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公主跟李公公還站在殿外,沒聽到殿有什麼靜跟吩咐,李公公客氣地跟昌平公主說:“公主是從義勇侯府過來?”
“是呢,我想著皇兄連我跟母后的話都不聽,那只能去找皎皎姐姐了,想來皇兄還是愿意聽皎皎姐姐的話。”說到這里,昌平公主心里可心酸了,原來在皇兄心中,表妹比親生妹妹是更重要的,不過喜歡皎皎姐姐,所以不吃醋。
“陛下待謝姑娘確實不同。”李公公對這話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他還將謝姑娘給忘了,早知道,他應該一開始就讓人將謝姑娘請宮中。
李公公心下慨。
正在這時,殿傳來帝王那悅耳且帶有幾分肆意的笑聲,李公公跟昌平公主都愣住了,昌平公主眼眸倏地往閉著的扇門看了一眼,有些狐疑,試探著道:“這是皇兄在笑?”
從上個月到今日,昌平公主沒來皇宮給皇兄請安,許是因為皇兄子淡漠,昌平公主從未見皇兄笑過,這皎皎姐姐前腳剛來,皇兄就笑了。
有一種猜測即將出現在腦海,一旁的李公公也松了口氣,趕忙讓人去太醫院將太醫熬好的藥拿過來,這些湯藥,陛下向來不口,但不喝藥,這鐵打的子骨也遭不住,趁現在陛下心好,看陛下愿不愿意用一些。
昌平公主見狀笑瞇瞇的對李公公道:“李公公,你就在這守著,本公主去看一下母后。”
昌平公主行事向來隨意,他們這些人已經見怪不怪了,李公公樂呵呵地笑了笑:“昌平公主慢走。”
二更
昌平公主蹦蹦跳跳的下了臺階,侍給撐著傘,兩人很快便來到了慈寧宮,孟姑姑替掀開簾子,昌平公主跟只兔子鉆了進去,一看到太后的影,聲音輕快地開了口:“母后可是在為皇兄的龍擔憂?”
“是啊,醫都說了讓你皇兄多在寢殿歇息幾日,那他就好好歇息便是,他還是要每日上朝,理奏章,母后能不擔心嗎。”太后招呼昌平公主過來,輕輕吐了口氣。
這兩天晚上總是做夢,覺得皇帝子這麼淡漠是有原因的。
先帝走得早,皇帝登基也早,這個兒子從來沒有讓太后擔心過,唯獨這次,太后不能不擔心,要說皇帝龍一向康健,怎麼這次就染了風寒,還越來越嚴重。
圣上龍抱恙,那可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昌平公主靠在太后懷里,微微笑道:“母后,現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皇兄這風寒肯定就快好了。”
“這是為何?”太后聽完一臉的莫名奇妙:“你可是去看過你皇兄了?”
皇帝不想讓人擔心,所以太后只差下人每日去乾清宮看一下。
“兒確實是從皇兄那里過來的,而且皎皎姐姐宮了。”昌平公主神神的湊過來,拖長著語調。
“皎皎進宮了?”太后的注意力被轉移,心中的疲憊稍稍緩和,皇帝既對皎皎有意,那說不定有皎皎在,皇帝的風寒會好的快一些。
昌平公主一屁坐在炕上,乖乖巧巧的替太后捶背:“是呀,兒親自去義勇侯府請皎皎姐姐出山,皎皎姐姐這會兒在皇兄那里,我就過來給母后請安了。”
“你啊,古靈怪。”太后被這一鬧,煩悶的心一掃而空,沖張嬤嬤吩咐道:“張嬤嬤,你等會去一趟乾清宮,讓皎皎晚上來慈寧宮用膳。”
張嬤嬤笑著領下吩咐:“是,太后娘娘。”
昌平公主陪著太后說話,說著說著悄咪咪道:“母后,你有沒有覺得皇兄對皎皎姐姐不一般?”
昌平公主以為母后會大為吃驚,結果母后連臉都沒變一下,親和地了的額頭:“你也知道了?”
“母后也知道?”昌平公主都要跳起來,還以為就看出來了呢。
連日綿綿不斷的雨水漸漸小了起來,遠的天邊上有霓虹閃現,五彩斑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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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
侍將湯藥呈給李公公,李公公輕敲了下門,等聽到帝王清揚慵懶的聲音,李公公才進去,他樂呵呵道:“陛下,湯藥煎好了,太醫說這湯藥要趁熱喝才好。”
前兩日陛下只要看到這湯藥,便讓他給撤下去,這次謝姑娘在這,陛下應是不會讓撤下去。
正如李公公所想,蕭忱看到他手中的湯藥,眉目輕皺,又咳嗽了一聲,嗓音懶懶的:“先擱著吧。”
“是。”李公公本想著看陛下將湯藥喝完,得到吩咐將手中的瓷盞放了下來,然后李公公看了謝燕一眼,似是在暗示著什麼。
謝燕順著李公公的目看向那桌面上泛著熱氣的瓷盞,這是要叮囑帝王喝藥,謝燕輕輕頭點了點。
李公公便放心的退下了,謝姑娘還真是聰慧,馬上便看懂了他的意思。
“表妹要是覺得無趣,那書閣上面的書卷都可以看。”蕭忱回眸看謝燕一眼,話剛出口,眸微凝,他想起那日在暖閣看到的話本子,看來是該讓人去坊間買些話本子在殿中放著了,思及此,帝王語氣緩了緩:“要是不想看,可以去尋昌平。”
“多謝表哥。”謝燕沒有忘記自己來宮里的目的,哪里會去找昌平公主,飛快的從書閣上面了個書卷下來,臉頰微紅,語速極快的跟帝王道謝。
“表妹不必客氣。”帝王也不在意的“莽撞”,態度隨和的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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