能自己過來了,聽林星也說這里有現場唱的樂隊,就想來看看。
江昱則去相親了,他沒有拒絕。
從父母那邊聽說這個消息后,在房間里哭鬧了好久,又覺得自己可笑的,本來也不是江昱則的朋友,他去相親,也沒有資格說什麼。
索就換了套服,出來喝酒消消愁。
江昱則喜歡孩子溫大方,所以收起了喜歡的暗黑系,穿小公主的樣子,可他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喜歡。
要是現在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應該會嚇死吧。
“離我遠點。”程朔的眼睛迷離,臉頰灼熱,面對倏地一下近了自己,他心頭一熱,心跳極速上升。
失笑,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哈哈,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虞歡收回戲謔的神。
程朔拿起酒杯往里送酒,然后張的時候,才發現酒杯里沒有酒流進里,才發現了自己的窘迫。
“程總,沒關系,我請你喝。”虞歡將自己手里那杯遞過去,“不用這麼可憐的。”
他松開手,放開酒杯,拎著那杯有酒的杯子灌進去。
虞歡覺得他和平常在辦公室里的樣子真的好不一樣,甚至有點萌萌的。
還是這樣更可一些。
程朔喝完了一杯酒,才下了自己的緒,恢復到了自己該有的樣子,“大晚上過來喝酒,怎麼了,工作上有什麼為難的事?”
“謝謝老板的關心,但和你無關,我還不至于為了你心不好,工作的事下班之后,我就拋諸腦后了,反正我也不會為強人,何必為難我自己呢。”虞歡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這也已經是最認真的一份工作了。
“不順?”程朔莫名問了這麼一句。
“烏,你想知道我也不想告訴你。”虞歡眉眼帶笑,又似笑非笑,笑里帶著一的苦意味,這種神,程朔看得真真切切,仿佛就是自己今晚的心。
“我也沒興趣聽,對員工的私生活,我不關心。”
“我想也是,程總可是日理萬機的人。”笑,灑而自然。
“不是說這兒有樂隊唱現場,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虞歡看了一圈周圍。
吧臺的調酒師指了指,“這兒一直都沒有樂隊,但是有設備,想去唱的可以自己過去。”
虞歡回頭一定要說林星也,怎麼現場都要看人的。
“服了。”虞歡指了指眼前程朔的連帽衛。
“你想干嘛?”程朔習慣往后一退。
“我看到你里面穿了T恤,又不是讓你膀子,借一下,算是一會兒你的打賞。”挑了挑眉。
程朔今晚也當自己醉了吧。
他手將腦袋一抖,他里面穿了白的T恤,就隨手套了一件衛,拿過了衛遞給眼前的人。
衛上帶著他木質香水味,還泛著一點點的煙草氣息。
虞歡將手里的衛往自己上一套,然后戴上了帽子。
程朔看過去,特別小的臉,藏在了大大的衛帽子里,遮住了大部分的臉,本吊帶也不長,他的服大,能把子都遮住,出兩條筆直的長,手也藏在了衛長長的袖子里。
隨后,的袖子甩過了他的手臂,已經往那個沒人的舞臺上走去。
虞歡往舞臺中間一站。
清了清嗓音,朝著酒吧里的人低聲問道:“有沒有朋友會彈《孤勇者》,我缺個伴奏。”
去年這一首歌為街頭巷尾傳唱度極高的神曲。
誰都能哼唱兩句。
不一會兒,酒吧里有個穿著皮的年輕男人蹦到了舞臺上,“電吉他OK嗎?”
虞歡比了個OK的手勢,那男人已經背起電吉他,調了幾個音,開始進節奏了。
“都,是勇敢的,你額頭的傷口……”閉著眼,看不到五彩的燈,沉沉的音從話筒里流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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