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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改嫁:渣男痛哭流涕了》 第2卷 姐姐x王四郎4

長安到太原,馬車要走將近一個月的路程。

崔安寧最開始想親自過去請王四郎,最后想了想,帝才剛登基沒多久,又將這個念頭打消。

后宮里無人坐鎮怎麼行?

那些太妃不見得就真的死了心,一個不好,甚至可能會宮變,崔安寧絕不會放任這個危險。

先帝子嗣不,活到年的皇子一共就五位,太子、楚王、端王、魏王、齊王,楚王和太子接連沒了,剩下的端王和魏王兩人倒不要,真正需得令人注意的是——太子的胞弟齊王。

崔安寧一直沒有放下過對齊王的警惕,不僅讓人暗中盯著,甚至還請了裴宴書留意他的行蹤。

因為有他的緣故,崔安寧不敢隨意離開皇宮。

于是,崔安寧寫了一封信讓人寄給王四郎。

很簡便的信,沒有太多話,只說請他當帝師。

崔安寧最開始下筆的時候,心里有許多話要說,想說自己這些年發生的事,又想問他過得好不好,還想和他聊一聊,問他愿不愿來長安。

許多許多的話,信封本塞不下。

最后的最后,崔安寧著那一張張寫滿了字跡的信紙,又將它們全部扁,丟進了紙簍里面,再提筆,就只寫了這樣一封簡短無比的書信。

就好像這樣就可以抑住自己心的波

就好像這樣就能夠在他的面前不落下風。

信寄出去,最快也要將近十日才到。

一來一回,又是小半個月的功夫。

即便知道路程很遠,收到信需要很久的時間,可崔安寧還是在信寄出去的那一刻起就擔憂起來,無法斷定王四郎會不會答應,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他答應或者不答應都有可能發生。

要說哪一個幾率更高一點,實在很難說。

崔安寧一直覺得對王四郎很了解,直到從九娘口中聽到他沒親的消息,才恍然驚覺,這麼多年,好像從來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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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王四郎是什麼樣呢?

也不懂。

甚至這麼多年過去,崔安寧都不知道那些歲月有沒有令他發生什麼變化,想來應該是有的吧?

都變了許多,更別提王四郎。

想到這里時,崔安寧不免在心里又開始擔憂。

王四郎會不會覺得變了好多,覺得陌生?

他們已經十幾年沒見了,再見還會像從前年的時候那樣隨意自然嗎,崔安寧有些遲疑了。

懷揣著這樣忐忑的心度過了一日又一日。

信寄出去后的一個月,沒有半點消息傳來。

王四郎那邊,既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讓得崔安寧一再追問,那封信究竟有沒有送到他手上。

傳話的人一再肯定,確確實實送了過去。

至于為什麼沒有回信——

傳話的人也不敢胡言語什麼,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后對此事十分上心,雖說太后不是那種濫殺之人,可保不準因為這件事大肝火。

沉默了許久,崔安寧擺擺手讓他下去。

傳話之人如獲大赦,連忙跪謝,低頭出了門。

跟在崔安寧邊的宮人知道王四郎對太后的重要,見狀,不出聲安道:“娘娘您別難過,興許是郎君他有什麼事耽擱了,這才沒有回信過來,您再等上一等,興許會等到回信呢?”

話雖這麼說,可這位宮人也知道可能不大。

都已經一個月過去,就算事再怎麼耽擱,也早該傳話過來,至于這麼久都沒有回信,想來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索不回了。

宮人能夠想到的事,崔安寧自然也能想到,沉默了許久,臉上倒還能出幾分笑意,“不必等了,他大概只是想給本宮一個面。”

大老遠地寄過來一封拒絕的信,好像太絕,還是這樣直接不回,對他們兩人彼此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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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極大的程度保留了的臉面。

不用再去追問他答不答應,他已經給了答案。

好的。”崔安寧抿了口新奉上來的新茶,笑了笑,“雖然一開始覺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想了想后,又覺得這實在很像他會做的事。”

王四郎看似溫和吊兒郎當,實則骨子里驕傲執拗,很多事,他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

有時候,崔安寧會覺得他太過蠻橫霸道。

他為什麼不可能問一問自己呢?

可這樣想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有些蠻不講理,他給的選擇,永遠都是不會讓為難的選擇。

崔安寧說完這句話,便沒再出聲,垂下眼喝茶,不知道是不是今日泡的茶太苦,竟滿口苦

從前不怎麼喝茶,如今許是年紀大了,仔細嘗了嘗,倒覺得那些茶別有一番滋味。

帝師這件事到此為止。

崔安寧將派過去的人全都了回來,既然事已經有了結果,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那里等候。

帝倒是還記得這件事,問崔安寧,老師呢?

崔安寧沉默了許久,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王四郎拒絕的事,許久后說:“那位老師有些事,過段時間,本宮一定親自為你尋個好老師。”

帝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過段時間,估計又得再過好幾個月了,對他而言,不用多個老師來管束他,實在再好不過。

他心里雖然這麼想,面上卻知道該怎麼說,讓母后高興,分外可惜道:“那真是可惜了,姨母跟我說這位王四郎學識過人,跟著他一定能學到許多東西,不能讓他來教我,真可惜。”

崔安寧微微怔住,長久地沒有說話。

帝這口氣還沒松有多久,十月中旬的時候,中書侍郎裴宴書求見,特意領了一個人見他。

那人好奇怪,坐在獨車上,似乎是個瘸子?

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這人和他見過的瘸子不同,不僅沒有半點郁,反而滿是清朗灑,好像竹林間颯颯作響的風,又像是潺潺流水的清泉,讓人只見了一眼,就不眼前一亮。

坐于木車上的男子大大方方地抬眼看帝,目沉肅,像越了漫長歲月,許久,他輕聲開口:“某太原王氏王蘭舟,見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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