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打算?
打算當然是給郁霆解毒。
可是怎麼解毒?
孟固早就研究過郁霆中的毒了,連孟固都沒辦法解的毒,該怎麼辦?
還能找誰幫忙?
沉畫心里很,腦海中閃過各種七八糟的念頭。
岳景深嘆了口氣,皺著眉道:“除了想辦法給郁先生解毒,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搞清楚是誰給郁先生下毒的!”
沉畫瞳孔狠狠一,轉過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岳景深。
岳景深:“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沉畫眼神閃了閃,搖著頭說:“不是,你說的很對,是誰給郁霆下毒?”
岳景深:“我認為很有可能是諾亞,你認為呢?”
在這個節骨眼上,郁霆中毒,第一個想到的嫌疑人就是諾亞。
岳景深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沒有證……”
“就是諾亞。”
話還沒說完便被沉畫打斷。
岳景深渾一震,皺起眉定定地看著:“你確定是他嗎?”
沉畫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恨意:“之前在海島上發生過一件事,我逃走的時候,諾亞說我會去求他,那時我覺很奇怪,想不明白為什麼諾亞那麼自信認為我會去求他。
因為郁霆中毒了!
只有這個原因!”
這也是為什麼,拿到證據后郁霆背著,聯系了諾亞。
當提出要和諾亞談談,郁霆卻阻止。
因為諾亞肯定會和說起,郁霆中毒的事;
郁霆不想讓知道。
岳景深眼神一沉:“小畫,你不能去求諾亞!”
沉畫眼神一閃,有些茫然地看著他:“那郁霆怎麼辦?”
郁霆里的毒藥發作的時候,他那麼痛苦!
他中毒了!
孟固都沒有解毒的辦法!
不去求諾亞,還能有什麼辦法?
岳景深眉頭鎖:“你了解諾亞,就算你去求他,他會輕易把解藥給你嗎?”
沉畫眼神閃了閃:“不管他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只要他愿意給我解藥,我都可以答應。”
為了郁霆難,竟然什麼都愿意付出。
岳景深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緒,眼神沉沉地看著:“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去找諾亞,郁霆怎麼辦?還有你們的孩子錦辰怎麼辦?如果你出了事,你考慮過他們的嗎?”
沉畫:“……”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岳景深繼續道:“我想郁霆之所以瞞著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他中毒了,跑去冒險,你不能辜負他的苦心。”
沉畫瞳孔了,怔怔地看著他:“我不是不明白,可是……可是孟固早就知道他中毒了,連孟固都沒有辦法!
我沒有辦法,你明白嗎?
我不知道應該找誰來救他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很痛苦,我只是不想讓他痛苦。”
除了找諾亞,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
孩泛紅的眼眶蓄起淚水,搖搖墜的淚珠,眼神充滿痛苦焦灼。
岳景深心口像被針扎了一下。
認識沉畫這麼久,一向樂觀、堅強、勇敢,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會打倒。
他一直認為沉畫是這樣的孩。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不是這樣的;
關于郁霆的事,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擊倒。
曾經那樣地恨過郁霆。
可是心里從來就沒有放下過,為了救郁霆,甚至愿意向郁霆妥協……
小畫,你會這樣為我著急,為我付出全部嗎?
岳景深心里泛起一片酸,眼神有些自嘲。
應該不會吧。
的眼里好像只有郁霆,就連郁霆的那個大哥,喜歡那麼久,都沒有察覺到過。
“嗡……”
這時手機忽然響起。
岳景深起走過去,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見是岳銘打來的電話。
“爸,有事嗎?”岳景深接起電話。
“我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岳銘威嚴的語氣充滿不悅。
岳景深:“……”
他們關系什麼時候好到隨時打電話聊天了?
“你這幾天在忙什麼?”
岳銘冷冷地說。
岳景深:“追查諾亞的手下,已經把他們抓的差不多了。”
“你親自去抓人了?”
“沒有。”
“沒有你天天待在軍機干什麼?”岳銘沒好氣地道。
岳景深愣了下。
他不待在軍機,應該待在哪?
難道是因為最近他沒有回家?
可是岳銘也不是希兒子每天回家的父親……
岳景深想了下:“父親,我今天晚上就回去。”
“你回來干嘛?”岳銘冷冷地道。
岳景深:“……”
“你為什麼不去找小畫吃飯?”岳銘恨鐵不鋼地說:“容啟就在D國,他住的酒店距離軍機開車不到二十分鐘,你不會帶上小畫一起去拜訪他?”
上次他好不容易才幫忙找了個機會,給兩人牽線搭橋。
結果岳景深這幾天又沒靜了!
今天岳銘無意中聽見有下屬在聊關于給岳景深和郁霆下注的問題。
岳銘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網上發起了一個投票—
關于岳景深和郁霆誰更有可能和容畫在一起。
岳銘打開看了一眼,郁霆以500多票領先!
而領先的理由是:都認為容畫和郁霆一起出現的時間更多,所以容畫更有可能喜歡郁霆。
岳銘氣得夠嗆,便直接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了。
“你可是我們家的獨苗,你是要給岳家傳宗接代的,我到底還能不能指你?”岳銘沒好氣地說。
岳景深有些無奈地了太:“父親,小畫在我這里。”
手機那邊靜了幾秒,傳來岳銘冰冷的聲音:“晚上帶回來家里吃飯。”
說完,岳銘便直接掛斷電話。
岳景深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手機,轉朝著沙發走過去。
沉畫皺著眉坐在那里發呆。
沒有去聽岳景深打電話的容。
岳景深走到沉畫面前蹲下。
沉畫濃的睫了,回過神,看著岳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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