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城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明非到了分公司,將紀川到自己辦公室,詢問和浩明合作項目的進度。
紀川將自己手里的文件遞給明非,“明總先看這幾個項目的方案,CB項目的事,等下我還是讓何夕親自和您匯報吧。”
明非倏地抬頭,“何夕?在哪兒?”
紀川拿出手機給何夕打了個電話,“明總過來了,你忙完到總裁辦公室來一趟。”
“好,我們等你!”
明非一直看著紀川掛了電話,一雙邪肆妖的眸子里波閃爍,角無法抑制的上揚,又故作漫不經心的道,
“、回來上班了?怎麼沒告訴我?”
紀川笑道,“明總這麼忙,何夕說這點小事,就不通知您了!”
明非幾不可查的哼一聲,低頭看文件,自言自語的道,“你到是聽的,這公司是誰做主?”
紀川表一凜,“當然是聽明總的,回去我就批評何夕,扣掉這個季度的績效。”
“那倒也不用!”明非抬頭口而出,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急了,再看著紀川一本正經的表,不由得樂了,“好啊,紀川!我看該扣績效的是你!”
紀川笑的溫雅,“只要明總高興,我的績效隨便扣!”
明非聽出他話里的一語雙關,笑了笑,認真的討論起工作來,“方案做的不錯,紀總的專業能力是我最放心的!”
紀川謙虛道,“是明總信任,給了我機會!”
……
半個小時后,何夕敲門進來。
紀川起,“我的工作匯報的差不多了,何夕,你和明總談吧。”
何夕微一點頭。
等紀川走后,何夕坐到他剛才的位置,拿出自己準備好的資料,“這些都是關于CB項目的最新材料,我做了整理、”
明非坐在巨大的辦公桌的對面,一雙長眸慵懶肆意的盯著何夕,看著嚴肅的樣子,越發的想笑,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哀怨,
“回來也不告訴我!”
何夕垂眸看著手里的資料,聞言頭也沒抬,淡聲道,“既然不走了,自然要找工作,現在工作不好找,回來跟著明總混飯吃更容易些!”
“這樣啊、”明非意味深長的道了一聲,“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嗯?”何夕抬眸,五清冽。
明非瞇眼一笑,“晚上請我吃飯,你辭職的事,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何夕沒說話,就這樣淡淡的看著男人。
明非臉上得意的笑容一點點褪去,訕訕笑道,“我請你。”
何夕微挑了一下眉,繼續低頭看文件,聲音沉靜,“讓明總破費了!”
“不破費,應該的!”明非又笑起來,笑的一雙眼睛彎彎的,傾靠近,托著下目灼灼的看著何夕,“晚上想吃什麼?”
何夕翻了一頁資料,淡聲開口,“坐回去,先聽我匯報工作!”
“哦!”
*
甘州的早晨滴水冰,當風吹起來的時候,流的空氣像刀片一樣割在臉上。
陳惜墨一時還無法適應,出門的時候把最暖和的服都穿在上,厚厚的圍巾也將臉遮擋住,被余北嘲笑像狗熊進村了!
陳惜墨想踹他一腳,發現羽絨服太長,本抬不起來,最后只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然而還沒走到停車的地方,余北就笑不出來了,被凍的干裂,一笑生疼。
他著肩膀去追陳惜墨,“陳老師,把你那圍巾給我戴戴唄!”
陳惜墨送給他一聲不屑的嘲笑。
齊教授回頭笑了一聲,“這里的風專治你這種的!”
余北打了個哆嗦,快步往車上跑。
車子離開鎮子,沿著長長的柏油路駛去,車外的景漸漸變了荒野和群山,灑下來,那種蒼涼壯闊的帶著極大的沖擊力,瞬間征服了所有人。
甚至讓人忘記了寒冷。
車一片安靜,陳惜墨癡癡的看著道路兩側無盡的荒野,突然想到了三年前和明左的那一趟無人區之行。
算起來,應該快四年了吧。
沒想到再次見到這樣的景致,會是多年以后到了這邊工作,心中不免有一種千帆已過萬重山的慨。
過去的種種,已不值一提。
一個小時后,開始進去墓群所在區域,周圍多了哨崗,時不時可以看到騎馬巡視的便特警。
可見盜墓賊仍然猖獗。
雖然風險大,但一旦得手便是一勞永逸,所以很多人冒著生命的危險來試險。
古墓址經歷了幾千年的日夜替,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隆起的山坡,并沒有明顯的標記。山坡上荒草叢生,石林立,誰也無法想象在這個不起眼的山坡下,竟然藏著數十座大小不一的古墓。
如今山坡上有考古隊駐扎,將墓群分區挖掘,人工的跡象也越來越多。
下了車后,齊教授出示工作證,警衛人員放行,三人往里面走,也陸續見到了更多的考古人員,著不同地方的口音和齊教授打招呼。
一路走過去,在齊教授的指引下,陳惜墨和余北才在草木中間發現一些碑文。
余北激的蹲下去看碑文上的字,他擅長表意文字,如甲骨文、殷墟文化的文字翻譯,所以看到這種古碑文就恨不得當寶貝一樣抱在懷里。
齊教授道,“這些碑文上大多是圖紋,文字極,我們建立了專門的拓文室,回去后帶你看,正好你可以幫忙翻譯一下。”
余北激的轉頭,“好啊,我就說我不是來吃白飯的吧!”
齊教授搖頭嘆笑。
余北將碑文上的土拭干凈,看了又看,才依依不舍的起。
之后齊教授又指了幾盜給陳惜墨兩人看,看著和七歲孩的頭差不多大小的盜,齊教授慨道,“這些盜墓者也是一絕活,可惜用錯了地方。”
很快到了1號墓外,通過墓外的安檢,齊教授帶著兩人正式進古墓。
墓道幽長,一進去線驟然變暗,一森冷死寂的氣息撲面而來。
甬道由上而下,兩側都是有半人高的巨石砌,腳下石階也都是整塊的青石,寬度可容兩人并肩而行,石壁上每隔三米掛著一盞白熾燈,燈似被黑暗吸收,在甬道變的格外清冷。
踩在石階上面,厚重的覺如同幾千年前的歷史被一同踩在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