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和安霆修任穎萱追到了窗邊,只看到安柏濂墜落在樓下的綠化帶里。
然后,他趴在地上約幾秒,便緩緩地站起來。
安柏濂轉頭抬眼,朝著樓上的姜柚勾一笑,便力朝著小區停車場跑去。
“我去追!”安霆修毫不猶豫地也翻出了窗,借著樓層上的雨棚水管,迅速落地。
姜柚看著安霆修去追安柏濂,確定了他們的方向,轉匆匆地對著任穎萱說道,“你在家里。”
任穎萱點頭,“好!”
姜柚開門下樓,也追了出去。
當追到了小區停車場,就看到一輛銀灰的轎車沖了出來,車頂上爬著一個人,正是安霆修。
姜柚見狀立時出鞋底的短刀,朝著轎車的車上用力擲了過去。
短刀與車轂相撞,發出了刺耳的金屬破碎的聲響。
下一秒,轎車失控,飛速地朝著小區道路一邊的綠化帶沖了過去,直到撞到了一顆壯的大樹,才停了下來。
姜柚沖過去,看了一眼從車頂上跳下的安霆修。
安霆修一拳擊碎了駕駛室的車窗玻璃。
然而,當車窗玻璃被姜柚和安霆修撕拉開,出了車子里的況,他們卻發現原本駕駛車子的安柏濂消失了。
在駕駛室的車座上,一張黑的人形符紙靜靜地躺在那里。
“糟了。”姜柚皺眉,他們這是中了安柏濂的金蟬殼之計。
不氣得笑了出來,沒關系,只要他還活著,就能抓得到他。
安霆修看著姜柚,“他應該已經逃了。”
是的,安柏濂此時正緩步走在任穎萱小區的外圍。
他用了傀儡替代自己進了停車場駕車逃跑,自己卻躲在樹叢里,看著安霆修拉著車頂,跟著車子出去。
安柏濂得意地笑了笑,站起來,慢條斯理地穿過了小區的花園小道,從一個平時小區不怎麼出的小門離開。
他轉頭看向了任穎萱的小區,眼底滿滿的憾之。
可惜了,真的只差了一步,他就可以徹底奪走任穎萱上的靈氣與氣運,最終大圓滿。
不過,安柏濂并不沒有憾太久,他黑沉沉的臉上似乎想到什麼,出一抹詭異的笑,隨意地攔下一輛路過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看來,他一點都不擔心我們會繼續抓捕他。”任穎萱對著小區保安室的監控,輕輕地說道。
安霆修抱手不語,眼底沉沉俱都是怒。
姜柚看著屏幕里那輛出租車,記下了它的車牌號碼,“不管他是擔心,還是不擔心,這都無所謂。”
任穎萱看向姜柚,“你說,他還會再來嗎?”
“不會。”姜柚搖頭。
安霆修皺眉,“但他的目標是萱。”
姜柚與他對視,“對,但他沒那麼傻,明知會被我們甕中捉鱉,還冒險前來。”
安霆修沉默了一下,“或許,他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姜柚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不屑之,“他這麼多年來,在安家謹言慎行,還裝作不好的樣子,這樣的人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況下,去賭我們不會再次設局抓他。”
安霆修聞言回想了一下,這二十年來大哥的所作所為,似乎和姜柚說的沒什麼差別。
從大哥找回來之后,他的就不怎麼好,平時為了養病都是深居簡出的,后來年之后,他在安家的時間也很。
他們四個兄弟和安柏濂面的機會,雖說比小時候多了不,但是深聯絡的機會卻是很的。
現在回想起來,安霆修發現安柏濂的確很謹慎。
安柏濂和安家人的際越,就越不容易餡,就算在生活習慣方面出現變化,他們也不容易發現。
他拳,“所以,從大哥失蹤后回來,就不是他了?”
姜柚不確定,但也只有這個時間點,最有可能被掉包。
“我們回去,把事告訴家里。”姜柚說道。
“可是,真正的大哥到底在哪里?”安霆修很是惱火。
他如果不收木倉,安柏濂就沒那麼容易逃跑。
姜柚沒說話,但卻想起了一個人來。
那個人在藥神谷里救了和曲靈。
如今想起來,那個人的相貌依舊清晰,與安柏濂沒有兩樣。
姜柚眸閃爍,暗忖,當時第一次看到安柏濂,就想起了那個救了的男人。
當時詫異兩人的相貌如此相似,卻并沒有多想。
畢竟,掉包這樣的事,任何人都不會輕易想到,也一樣。
姜柚以為兩人的相貌相似,只是巧合而已,世界上相貌相似卻不是親兄弟親姐妹的案例,那也不是沒有。
“小妹。”安霆修看著姜柚,“怎麼了?”
姜柚搖頭,“我們先回去,把安柏濂的這件事理了再說。”
“好!”安霆修點頭。
兩人送了任穎萱回家后,才開車往龍城而去。
他們回到安墨梟的別墅,安家人都已經睡,安霆修問詢地看著姜柚。
姜柚知道他的意思,“我去醒爸媽,你去醒二哥他們。”
安霆修點頭,兩人分頭行。
不多時,安家人一個個地從房間出來,睡眼惺忪地聚集在了客廳里。
安晨曦很不開心地說道,“姐姐,大半夜的,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姜柚,你又想搞什麼鬼?”安嘉懿不悅地質問。
“老五。”安墨梟警告地喊道。
安宇承打了個哈欠,“老五是不是有病,小妹沒事會把大家起來?”
姜柚瞥了看安嘉懿,“我有急的事,要和大家說明。”
安夫人嘆氣,“有什麼事不可以明天說嗎?”
“事很急,必須現在告訴你們。”
姜柚看向了安奕筌,“爸,媽,很抱歉,我和三哥也是不得已。”
安夫人言又止,只是滿眼不高興地看著姜柚,“那你說吧!”
安奕筌注視著姜柚,他現在已經清醒了過來,腦子十分清晰,知道姜柚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應該不會這麼沒有分寸,大半夜把全家人都喊起來。
“什麼事?”他問道。
姜柚與安霆修對視了一眼,緩緩地說道,“安柏濂,不是你們的孩子。”
“你說什麼?”安奕筌皺眉,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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