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深意的看著黎秋媛，知道黎秋媛的故事，七分真，三分假，或者說的全真，但省略了很多更真實的真相。

總之，黎秋媛的話和故事，絕對不能信。

因為這個人，太擅長玩弄人心了。

或許不是刻意把自己塑造苦主，但說這些，絕對是在潛移默化的讓余可可憐。

“所以，你就恨我外公，恨我媽媽，恨我，也恨所有有錢人？”

這是恨世家的理由嗎？

黎秋媛搖了搖頭，一臉無辜。“余可，你錯了，我恨這個世道不公，我恨自己想要學習要靠看弟弟的書，要靠躲在學校窗戶門外聽，要靠懇求那些骯臟的男人來教我識字讀書……我恨我比登天還難的東西，別人可以輕輕松松。”

“外公外婆，真的沒有故意把你賣掉。”余可也在演，那就互相表演。“黎老師，他們也有苦衷。”

“這些重要嗎？我從來不在乎真相和結果，我只在乎過程和上留下的烙印和傷疤。”黎秋媛放下咖啡杯。“可可，你上大學的時候，我就跟你講過，種下什麼樣的因，未必會得到什麼樣的果，因果本是個偽命題，而因果中間的過程，才是決定最終結果的本！”

余可不說話了。

辯論賽，確實辯論不過黎秋媛，畢竟是老師，是博導。

“我知道你今天約我出來，是想聽聽我的故事，余可，我跟你講這些，也是想要明確的打消你的顧慮，你爸媽，你外公外婆的死都和我沒有關系，害死他們的是盧健明，這是你爸媽和盧健明之間的因果，也是你和顧巖的因果。”

黎秋媛明確開口，好像把自己摘的很干凈。

“就像陳明遠叔叔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一樣對嗎？一場意外，一場車禍，完殺人，意外事故……”余可笑了笑。“老師，這個世界上沒有完殺人案件，你前半生的僥幸只是因為沒人仔細追究，沒人咬著不放，可我不會，我爸媽的死，我在乎人的犧牲，每一個，我都會死咬著不放，除非你殺了我。”

黎秋媛的眼眸沉了下來，明顯對余可起了殺心。

之前，其實對余可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狀態，沒怎麼想要除掉余可，但現在，得重新考慮考慮了。

“上帝造，也在無形中控制著眾生，余可，沒有人能逃離宿命。”黎秋媛深意的說了一句，起要走。

“你把自己當上帝？你只是個惡心的，丑陋的，怯懦的膽小鬼。”余可拍桌子站了起來，呼吸急促。

黎秋媛冷笑，沒有說話。

今天講的故事，確實是真實的，但只是完整故事中摘取的一部分。

真正的真相是什麼，沒人可以查到……

“余可姐，黎秋媛老家的那些男人，我們都調查了，這些年死的死，殘的殘，瘋的瘋，基本沒人了。想要調查所謂的真相，很難了。”

電話里，私家偵探也無能為力。

黎秋媛太狠了，最會做的事，就是斬草除。

不留痕跡。

“不會完全沒有痕跡的……”余可握雙手。

……

程驍住。

程驍回到家，黎秋媛已經做好晚飯了。

“舅媽，太香了。”程驍笑著開口。“舅媽，我有個朋友明天想要一起來家里吃飯，能行嗎？”

黎秋媛臉沉了一下，回頭還是揚起笑容。“當然可以，男朋友朋友？”

“的。”程驍有些害。

黎秋媛忍著笑意點頭。“好好好，你回來，媽好好準備。”

程驍點頭。

黎秋媛轉移話題。“公司怎麼樣，還順利嗎？”

程驍開心的點頭。“舅媽，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我們立公司以后，一切都很順利，和陳氏集團的合作項目雖然是他們挑剩下的，但我一眼就發現是潛力！我剛收過來，就了！”

程驍激的坐下要拿筷子。

“去洗手。”黎秋媛無奈的笑著。

程驍趕起去洗手，臉上的笑容在進了洗手間后消失。

母子倆互飆演技……就看同樣的基因里，誰更強大了。

見程驍去了洗手間，黎秋媛的笑容也收斂，對傅正業這次的行力還算滿意。

兒子，本來就值得最好的。

折騰了半生了，也該好好為兒子做做謀劃了。

但在看來兒子還小，還不知道結婚生子，還能多陪幾年。

這個時候，可不希李木子之類的出現在兒子邊，奪走屬于和兒子的獨時。

……

很長一段時間，風平浪靜。

黎秋媛沒敢再作妖，這段時間一直保持安靜狀態，沒什麼行，好像真的收了心，金盆洗手，一心只在兒子上了。

不過，陳哲安那邊已經發現了突破點，一直都在和程驍打配合，互相吊著，吊著陳國明，也吊著傅正業。

“木子，我們兩個在一起吧。”程驍也終于得到了余可的下一步計劃通知，跟李木子當眾表白了。

程驍選在了項目進厲氏集團投資的最后一時，跟李木子表白并且發了朋友圈。

當天晚上，程驍就接到了黎秋媛的電話，說自己不舒服，讓他早點回家。

程驍將李木子帶了回去，黎秋媛差點破防。

都說婆媳關系是最容易讓人崩潰的關系，黎秋媛這種也不例外，不過演技好，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在程驍和李木子表白之前，黎秋媛已經選了很多種方法想要除掉李木子，可偏偏李木子就像個愚鈍的錦鯉質，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這也讓黎秋媛近乎發狂。

李木子這人素質好，又能打，又笨，笨到無法騙……

所以黎秋媛的聰明和計謀用在普通人上沒有抵抗力，在李木子上就毫無殺傷力。

比如黎秋媛話里有話的讓李木子離程驍遠一點，李木子就覺得黎秋媛在夸……

終于，黎秋媛意識到那些蠢貨都無法到李木子的時候，決定自己親自手了。

這麼多年了，再厲害的對手都沒有讓黎秋媛氣到自己手的地步。

因為知道只要手，就難免會留下痕跡，所以輕易不會親自手。

可李木子，挑起了自己手的心。

而余可，就是抓住了對兒子這種變態，近乎瘋狂的占有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