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寺上香這日,因著要留宿,小江氏特地準備了四輛馬車。
兩輛給主子們乘坐,兩輛裝床鋪被褥和換洗的。
楚若帶了玉和周嬤嬤,還把莊上的劉叔也回來了:“這次難得出去散散心,劉叔,我替劉閔向父親告了假,你們父子就跟著一道去吧。”
劉閔一直在楚淮山書房里伺候,父子倆很長一段日子沒見了,劉叔激道:“多謝姑娘!”
周嬤嬤拿手肘玉:“誒,劉閔那孩子不錯,你倆正好也。”
玉紅臉:“嬤嬤!您怎麼也跟姑娘一樣啊!”
當初楚若要嫁去晏家,也說過類似的話,這小妮子吃不住味兒一扭頭跑了,屋中都發出歡笑聲。
“汪!”
福寶一骨碌跳上膝蓋,似乎也想去。
楚若它的腦袋:“護國寺那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帶你,要不下次吧?”
小狗發出嗚嗚抗議,又哄道:“兩大骨頭,再給你倒一碗羊?”
福寶嗷得一聲心滿意足跳下去了。
周嬤嬤失笑:“這畜生,好像真能聽懂您的話似的……”
安排好一切,眾人又到老太太屋里,楚老夫人今天不佳,沒訓斥兩句就把們攆了出來。
上午辰時出門。
小江氏帶著楚若蘭坐一輛,楚若單獨坐一輛,剛剛走到城門口,就看見南平伯家的馬車駛了過來。
“楚姐姐!”南平伯家的獨謝瑤芝從車里探出半截子,“你們是要去護國寺嗎?我也正想去探薛姐姐,不如我們一道?”
謝瑤芝和薛翎好,薛家出了這樣大的事自然要去探。
楚若點了點頭,一行人就這麼出了城。
護國寺離京城不算太遠,可山路崎嶇,尤其近日暴雨過后,道路更是泥濘。
行至涼亭,小江氏提出歇腳,楚若沒有反對,幾人便在涼亭中坐了下來。
謝瑤芝問了幾句薛翎近況,得知無礙才放下心。
小江氏忽道:“謝姑娘,令堂怎麼樣了,我一直沒有機會拜訪。”
謝瑤芝一愣:“多謝楚夫人記掛,我娘還是老樣子,整天嗜睡,不過大夫也說沒有辦法。”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南平伯夫人患上怪疾,每日都能睡上大半天。
小江氏哦了聲,又問些南平伯夫人何時醒之類的話。
謝瑤芝雖然莫名,但還是一一答了。
等上了馬車,趁機鉆到楚若車里:“你母親是何意,為何突然關心起我家中況?”
楚若想起方才況,微微一笑:“醉翁之意不在酒,謝妹妹,令兄怕是到了該說親的年紀吧?”
謝瑤芝的兄長謝知舟,年方二十一,前不久剛中了探花。
他俊容玉貌,一表人才,騎馬游街那日竊了不兒家的芳心。
“你的意思是……你母親想和我們家結親?”謝瑤芝直擺手,“不可能不可能,你們家是國公府,我們才是一個小小的伯府,怎麼能看得上我們家?”
楚若卻道:“誰說看不上?令兄是新科探花前途無量,婆母又子有恙不大理事,這一嫁過去就是伯府主母,日子不知過得有多舒坦呢……”
而且小江氏就兩個兒,二妹妹要進宮,那剩下的只有楚若蘭了。
這丫頭打小被慣,脾氣任,不低嫁個門戶哪能過太平日子?
聽楚若這麼一說,謝瑤芝也覺得有理,正想說什麼,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姑娘、您快看,那是不是大公子啊?”
謝瑤芝出腦袋一瞧。
呵,還真是!
只見謝知舟帶著兩個下人走在前面,后還跟著自家馬車,奇怪的是他也不坐,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地,踩了滿腳泥。
“大哥!”謝瑤芝連忙招呼。
謝知舟看見大松口氣,連忙迎上前:“太好了,終于瞧見人了,瑤芝,你的馬車里沒有外人吧,可否幫我送三位姑娘回府?”
“三位姑娘?”
謝瑤芝張得老大,隨后就看見他的馬車里面,坐著三個老人。
“顧姑娘?鄒姑娘?還有榮二姐姐,你們這是?”
謝瑤芝張大,里面坐著的不正是顧相孫顧飛燕、康河縣主的表妹鄒玥,還有榮太傅家的榮素嗎?
只是這三人形容都有些狼狽,尤其是顧飛燕,擺上沾染泥土,與平日高傲潔的模樣全然不同。
榮素尷尬道:“不瞞謝姑娘,我們本是要往護國寺燒香,可半路上馬車落陷,幸好遇到令兄施以援手……”
謝瑤芝恍然,難怪那兄長會一個人走泥路。
原來是顧著男之防把馬車讓給們。
這時楚若忽問:“榮二姑娘,你們此次出行是共乘一輛馬車嗎?”
榮素微怔,顧飛燕此前在曹老夫人壽宴上與起過沖突,此刻沒好氣道:“當然不會,你當我們堂堂相府連輛馬車都沒有嗎?”
“顧姐姐!”與好的楚若蘭聽見聲音,驚喜跑過來。
顧飛燕看見才斂了氣:“若蘭,我跟你說,今日真是撞了邪了!我們走到紫云徑,先是鄒妹妹的馬車陷了個子,然后用我家馬車去拉,結果也陷去進去,本來想先坐榮姐姐的馬車過去再說,可誰知道沒走一段,又陷進去了!”
楚若眉眼微凝。
這紫云徑是上護國寺的必經之路,雖說近日暴雨不斷,可也不至于一連失陷三輛馬車。
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因由?
一念剛過,楚若蘭快道:“你們是要去護國寺嗎?正好我們也要去,干脆大家一起,反正這會兒回京城也要天黑了!”
顧飛燕聽著意,和榮素、鄒玥換了個眼神,便從謝知舟的馬車上下來,換乘到楚家馬車。
謝知舟躬行了一禮:“幾位姑娘,下還有要事在,先告辭了,小妹就托幾位照顧。”
幾連忙還禮,只見謝知舟人卸掉馬車,一個人翻上馬,朝著京城狂奔而去。
楚若蘭好奇:“謝姑娘,令兄這是做什麼去啊,這般著急?”
謝瑤芝想到方才楚若說過的話,暗忖這莫不是未來嫂嫂,便好聲回:“應該是有務在吧,地龍過后總是有暴雨,大哥最近一直在附近州縣巡河……”
巡河?
楚若約捕捉到什麼,可始終串不線。
與此同時,一只信鴿飛進百曉閣,大肚掌柜解下信一展,神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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