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巖愣在原地,似乎沒有想到余可會說出他哪里都不如厲寒舟這種底層人。
顧巖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他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來海城讀書時對自己的家世背景一直都是自卑的,但他這個人對自己的能力和績很自信,所以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家世背景,他永遠都是自信的。
他認為自己努力的從小縣城走出來,他是爸爸媽媽和家里人的驕傲,他的績遙遙領先,他是小縣城走出來的狀元。
他是老師眼前的紅人,是好學生,是獎學金和各項賽事獎金的獲得者。
他高高在上的站在高俯視著一切不如他的人。
他自認為比家世背景,厲寒舟這種無父無母沒有學歷的混混比不過他,論學識,厲寒舟是那種只會手的莽夫。論資產,他顧巖現在在海城也是連手表都可以達到幾百萬的上流人士,而厲寒舟有什麼?只能租房子的廢。
一個從戰爭國家回來的混子,就是一無是的子流氓。
而余可,卻拿厲寒舟這種人,辱他。
說他哪里都比不上厲寒舟。
余可呼吸有些急促,站在厲寒舟前。
自認為自己說的是事實。
顧巖哪里都比不上厲寒舟,厲寒舟是臥底,五年的南蘇丹生活,他要承的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厲寒舟的信念堅定,他心中只有國家,只有組織,只有紀律。
他只有一個目標,哪怕死在戰火紛飛的地方,哪怕無人記得他是誰,哪怕他化了塵埃,他也要完任務,瓦解盧卡斯等恐怖分子。
五年,在盧卡斯邊是大紅人的厲寒舟,每天被送上床的人無數。可他是利用余可當擋箭牌,沒過任何人。
他恪守自己的本能,守住自己的,他的任務是瓦解恐怖組織,他從未以公謀私。
連盧卡斯的人故意讓他喝催的藥酒,讓他全滾燙無法疏解,他也只是將自己泡在水桶里,忍著不余可一下。
而顧巖呢?燈紅酒綠,夜迷離……還未離開海城,他就已經和盧雨睡過了。
呵……
失蹤不過三年,他就已經給申請死亡證明了。
離開五年,他已經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余可……你說我不如他?你在辱我。”顧巖確實覺得余可在辱他。
厲寒舟這種底層的社會渣滓有什麼?
“拿你和他比較,是在辱他……”余可的酒勁兒過了大半,拿出手機,用語音播放。
真的,懶得和顧巖開口說話了。
“他這種沒有家世背景,沒有學歷,沒有能力,沒有積蓄的男人,你說我比不上他?”顧巖笑了。“余可,五年不見,你現在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里,這是現實社會。”
他顧巖早已經不是過去的顧巖。
現在的他是海城醫院最年輕的主任醫師,他的能力和就大家有目共睹。
他是神經外的一把手,是人人艷羨和結的人,是多醫藥代表和醫院的醫生眾星捧月的存在,他是盧健明重點培養的下一任院長接班人。
他將為海城醫院最年輕的院長。
他顧巖一步步走走在頂端,他自認為現在的他是所有人都想攀附的存在。
而余可……在南蘇丹五年,讓看不清現實了。
“可可……我不怪你,離婚的事你先緩一緩,民政局那邊給了一個月的冷靜期,你考慮好再起訴也不著急。”顧巖清楚,只要他不同意離婚,就算是余可起訴也有半年到一年的冷靜期。
“你和社會節的時間太久了,有些看不清現實了,你回來以后雖然李嵐和傅城一直都在幫你,但朋友不能養你一輩子,你在藥店賺那點兒錢,養活自己很困難。”顧巖小聲說著,想要牽余可的手。
他覺得余可現在還沒有嘗夠生活的苦。
厲寒舟這種人從南蘇丹回來以后能做什麼?沒學歷,沒能力,一腱子有什麼用?去工地搬磚做苦力嗎?
“離婚!”余可咬牙,費勁兒的說出這兩個字。
要離婚。
顧巖明明答應離婚的。
“可可……”顧巖嘆了口氣,覺得余可以后一定會后悔的。
“是個男人,就爽快點,自己再婚另娶了,還有什麼臉纏著。”厲寒舟沉聲開口。
余可說顧巖哪里都比不上他的時候,心跳還是加快了。
明知道余可這話可能是故意刺激顧巖的。
但覺得自己對余可還有那麼一點兒利用價值,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你好好休息。”顧巖逃避的別開視線,讓余可好好休息。
“你不離婚,是怕我跟你要老洋房和拆遷款,對嗎?”余可問他。
如果現在說那些都不要了,顧巖肯定會立刻馬上和離婚,生怕反悔吧?
顧巖蹙眉,看著余可。“可可,你就一定要這麼曲解我嗎?我們這麼多年的,你真的覺得我一點心都沒有嗎?我在你和盧雨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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