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青被戚栩諷刺的面紅耳赤,也無話可說。肚子里憋著一子惡氣,快要氣炸了。
偏偏審判長還要偏袒戚栩。一錘子敲下,故意說。
“我來念。”
“這封表彰信,意義重大,值得全國人民歌頌學習。”
信的容不長,卻字字鏗鏘,句句著部隊威嚴,將溫士和林宥謙大公無私的奉獻神,贊的如同九天之上的云朵,高潔而無暇。將小人丑惡的臉,比作臭水里的蟑螂老鼠,連畜生都不如。
花家人臊得,臉上一陣青紅黑白,像被人了一樣難堪。
戚栩每抬出一次部隊,花長青的妄想就被擊潰一次,花家的脊梁骨就被狠狠出來碾磨。
原以為勝券在握的案子,結果敗得一塌涂地。幾乎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念完后,當庭響起熱烈的掌聲,久久不絕于耳。
死不甘心的花長青,眼看著就要自掘墳墓,卻著頭皮,再次咬死溫士的罪行。
“就算溫瀾沒有稅稅,挪用公款,那故意賤賣公司項目,轉移婚前財產。還有榨員工勞力,迫員工加班,導致員工上班期間猝死,總是事實。”
“人命關天,這可是刑事犯罪,必須承擔法律責任。”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戚栩早已把花長青凌遲了千萬刀,連同那把賤骨頭都恨不得一起挫灰。
“花長青,請問什麼賤賣項目。自古以來,買賣都是由商家定價。只要不傷天害理,不擾國家市場經濟秩序,哪怕就是賣一分錢,你也管不著。”
“再說了,離婚是溫瀾士和前夫林政先生的事,什麼時候得著你在這質疑?”
“你能代表林政嗎?還是說你有林政親筆簽名的授權委托書?若是有,麻煩拿出來,若是沒有,請閉!”
“天底下這麼多離婚的夫妻,是不是每一家你都要參和呀?你算哪蔥?”
“至于你說的員工加班猝死之事,純屬造謠誹謗,子虛烏有。事真相和證據,由我的律師向大家闡述。”
人命之事關系重大,需要謹慎言論。
有時候哪怕說錯一句話,用錯一個詞,都有可能被對方律師鉆空子。所以戚栩不會逞強,把發言權給了范云中。
范老原以為,會繼續用那三寸不爛之舌,繼續打殺四方呢。真是好久沒見過,這麼聰慧,這麼厲害,這麼善辯的年輕律師了。
哦,不對!不是律師,而是當事人!
范老回神后,接過的話筒,以磅礴威嚴的雷霆鈞勢,連番質問、回槍、舉證,又是一番痛打落水狗。
特別是當容院院長和方敏的家人,親自出來作證,并指認是花家人收買他們,故意栽贓陷害溫士時。
花長青直接氣瘋了,直接拍桌子砸話筒,像只失智發狂的惡犬一樣,扯著嗓子嚎吠。
“姓方的,你們兩個老不死的王八蛋,若再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肅靜!”審判長重重地敲響法槌,警告花長青。
“花長青,你公然在法庭之上,辱罵、威脅證人,怒砸公家財,擾法庭秩序,危害司法權威。”
“現在,我當庭宣判,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以六個月拘役管制,并繳納罰金5萬元。”
這下可好,花長青陷害溫士不,先把自己的違法犯罪給坐實了。
“對不起,審判長,我剛才太激了,所以才口不擇言,胡說八道。我向您道歉,向方氏夫婦道歉,請你們原諒。別定我罪,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再犯了。”
審判長代表的就是公平公正,此次案件乃公開庭審,全國人民都看著呢,還有范老這樣的律法權威人坐鎮呢,他豈敢徇私。
“花長青,法庭乃公平公正、莊敬嚴明之地,豈能兒戲?你既有違法行為,就必須承擔法律責任。”
“此事,不容再議。”
馬審判長一錘定音。即便花長青勝訴了,這半年拘留都賴不掉。
范老一出手,就是不凡。
他的每一句言語都有犀利的攻擊,卻又是在合法范圍,就是故意激怒花長青,他失控發瘋。
而方家那對老夫婦的證詞,也都是提前教過的。每一句都是反咬,口口撕見。
素來以儒雅斯文立人設的偽君子,被急了之后,終于自卸偽裝,出了兇神惡煞的真實臉。
就算花長青態度卑微地鞠躬道歉,方氏夫婦依舊不買賬。淚水漣漣地跪在法庭之上,訴苦相求。
“法大人,求求您,一定要幫我們做主呀。這個姓花的男人,剛剛說要弄死我們,我們真的好害怕!”
“我們只是無權無勢的農民百姓,一輩子安分守己,沒做過半點壞事。日后他們若找人欺負我們,殺害我們,可怎麼辦呀?”
法說。
“證人請放心,我國是法治社會,國家法律和公安警察會保障你們的人安全。若是有人敢知法犯法,做出違法犯罪的行為,國家會對違法者進行制裁。惡意殺人者,可判決死刑。”
馬培這話是說給花家人聽的,所有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日后只要方氏夫婦,遭遇暗殺或者非正常死亡事故,花家就是最大嫌疑人。
眼看著花家被戚栩一方打地毫無還手之力,花百山憤怒地瞪了花長青一眼,怨他沉不住氣,不知分寸。
終于,接連吃了好幾次虧之后,花長青也學聰明了。
他不再強出風頭,也學戚栩,把自家的律師團隊推出來。
“江律師,接下來,看你們的了!”
花長青請的律師,是余川的競爭對手江守。在律界排行千年老二。不論是律所團隊實力,還是個人名氣,都被余川一頭。
所以,他私下里聯絡那個變態神經病,向他余川的行蹤。好讓余川傷或者殞命,無法出庭。
如此一來,只要打贏這場舉國震驚的豪門大司,業界第一律師的稱號,就非他莫屬。
他沒有信心面對余川,就暗地里使絆子。
誰曾想,余川無法出席,卻來了實力更加強悍的律界泰斗。
范老僅僅是站在那,江守就嚇得臉發白,腳都忍不住發。
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威虎怒震狗犬,妥妥地脈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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