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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1章 圓滿靠岸

  阿滿臉羨慕，一個月本錢回不來，兩個月怎麼也回來了。  前往𝒮𝒯𝒪𝟝𝟝.𝒞𝒪𝑀，不再錯過更新

  「瑪德，錢怎麼給你這麼好賺的？說幹啥就幹啥，說掙就掙？」

  「所以要膽子大，看好了就出手，不要猶豫。」

  「嘖嘖嘖，這幾天看著那一網貨上來20包上下，牛壞了，裝卸都得個把小時，更不要說分揀了。」

  「搞一條？」

  「這個搞一條就厲害了，我回去先琢磨琢磨。」

  「我大哥二哥這回倒是堅定的搞了一條。」

  阿驚奇的看著他，「我還說呢，你大哥二哥這一回怎麼這麼大手筆？平常摳摳搜搜猶猶豫豫的，這次心怎麼這麼狠？」;

  「不知道，可能想通了吧。」

  「他們那麼有錢？」

  「沒有，就掏空家底，付個定金，剩下的等貨再說，要是湊不夠數，我給他們托底。」

  「那你也給我托底一下！」阿討好地朝他笑笑。

  他瞥了一眼過去，「行，九出十三歸。」

  「草……你他媽的，趁火打劫。」

  「囉嗦，趕先去把甲板收拾一下，準備返程了，大家準備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

  「知道了，我回去看一下，琢磨一下先，手裡的其他船也得有個打算。」

  「嗯好，你自己先想好怎麼個章程安排，或者也不著急，預定的話也沒那麼快到手，計劃趕不上變化，定了之後邊琢磨就好了。」

  「嗯，我得跟惠商量一下先。」;

  「等回去以後再說，現在先干手頭的事，我忙著呢。」

  阿麻溜的趕表現去了。

  葉耀東拿著喇叭喊：「收絞車鋼纜！」

  底下的工人們也跟著大聲的應和，同時也同步收起探測設備。

  聲吶探頭滴著水被拽上甲板，工人用清水沖洗著傳上附著的發水母殘骸。

  機艙傳來悶響，老陳正帶人給主機換濾芯，混著鹽晶的黑煙從排氣孔噴出，在暮中拉出三道歪斜的灰線。

  2號船長突然傳來匯報：「右舷三海里有可疑回波。」

  葉耀東應和了一聲，舉起遠鏡，是一群追逐飛魚的海豚，它們銀灰的背鰭切開波浪，恰好為船隊標出了安全的深水航道。

  「沒事，抓時間準備返程，天快黑了。」;

  「收到。」

  葉耀東下達指令後也無所事事，得等其他兩條船也一起準備好了才能回去，現在只能看著工人來來去去地忙活，所以他也站到了甲板上吹吹風，拿著遠鏡到看。

  了一會兒又下到甲板上，看一下大家做的收尾工作，他想著順便檢查一下這幾天捕撈到的魚貨是否都妥當堆放好，這些都是錢，而且還是滿倉。

  看過了後他又去檢查導航系統如雷達，還有VHF無線電通信設備是否正常，確保能接收最新天氣預報。

  還要檢查力系統，確認主機、舵機、錨設備狀態良好，避免返航途中故障。

  阿正看著他轉來轉去，又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還不停的詢問，也笑著說：「搞得你很專業一樣，什麼都懂？」

  葉耀東板著個臉瞪他，「我不懂你懂？漁漁網那些收拾好了沒有？拆卸固定嗎？有沒有檢查哪裡損壞了？」;

  「檢查過了，就被前幾天那條大鯊魚破了幾個大口子，其他沒啥問題。」

  「沒問題就去幫忙分揀，在我這轉什麼？」

  「這不是看你到轉，又問什麼雷達，又問什麼力系統，覺你很懂，所以過來聽一聽啊。」

  「老子知道的多了去了。」

  機長也在一旁說道：「確實，老闆厲害著呢，大家不知道的，他都知道。經驗又富，每一次指揮跟安排都很恰當，沒出過錯，一點都不像第一次來深海的，真的很厲害。」

  阿正癟癟……

  葉耀東朝他比劃著名拳頭，「不服氣？」

  「服氣，服氣，這待了好幾天了，我還能不知道你厲害？以後仰仗我們東老闆的機會還多的很。」

  「知道就趕麻溜的去幹活，不然不帶你發財了。」;

  「還得多久啟航？」

  「大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吧，得看那兩條船準備工作做的怎麼樣了。」

  「唉，真磨嘰。」

  「前幾天你們跟收鮮船回去，你們不肯。」

  「這是兩碼事，來都來了，哪裡能什麼都不干就這麼回去？待個兩三天驗一下，正好合適。去駕駛艙吧，你教一下我，你的駕駛艙里那些東西。」

  「好。」

  葉耀東檢查完了，本來也打算上去。

  看他們一個個這幾天勤快的樣子，覺回去得跟他大哥二哥一樣，衝的去定船了。

  也就三天多點，一船值十幾萬的貨，誰看了不迷糊？

  他自己都心衝的想回去再搞了，把手頭現在攢的錢通通拿出去。;

  沒來過，誰都不知道深海這邊什麼的況，來了之後才深有了解。

  等一個小時後，兩條船先後匯報說一切就緒，隨時可以返程，葉耀東這才按下汽笛鍵。

  悠長的汽笛聲響起，工人們立即就明白了，要回去了，都了起來。

  其他兩條船聽著他這邊氣笛聲響起，也跟著陸續響起。

  阿正也拿著喇叭興的喊：「返程了，返程了……」

  當最後一道晚霞被夜吞沒時，三艘船亮起紅舷燈，漁船拖著疲憊的軀劃破被霞萬道的海面。

  葉耀東這條船打頭陣，船尾的浪痕里跳著細碎的磷，像撒了一路發亮的銀幣，後兩條船隨其後。

  甲板上的工人還在繼續分揀著最後一網拖上來的貨，沒有幹完也休息不了。;

  好在快回去了，順利的話，後天夜裡，或者大後天上午就能靠岸了。

  現在幹完了，接下去的航程也輕鬆了，只要維護好一些機就行。

  他也不無聊，那幾個發小一有空閒就湊駕駛艙來找他，讓他教他們辨別跟使用這些儀。

  夜裡他班時，就又湊了過來。

  「我建議你們直接去學習一下，正好你們也空，不一定一直呆在海上，學習一下也有好，到時候上手也快。」

  阿應和，「知道，等回去就學你，去學習一下，到時候你啥時候在出海了，我給你當幾天船工。」

  阿正也搶著說：「我也給你放幾天船工。」

  小小也不甘落後，「我也給你幹活……」

  「幾天哪裡夠，我等年後準備工作做到位了，再出來，到時候一出來就是幾個月，屁的幾天。」;

  阿連忙道：「沒事，不是還有收鮮船隔兩天就出了收一趟貨嗎？真有事吃不消，我們還可以跟著收鮮船回去。」

  葉耀東翻了個白眼，「隨便，反正沒有工資給你們的。」

  「包吃包住就行。」

  「去休息吧，很晚了，回去學習一下，然後我再給你們實地輔導一下，這樣才能記住，不然你們回去就忘了。」

  「行，那我們去睡覺了。」

  已經返程了，他想最後再堅持一下，夜晚也就自己盯著，能放心一點，白天再給其他人班，反正也就兩個晚上左右。

  兩天時間，他們從深海又回到近海，大陸架的邊緣清晰可見。

  海水的氣味越來越淡，不再是純粹的、帶著咸的深海氣息，而是岸邊那種混著泥沙的腥味。;

  近岸的海水還泛著渾濁的土黃，但隨著視線向後延，那逐漸加深，變一種沉甸甸的深藍。

  離舟市群島的坐標（北緯29°56′，東經122°12′）也越來越近。

  天邊已泛起魚肚白，葉耀東了酸脹的眼睛，對接班的老肖說：「再保持航向125°，看到舟市群島的燈塔再我，我去瞇一會兒。」

  「好的，你去休息吧，應該要不了幾小時就到了，你先瞇一會兒，不然等會卸貨又得費很長的時間。」

  他點點頭，「估著至還得五六個小時，我去瞇一會兒，等看到燈塔了喊我一下。」

  就是考慮到靠岸後，三條船卸貨沒那麼快，他才想著去休息一下，稍微養養神，等靠岸後他還有的忙。

  應該說靠岸後，他肯定非常忙。;

  3大船的貨不是小數目，在他前頭的收鮮船也才比他早三天出發，也不知道他爹理好了沒有，沒有的話，他還有的頭疼。

  等他再次被醒，遠，舟山群島的廓已約可見。

  「不是說看到燈塔的喊我嗎？怎麼現在才我？」

  「這不是想著你這幾天辛苦了，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反正還沒靠岸，也都在近海，我們應付的過來。」

  「嗯。」

  他看了下手錶，十點多了，算起來返程開了兩天半左右。

  「通知一下大家，準備漁船靠岸的事。」

  近岸，渾濁的黃綠海水浪頭裡開始夾雜著垃圾和枯枝，偶爾閃過一兩條被螺旋槳驚起的銀鯔魚。

  一群紅鷗追著船尾盤旋，爭搶絞車攪起的碎魚臟，它們的聲混在柴油機的轟鳴里，竟顯出幾分熱鬧。;

  防波堤的紅燈標最先跳視野，一閃一滅如同老漁夫著的菸斗。

  漁船緩緩轉向港口時，船過一片漂浮的馬尾藻。那些金褐的海藻間，幾隻明的小海月水母正一張一合，像被誰撒落的玻璃紐扣。

  葉耀東拿著遠鏡，長舒了一口氣，他也快疲力盡了，力都給到他上了。

  這趟捕撈了20天，也算是圓滿結束了。

  他接手駕駛艙後，率先將力系統降級。

  柴油機從航行檔切至機檔，轉速降至600轉/分鐘，防止尾流掀翻小艇。

  關閉非必要的雷達、聲吶等設備，順便將備用發電機熱啟待命，因為港口區電不穩，容易跳閘。

  還要調整船的姿態，平衡載水艙。

  工人們還要檢查舷梯、纜繩導孔是否被漁網殘渣堵塞。;

  還要定位校準，二副持雷測距儀實時匯報船塢距離。

  在距岸30米，不用他吩咐，工人就知道要拋出輕便引纜，碼頭工人用鉤竿接應，優先固定船首，抵抗側風。

  順便碼頭的工人也要核驗他們進去的船塢是不是他們租賃的，有沒有到期。

  他這邊還要控主機短暫倒車2-3秒，抵消慣，調整舷梯高度匹配位。

  等工人用撐桿抵住碼頭，防止鋼殼刮，他們也算是安全停靠好了。

  最後再懸掛上對應的旗子就算完了。

  船舶中不同的旗子對應著不同的信號，裡頭講究多的很，現在雖然沒那麼規範，但是已經開始實行了。

  他是良好公民，而且也習慣了上輩子的模式，早就讓一切都按規章制度走。;

  「紅」旗到頂，表示「開始靠碼頭」。

  「白」旗是方形旗，縱向白、紅各占一半意思是：我已靠碼頭完畢。

  阿好奇的仰頭看著懸掛在那裡的旗子，稀奇的道：「東子，怎麼覺得你這船這麼標準的？好規範的覺？我看其他船好像都沒有？」

  「我這做符合規章制度，他們那些都是半吊子，能省則省，不按照規章制度走，到時候遲早被罰款。」

  「真的？」

  「嗯，那你這旗子掛的是什麼意思。」

  「我已靠岸碼頭完畢，你囉嗦了，我還忙得很。」

  葉耀東等停靠的手續都辦完了後，也拍了一下手，清了清嗓子。

  「同志們，辛苦了，這一趟圓滿結束，但是還有滿船的貨需要卸。」;

  「但是在卸之前，還有其他的事要辦，大家等通知卸貨，阿先回去通知一下我爹。」

  「等我安排好章程才能卸，這三條貨理完了，到時候給大家放一個禮拜的假，好好休息一下。」

  大家應和著，「哦……」

  這麼多貨，他可沒辦法卸到大本營或者是加工廠那邊，那得先找好買家再卸。

  這也提醒了他，需要建一個冰庫。

  等手頭的這些事忙完了之後，他先確定一下加工廠那邊擴張的面積有多？審核申請批了多下來？

  然後再好好規劃，起碼得有一個倉儲空間，加工廠也需要，到時候有什麼貨也能直接搬運。

  他也是半吊子，沒啥經驗，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沒啥規劃的，想到了才能做，只能逐步完善。;

  Ps:累死了，昨晚上一直睡不著，凌晨3點才睡，早上6點就起來披麻戴孝的跪拜。

  今天起來頭疼又嚨疼，那麼多人，大家都被傳染了冒。

  晚上最後一場，師傅道場得做到0點才離開，明天一早8點出殯，明天忙完就好了。

  沒下過地的人不知道下地有多累，但是辦喪事是真累人。

  （這一段不足200字，只有100多，不會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