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中舟：“我能套路你，是因為你喜歡我，資本都是你給的。”

“靠。”應星實在忍不住了，“你還真是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

從剛認識開始，應星就知道顧中舟這個人商高，很會說話，但剛剛他那句話出來的時候，是真實地有種心跳忽然加速的覺，就像學生時代看的那些疼痛小說里形容的覺似的，小鹿撞。

也不是沒談過，甚至還談得不，以為自己早就對這些甜言語免疫了，沒想到還有被擊中的一天。

“我只是實話實說。”顧中舟微笑，“還有其它問題麼？”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對你有意思了，還演這一出戲給我看做什麼？”應星繼續問。

顧中舟：“不太確定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

他說得很坦誠，“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因為失態的人，想先確認一下。”

應星：“你就不怕我徹底不搭理你了？”

顧中舟：“怕，所以我是在賭。”

他說，“高風險才有高收益，謝謝你讓我贏。”

應星：“……你來啊，我可沒說答應你。”

顧中舟：“那我就多問幾次，等你不耐煩了，總會答應的。”

應星瞪了他一眼：“你還耍上無賴了。”

顧中舟：“必要的時候臉皮也得厚一點兒。”

應星沒有再接話，垂下眼睛盯著盤子里的水果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

顧中舟沒有打擾思考，坐在對面安靜地等著。

過了幾分鐘，應星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沒了平時開玩笑時的不正經，看向他的目認真了許多。

“有些話，我想先跟你說清楚了。”應星將自己剛剛思考過的話，一五一十地跟顧中舟說了出來，“雖然我們也以朋友的份相過一年多了，但你難免還是對我帶著小時候那件事兒的濾鏡，我這個人吧肯定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完，我的脾氣不太好，有時候控制不好會跟邊人吵架的，之前談過的幾個男朋友都不了我這點的。”

“還有，我家里條件跟你家比不了，你爸媽如果非常在乎這個，那咱倆也沒戲，我不會因為喜歡你就你家人的氣，忍不了一點兒。”

“我也不喜歡被人管著，你不能因為是我男朋友了就對我的事指手畫腳，那樣我會馬上下頭。”

應星一鼓作氣說了不，把以后相里可能遇到的問題都提了。

有些話不怎麼好聽，但覺得，丑話說在前頭也好的。

顧中舟聽得非常認真，全程都沒有話，等應星說完之后，他還又問了一句：“暫時就這些麼？”

應星：“嗯，其它的還沒想到，你要是忍不了的話——”

“那從現在開始，我們正式為男朋友了。”顧中舟笑著對應星出手，“朋友，請多關照。”

應星狐疑地看著他，躊躇幾秒之后，還是抬起手跟他握了一下，“你確定？”

覺得剛才說的那些話還不留面的，起碼是應該思考一下的，結果顧中舟回得這麼干脆，“你剛剛真的仔細聽我說什麼了？”

“我跟你相了一年多，很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沒覺得你脾氣不好，你只是格直接而已，別人不冒犯你，你不會平白無故發脾氣；”

“至于我父母那邊，他們很早前就知道我在找你了，之前也幫我找過，后來給我介紹相親對象，是因為覺得找不到你了，我在宋意的朋友圈看到你的照片之后，就第一時間跟他們坦白了，你父母的況和你工作的況，他們都知道，沒有意見；”

“我不會管著你，不管還是結婚，你的事都由你自己做決定，你不主問，我一定不會出來干涉你，你有絕對的自由和空間。”

顧中舟一一回應了應星提出來的幾個點，用行證明，他剛剛聽得很仔細。

應星聽完之后，心跳又加快了不，忍不住嫌棄自己沒出息，又不是小姑娘了，怎麼還演上小鹿撞的劇了，可是顧中舟剛才的回應太真誠了，任誰都做不到無于衷。

“那行吧。”應星吸了一口氣，“我們先談著看看。”

顧中舟目灼灼地看著，一反常態地沒有開口，只是盯著看，眼底各種復雜的緒錯著，看得應星渾發麻。

應星自認為臉皮夠厚，從來沒經歷過這種程度的“害”，著頭皮轉移話題：“你給我看看照片。”

顧中舟“嗯”了一聲，從兜里拿出手機，低頭解鎖。

那道灼燙的視線終于挪開了，應星打心眼兒里松了一口氣，剛才被他那麼盯著，總有種沒穿服的覺。

顧中舟的眼神談不上冒犯，但就是被看得紅溫了，坐立難安，呼吸急促。

應星這邊剛調整完，顧中舟已經將手機遞給了，手接過來，看到了屏幕上面一張像素略顯模糊的照片。

是掛在樹上回頭跟他說話的時候抓拍的，照片能看得到正臉，但實在算不上好看，穿著寬松的T恤和黑的短，腳上是跑步鞋，剛跑完步頭發的，還有幾縷在腦門上。

加上那個暑假天天晨跑，整個人曬得黢黑。

“好丑啊。”應星看著照片，由衷地發出一聲慨，“我那會兒怎麼沒發現自己這麼丑。”

慨完之后，嫌棄地將手機還給顧中舟，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會是有什麼丑癖吧？”

顧中舟被應星的言論逗笑了，他看著屏幕上的照片，說：“這不丑，好看的，就是皮曬黑了一些而已。”

應星：“這還不丑啊。”

“你居然第一眼就認出我了，這跟我現在完全是兩個人啊。”實在是很難接這一點。

顧中舟：“五是一樣的。”

應星：“我懷疑你在說我丑。”

顧中舟：“冤枉。”

應星突然想起了一個重點：“……等會兒，你還給誰看過這照片？”

“除了你，只有我爸媽，和幫忙調查的人。”顧中舟實話實說。

應星聽完之后抬起手掐了一下人中，他管這“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