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問題。
崔老夫人何等眼,挑的人不用想都是一等一的出眾,家世相貌品全都無可指摘。
除了鄭青陵,如今還能找誰?
崔窈寧支著下,懨懨地回憶著人選。
雖然不想要鄭青陵了,可若是嫁給比他差的人,不用旁人說,都會生生嘔死。
唔…
讓想想上輩子哪些人一直沒娶妻。
一定要位高權重。
這個人比較虛榮,不想低嫁。
崔窈寧回憶著,腦海里浮現出一張清越的臉。
裴宴書。
裴鈺的堂兄。
除了他,再沒有一個位高權重還沒娶妻的人。
當然也可能因為他英年早逝。
這個想法有點缺德,崔窈寧默默在心里道歉。
算了。
裴鈺的堂兄想也知道會有多麻煩。
更何況,那人還不一定瞧得上,容出眾,他同樣亦是,更是比裴鈺還要風姿出眾。
這樣的人在長安都不缺貴喜歡,更不會覺得,他會像其他公子一樣為神魂顛倒。
崔窈寧有些煩躁,把.玩著茶杯,悶悶地說:“等春日宴上,我再瞧瞧有沒有出眾的人。”
“實在不行——”
懨懨地趴在了桌子,撇嘀咕:“我去長安找姐姐去,讓姐姐和姐夫給我挑個好郎君。”
長安城里多是天潢貴胄,不缺富貴。
不過以五姓七的驕.傲,寧愿世族之間彼此通婚,也不屑于嫁給皇室子弟。
姐姐已經當了太子妃,崔家不能再出個皇妃。
不到萬不得已,這個打算還是不要想。
崔窈寧不太喜歡皇家規矩,這人懶散慣了,上輩子因為子骨差的原因,祖母們并未拘著學那些管家之流,只盼著能平安長大。
真到了皇家,怕是會惹人笑話。
崔窈寧幽幽嘆了口氣,收斂了發散的思緒。
崔萱很羨慕有個太子妃胞姐,不過覺得以九娘的相貌,興許在春日宴上就能找到夫婿。
只要想,沒什麼不可能的事。
若是個男子早就拜倒在九娘的石榴下了。
“你且安心,這次來的世家公子多。”
“我不信偌大的春日宴,尋不到一個好郎君。”
崔窈寧被安到了,支著胳膊吃點心。
味道一般,聊勝于無。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時不時看向窗外。
“也不知李二公子來了沒。”
“興許早到了呢。”
正說著,隔壁傳來一聲:“二公子。”
崔窈寧兩人霎時起,沒忍住開了一小半門,隔著隙瞧剛上來的年。
他約莫和崔婉一樣大的年紀,穿一玄衫,格壯碩,卻毫不顯胖,相貌不算英俊,卻很耐看,臉上的笑容很能讓人提起好。
比起鄭青陵,他更像常年習武的人。
崔萱收回視線合上了門,顯而易見的失,“我以為會很英俊,看著就一般。”
崔窈寧.出手指點了下,“那是你挑。”
瞧著其實還行。
那個人沒有明顯的疤痕,也沒有殘缺,以八姐姐的份,能定下來已經極為不錯。
二嬸若是狠心點,換個富貴卻有缺的,那才令八姐姐生不如死。
如今這樣剛剛好,太出的人反而不到。
崔萱很快想明白緣由,訕訕一笑沒說話。
包廂的隔音很是不錯,們只能約聽見隔壁似乎在說話,說的是什麼聽不太出來。
期間茶冷了。
崔萱支著丫鬟小二又重新上了一壺。
“九娘,你還要再吃些點心嗎?”
“不用了。”
崔萱就沒再另外添置點心,只要了一壺熱茶。
快至晌午,崔婉邊的丫鬟過來請們。
崔萱問:“你們姑娘說完話了?”
“是。”崔婉邊的大丫鬟恭恭敬敬地應了聲,笑著解釋:“李二公子剛走。”
崔窈寧和崔萱一道去了隔壁。
崔婉見們進來,忙起請們坐下,臉上仍泛著淺淺的紅暈,平添了幾分和的麗。
崔萱迫不及待地問出聲:“如何?”
崔婉紅著臉說:“李二公子說話很風趣。”
“我瞧著他壯碩便問他是不是在習武,他說他從小塊頭就比人大,吃得也比旁人多。”
崔婉細細說著剛才的話。
從的神中能看出,對這次相看很滿意。
“就他了?”
崔婉很果決地說:“是。”
他是范圍能夠到最好的人,剛才聊天,也聽得出他并不計較庶的份。
這樣的婚事,足夠開始期待。
崔婉回家后回復韋氏,李家那邊也傳來消息,說對八姑娘很是滿意,敲定下來婚期。
時間定在了今年的八月。
一個好時節。
韋氏雖然對崔婉觀一般,但念著老實本分,如今又和的七娘一塊,不曾從中刁難。
過了兩日,王家遞來消息。
說是商量六姑娘和家子的婚事。
韋氏說六姑娘子不適,得調養個大半年,王家便憾的說,算命的大師說了,家子得盡快親,于是告罪一番,又送來賠禮。
這門親事就此結束。
崔秀秀收到這個消息后,撕碎了剛畫好的畫。
本就有所預料,沒什麼好意外的。
崔秀秀在心中告誡自己,可腔里卻像是藏了一大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怎麼都不肯熄滅。
攥了筆桿,死死掐住掌心才沒失態。
崔秀秀吐出濁氣,隨手丟下筆桿,抬頭看向侍奉在一旁的竹香,“九娘那里有靜了嗎?”
竹香輕輕搖了搖頭。
那位鄭公子的反應倒是和姑娘預想中的一樣。
就是九姑娘那一點靜沒有。
既沒有鬧,也沒有生氣,像是什麼都沒聽到。
若不是親眼目睹,九姑娘邊的丫鬟去尋鄭公子,怕也是要以為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奇怪。”崔秀秀思索了下,喃喃道:“九娘那個驕.傲的子怎麼會一點靜都沒有。”
竹香覷著的神,小心翼翼地問:“奴婢再去打聽打聽?”
“不了。”
崔秀秀從桌后出來,讓幾個丫鬟伺.候穿,笑地說:“我親自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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