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沒跟我比試，您怎麼知道我沒力。”歲歲反問，“這段時間我都在跟莫陌叔叔學武，跟著他鍛煉。”

“比比？”霍知舟眉梢微抬。

歲歲想著林北說的那些話，考慮再三否定了：“您也是好意思。”

霍知舟：“我怎麼了。”

歲歲一邊說一邊朝自己所在的房間走去：“這麼大個人了還跟我一個小孩兒比力氣，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一手指頭和你比。”霍知舟順著他的話說。

“不要。”歲歲拒絕的干脆，“待會兒輸了哭鼻子我可懶得哄。”

霍知舟輕笑：“你在說你自己？”

歲歲：“我說您。”

霍知舟舊事重提：“那是誰四歲那年非要玩兒游戲，結果輸了在那兒哭鼻子的。”

歲歲：“……”

歲歲走到房間里打開自己的行李箱，語氣稚但仍舊很正經：“這都多久的事了您還提，真稚。”

聽著他的話，霍知舟朝他走了幾步。

在他從箱子里翻出自己東西時，霍知舟來到他面前蹲下詢問：“有心事？”

斗了這麼久的還這麼正經。

這跟平常的歲歲不一樣。

“想睡覺。”歲歲說話間拿好自己的服，乎乎的臉乖巧的很，“請您先出去，我要洗澡了。”

霍知舟盯著他看了會兒，終究將心里那些話了下去，他的頭帶著寵溺的語氣說道：“有事我，我在門口等你。”

歲歲說了句哦就去浴室了。

霍知舟沒再臥室多待，替他關上了門。

他站在門對應的走廊位置上看著下面的夜空，腦子里浮現幾分擔心。

好一會兒后。

他問了林北：“歲歲跟你聊什麼了。”

林北裝傻充愣：“嗯？”

霍知舟盯著他。

一副別想有事瞞著我的眼神。

“我就帶著小爺在這兒逛了逛，順帶跟他把附近的建筑和設施介紹了一下。”林北答應過歲歲不說，就不會說，“除此之外就是一切日常。”

霍知舟沒說話，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

林北強調道：“真的！您要不信可以去查。”

“你每次撒謊的時候都喜歡加這句。”霍知舟毫不留的穿他。

歲歲的反應很奇怪。

他知道他比同齡人心智，很多事上也有自己的見解和想法。

但剛剛明顯就是藏著很重的事。

“我承認我跟小爺是聊了些事。”林北見瞞不下去，索半真半假的說道，“但我不能告訴您我們的談話容。”

霍知舟：“為什麼。”

林北：“我答應小爺不會跟你說。”

霍知舟氣息有些涼。

其他事上要怎樣他都由他們去。

但事關歲歲，他容不得半點兒馬虎，尤其他現在的狀態還這麼差。

“我保證這事無關要，小爺只是不讓告訴你，但同意我告訴姜小姐。”林北考慮再三說了這句，言語里真假參半。

霍知舟看著他。

林北沉默著沒敢再多說，秉承著多說多錯的道理。

畢竟誰也不知道BOSS待會兒會不會去小爺那兒詐話。

“你跟說了嗎？”霍知舟問。

“還沒。”林北說，“打算明天姜小姐來了之后再說。”

霍知舟沒在多問。

當晚十點。

隨著歲歲洗漱完睡覺，霍知舟也回了自己房間。

想著林北說的那些話，他考慮再三還是給姜發了消息：【睡了嗎。】

姜此刻剛洗漱完躺床上。

一邊著頭發，一邊拿著手機回蘇竹消息。

剛回完。

霍知舟的就跳了出來。

點開對話框簡短回復：【還沒，怎麼了。】

霍知舟：【今天你離開后，歲歲跟林北出去散了會兒步，兩人不知道聊了些什麼，回來后歲歲的緒不是特別好。】

姜將電話打了過去。

對面很快接通。

“他怎麼了？”姜有些擔心。

“沒有之前那麼活潑，像是心里藏著事。”霍知舟沒有瞞，畢竟才是歲歲現在的監護人，理應知道一切。

姜問：“林北怎麼說。”

霍知舟：“他說歲歲說過他們的談話不能讓我知道，但可以讓你知道。”

聞言。

姜頓了頓。

幾乎瞬間腦子里就有了猜測。

能讓歲歲說出那句話的，大概是他察覺到了霍知舟的不對勁兒，在問林北霍知舟的真實況。

“歲歲睡了嗎？”

“睡了。”

“沒事兒，不用擔心。”姜對歲歲還是放心的，“我明天過來問。”

霍知舟：“好。”

姜嗯了一聲。

正要掛斷電話。

霍知舟那邊卻言又止，似是有很多話想說。

“還有事？”姜理很自然的問。

“沒。”霍知舟所有話都被自己強行咽了回去，曾經高高在上的人在這一刻變得小心翼翼，“就想問你還習慣嗎？”

姜：“還好。”

除了有點兒累，其他沒什麼不習慣的。

畢竟以前讀書放假的時候，經常跟蘇竹一起結伴到玩兒。

那時候年，下了飛機就去玩兒，不存在倒時差。

現在明顯沒有上學時力號。

“那就行。”霍知舟萬千話語終究化為這些，“那你早點兒休息，歲歲這邊我會多注意點兒，有況我再跟你聯系。”

“沒事，你睡你的。”姜對歲歲足夠了解。

霍知舟還想再說點兒什麼，想著姜可能并不想跟他聊天，終究只說了句：“好。”

姜嗯了一聲結束通話。

剛掛蘇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姜順手接過。

后者自然詢問道：“剛剛打你電話占線，還忙工作？”

“不是工作。”姜如實說，“是霍知舟。”

蘇竹那邊沉默了幾秒。

看得出來對霍知舟意見很大。

只不過礙于這是姜的私事，沒有評價太多，只是照例問了句：“見到人了？”

姜：“嗯。”

蘇竹：“沒死吧。”

姜：“好的。”

沒有霍司年說的那麼嚴重，大概是這段時間調理好了。

“你怎麼想。”蘇竹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姜一頓：“嗯？”

蘇竹話語說的直白些：“你特意為了他過來，現在看到人了，心里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