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帝京戰又道,“都過去了,婚也正式退了。正式退婚也不是兒戲,前腳說退后腳就說不退嗎?既然都過去了就什麼都不要再追究了。”
這話讓帝依依更是愣住了,片刻后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在洗手間問時是最后的機會,錯過了,沒答應不退,就沒機會反悔了?”
帝京戰垂下眼簾,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工作上,俊臉冷若冰霜,應道,“嗯。”
帝依依頓時炸裂了,“什麼啊,哪有你這樣的!”
帝京戰不答,沉默以對。
帝依依頓時氣的簡直要窒息,道,“人家拒絕你,你都難那樣了,現在還要這麼倔!你服個低個頭又怎樣啊?”
“三哥!”
“三哥,你是不知道,那個雯靜可壞了!耀武揚威的不得了!見到我和可出去就上前挑釁炫耀,我不喜歡,一點都不!”
帝依依說了許多,帝京戰還是冷著臉沒反應,也不搭理,實際就是逐客令了。
帝依依氣的跺腳,“行行行,你強你厲害,你就是怎麼都不低頭。那好吧,就這樣吧,既然都正式退婚并且沒有反悔可談,那就各自安好,男婚嫁各不相干!”
說完帝依依氣的轉就跑了。
帝京戰握住筆的手頓住了,男婚嫁各不相干...
嗯,就這樣吧。
——
晚飯。
顧可心不好,腦袋的跟團漿糊似的。
也沒回老宅,就在自己小別墅里吃晚飯,自己開了一瓶酒獨飲。
不得不說,很不開心,需要借酒澆愁。
也不知道是澆愁還是壯膽。
或許都有。
帝依依說去找帝京戰后就沒回來別墅,只是打了個電話說已經跟帝京戰解釋了,后面就沒說什麼,扯了幾句別的話題就掛了。
心里自然敏的知道,怕是就算解釋了也只是解釋了而已。
所以他之前在洗手間前堵,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到底是什麼?
好玩?還是其實是一種低頭。
驕傲如他,就算低頭也只能如此。
并且他如此自負,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習慣掌控全局的人...怕是只會也只肯低一次頭。
低過一次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所以糊涂,也搞不明白,很混。
但心底又莫名想把他“搶回來”,也不知道是想爭一口氣還是什麼。
可又十分猶豫糾結,怕其實本就“搶不回來”。
就在這樣各種復雜的思緒中,不知不覺一瓶紅酒就被喝的快見底了。
也有些微醉了。
果然,酒是壯膽的。
放下碗筷,把最后一點酒喝完,決定去找帝京戰。
去換了服,一條黑針織長加一件羊大,頭發隨意挽了個發髻。
出門穿了雙黑高跟鞋,了司機就出發了。
上車后,下意識的覺得該先打個電話,結果翻了一圈手機也沒找到。
使勁想了想,才反應過來,刪掉了他。
只能去私宅直接找了。
——
很快,車就到了帝京戰私宅,顧可暢通無阻的進去了。
管家在主廳瞧見,急忙上前,“大小姐。”
“三爺呢?”顧可問。
管家恭敬低頭,“三爺上樓休息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連晚飯都沒吃。”
“嗯,我上去找他。”顧可道。
管家急忙道,“好,您這邊請。”
顧可一路鏗鏘有力上樓,管家按響門鈴。
帝京戰聲音從門口通話中傳出,“進。”
一個字,磁有力,卻冷冷清清。
顧可微微瞇了眼。
管家打開房門,“大小姐,您請。”
顧可雙手抱臂點點頭,抬腳進了房門。
管家心的關上房門。
進房后,顧可找了一圈,結果卻沒找到帝京戰。
微微歪頭想了想,在書房嗎?
移步到書房,果然走到門口就看到帝京戰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正在理公事。
察覺到有人,帝京戰眼皮都沒抬,只道,“拿走,不想吃。”
他以為是傭人送吃的上來了,他晚飯沒吃,管家肯定要張羅給他送些吃的。
顧可也沒說話,抬步上前。
清脆的高跟鞋聲傳來,帝京戰這才皺眉察覺不對勁,傭人是不可能會穿高跟鞋的。
一抬眸,便和顧可漂亮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一看就像是喝了酒,漂亮的臉兒著紅,眼神也有迷醉。
帝京戰愣住了,結滾了滾。
顧可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三爺?”
帝京戰沉默幾秒,頗為冷清,道,“有事?”
顧可直言,“嗯,有事。”
帝京戰又是沉默,薄抿一條直線,“何事?”
顧可微微皺眉,本能的因為他的冷淡而不舒服。
但因醉著酒,惦記著自己的目的更多,便道,“很重要的事。”
帝京戰放下手中文件,卻并沒有看,而是言簡意賅,“說。”
顧可眉頭更皺了些,如果是完全清醒理智的,大概爺不會說,不想說了,說了也是賭氣的話。
所以,有時候,酒,是個好東西。
在酒的驅使下,多有些大膽矯任又蠻的勁跑了出來。
顧可看著帝京戰那張俊的令人發指的臉,抬手拉開他一只手,竟大膽的坐進在了他上。
帝京戰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也不詫異了,喝了酒。
“我后悔了。”顧可直接雙手圈住帝京戰脖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我后悔退婚了,我要嫁給你。”
盡管帝京戰已經猜到來找他的目的,但子還是不由自控的微僵了一下。
他沒說話,只是頭沉了又沉。
顧可皺眉,又微微嘟歪頭,“怎麼?三爺不愿意?”
“雯靜呢?沒住到這里嗎?沒陪你?”帝京戰沒回答,又自說自話,“不會是在洗漱間吧?那要過來看到咱倆這樣怎麼辦?怕嗎?會擔心嗎?會把我從你上趕下去,趕跟解釋嗎?解釋說是我投懷送抱勾引你,你都來不及推開嗎?”
盯著帝京戰,聲音小小的,頗有些爭風吃醋的味道。
帝京戰看著,片刻后道,“沒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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