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的僵了一下,抬頭看著厲寒舟。“你……”
余可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厲寒舟這樣,會讓力很大。
報名去維和的事,沒有告訴厲寒舟。
厲寒舟并不知道。
一旦出事,厲寒舟要怎麼辦……
“嗯?”厲寒舟見余可言又止,莫名有些心慌。
“沒事……”余可搖了搖頭。
“噠噠噠。”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厲寒舟趴在余可上,兩人加起來也就兩條好,往門口挪去。
打開門,門外站著個小孩兒,傅正霆的兒子傅承霖。
“我爸讓人買的提子,讓我給嫂子拿點。”傅承霖小大人一樣,費力的提著一大袋提子,高高舉著。
余可笑了笑,接過提子。“替我們謝謝你爸爸。”
“哼……別以為一袋提子就能糊弄我。”厲寒舟顯然不滿足一袋提子。“我老婆燙傷了腳,明天的表彰大會不能繼續進行,就是他的無能。”
“當著孩子的面兒,別背后說人壞話。”傅正霆靠在他家門口,兩人的住挨著。
厲寒舟哼了一聲。“我當他面兒說的。”
余可看著厲寒舟和傅正霆的相模式,有些想笑,明明是上下級,可厲寒舟卻好像對傅正霆又敬又不服。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傅正霆讓厲寒舟去他房間。
“你去吧,我陪著嫂子,不會有危險的。”傅承霖小大人一樣的拍了拍脯。
厲寒舟了傅承霖的腦袋,拿過門口的拐杖,往傅正霆那邊走。
余可有些擔心的看了傅正霆一眼,怕傅正霆說出他們之間的約定。
傅正霆也看了余可一眼,什麼都沒說,和厲寒舟進了家,關上了房門。
“嫂嫂,你是醫生嗎?”傅承霖抬頭看著余可。
余可點了點頭。
“那你能治好我爸爸的病嗎?”傅承霖天真的問著。
余可驚訝。“傅正霆?他看起來很健康。”
傅承霖搖了搖頭。“爸爸他不吃安眠藥就睡不著,而且會做噩夢。”
余可愣了一下,傅正霆原本也是在一線的,后來轉到了幕后,難道是有什麼應激創傷?
“我爸爸他……”傅承霖小聲說著,看起來很擔心傅正霆。“每天要洗好多次手,要洗澡,阿姨說那潔癖。”
聽傅承霖的說辭,傅正霆應該是有什麼心理應激創傷或者是嚴重的應激反應。
這是心理疾病,就像之前了刺激失語一樣。
“你爸爸的況,需要找心理醫生,我不是心理醫生,所以……”余可很抱歉。
傅承霖搖了搖頭,很乖的坐在沙發上。
余可想給傅承霖洗水果,手機響了。
“喂?”是一個陌生來電。
“余可嗎?我是盧夢雪。”
打電話的,居然是盧夢雪。
“有事嗎?”余可沉聲問了一句。
“余可啊,我就想問問你,你和東星陳家是什麼關系?”盧夢雪的話語著試探。
余可蹙了蹙眉,東星陳家?那個以重工建筑還有酒店連鎖等為主業的陳家?“這和盧小姐沒有關系吧?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余可要掛斷電話。
“余可,院里剛接到通知,說你的表彰大會延期到下周四舉行,讓院里做好配合工作。”盧夢雪聲音低沉。
以為厲家老爺子的能力足夠讓這場表彰大會無法進行,這樣一來,余可就算把錢全都捐出去,也不可能換來在領導面前胡說八道的機會。
沒想到,陳家居然出面,上面再次下達了通知,將對海城醫院維和醫療隊的表彰時間,放在了下周四!
盧健明當然怕余可在表彰大會上胡說八道,因為到時候余可他們幾個人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上面的領導,還有全國各大的鏡頭。
盧健明明顯是慌了,讓盧夢雪來試探余可的底細。
“余可,你是聰明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清楚吧?”盧夢雪再次開口。
“我不清楚。”余可要掛電話。
“你倒是腳不怕穿鞋的,李嵐也是嗎?兆杰和陳科也是嗎?”盧夢雪拿李嵐威脅余可。“我這里有幾段李嵐在南蘇丹時被人侵犯的視頻,你想不想看看?”
余可的神經瞬間繃了起來。
他們剛被盧卡斯的人帶走的時候,確實是差點遭遇侵犯,但后來厲寒舟出面把和李嵐都保了下來,李嵐本就沒有被任何人玷污過。
盧夢雪這麼說,是打算給李嵐潑臟水了。
李嵐嫁的是傅家,本來就有太多的規矩和條條框框,婆婆又是個事兒多的。
要是盧夢雪真的胡說八道,對李嵐會很不利。
“你想怎樣?”余可警惕的問著。
“出來吧,我們見個面,就在醫院對面的那家咖啡廳。”盧夢雪再次開口威脅。“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到不了,我就把視頻發給李嵐的婆婆,或者發到傅家的家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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