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境記錄,還停留在前年,去悉尼大學參加學研討會。
眼下是學校最忙的時候,每年兩會召開前夕,教育部都要連開幾天大會,場場點到簽名,不能缺席。今天還只是第一天。
周晉辰一整天都在發言、講話,晚上才回學校忙自己的事。就算是簽證沒有到期,他也沒有那個時間,坐上十二個小時的飛機,去墨爾本找簡靜。
那一頁簽證,他看了幾秒鐘,閉一閉眼,用力丟在了桌上,腳步虛沉地走出去。
簡靜在酒店睡得不好,其實不習慣住這麼高,高氣低,刺激得耳產生回鳴。
一整晚都胡做著夢,醒來時倒更累了,頭也暈。
譚斐妮已經在敲門,“靜兒,我忘帶面了,讓我進來一下。”
簡靜下床找拖鞋,趿上以后,慢騰騰,一步步挪過去。
但譚斐妮敲得越來越用力。
簡靜本來就沒睡好,這下更煩了,沒好氣的開門,“敲敲敲!敲一下你能長十年功德是怎麼著?煩死了。”
譚斐妮斜著,“你是沒睡好吧你?脾氣變這麼大。”
簡靜好笑道,“我脾氣什麼時候小過?”
“你有自知之明就行。”
譚斐妮很隨意地進了浴室,拿起一瓶華倒在小碗里,再把加進去,快速攪拌泥質地后,用面棒往臉上抹,“要我說,你和周晉辰真的也太不搭了。他古板,你搞笑。人斯文有風度,你蠻不講理,睚眥必報。”
“長相嘛,你是有點漂亮不假,但周晉辰見過的又不。再說這文化和涵,更甭提了,他哈佛博士,學領頭人。你呢?寫篇總結你都費勁,至罵二十句國罵。”
“我都可以猜的到,他跟你表白的時候,說那什麼超星系團,還夏威夷語。你腦子肯定走著神,說不準在想晚上要吃什麼,本不在一個頻道。”
簡靜換好服走過去,直接搶下了的面棒,“用著我的面,還肆無忌憚說我的壞話,你臉真是大啊。”
譚斐妮又搶回來,瞪一眼,“這壞話啊?我是在跟你分析,你不是懷疑周晉辰的真心嗎?覺得他一時新鮮。話說回來,男人有真心這種東西嗎?”
簡靜低垂著眼眸,“我相信他是真心的,可是真心變化莫測,十里不同天。而且你還說了一點,他緒太穩定,心思又深,如果大家都上了頭,輸的一定是我。”
“這麼說,你還是堅持主張,不和他真好了?”
譚斐妮頂著一臉泥問。
簡靜彎下腰,往臉上掬了一捧清水,“大清早的,別總為難我行不行?我不知道!”
“我建議你多學學你媽,千萬別變我媽那樣,就是太我爸,搞得失盡面,”譚斐妮靠墻歪站著,腳尖點地,雙手抱臂看著說,“明知道人在心不在,也要把他留家里。還非說自己是為了名分!我笑死,份還不夠高嗎?好好一千金大小姐,最后弄這樣,嘖。”
簡靜上牙膏,“你媽最近怎麼樣了?還是天天吵嗎?”
譚斐妮涼笑了一下,“最近很安靜,不吵不鬧,改求神拜佛了,折騰自己沒有用,就開始為難菩薩了。三十多年,都沒能把我爸把拴住,想靠每天三香起作用,真是異想天開。”
說完又擺擺手,“我反正啊,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怕了。”
簡靜笑,出一白沫子,含混不清地說,“那不正好,章伯寧也不結婚,等你倆老了,一起住養老院得了。”
“別跟我提他!”
譚斐妮洗干凈臉就走了出去。
們下樓的時候,章伯寧和陳晼已經在吃早餐。
簡靜坐下來,拿起一片三明治,“今天去哪兒啊?”
章伯寧說,“開車逛逛,走到哪兒算哪兒,看你們喜歡。”
他遞過去一杯子,“這羊不錯,現的,剛從農場送來,你嘗嘗。”
譚斐妮喝了口,“就那樣吧。”
簡靜也端起來嘗了下,“不錯的,你反應為什麼那麼淡?”
章伯寧趕擺手,“別說,斐妮肯說一句就那樣,已經是最高評價。”
“......”
陳晼湊到簡靜耳邊,“章兒真完蛋了。”
簡靜點頭,“陷進去了。”
比他們晚一些到的趙煦和也起來了。他坐到章伯寧邊,“簡靜今天那麼好看?”
本來只是句隨口的社用語。雖然略顯浮夸。
但簡靜抬起下,“那你倒說說看,我哪一天報看?”
“......”
章伯寧問,“別理,吃你的。你帶來的那個小模特呢?”
趙煦和搖頭,“不和我們一起去,還在睡覺。”
“那你還厲害的,”陳晼笑了下,“把人弄得起不來。”
簡靜笑得更怪,“他真的有很著重的,在刻意強調這事。”
“.......”
趙煦和悻悻地喝了杯水,他很佩服章伯寧,這三個的他一個都搞不定,一句話他都接不上,但章伯寧可以,還能管們的吃喝,帶們到去玩。
說到底還是最佩服周晉辰,就簡靜這張說話不顧人死活的,他那麼個雅和的子,是怎麼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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