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書和裴鈺,該選誰還用多想嗎?
不論其他,單論份也是裴宴書更為貴重,更別提他的品相貌都比裴鈺高出不止一截。
他若真有心思,清河崔氏怎麼會不選他呢?
太子妃一聽,便被說服了。
確實。
若行之真有此意,又怎會一點舉都沒有。
不過到底九娘是赴了他的宴以后才消失的,還是得過去問一問,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太子妃思忖幾秒,決定親自前去。
更深重,寒意像是要往人骨頭里鉆似的,凍得前來問話的宮人子止不住地發抖,了手,在掌中哈一口氣,立刻化為一陣白霧。
院栽了幾株金桂,天冷,更顯得香氣四溢。
候了許久,遠忽地亮起來。
宮人瞇著眼看,發現不遠有仆人提著燈,引著一位貴人過來,直到走近他才看清面容。
來人穿一灰褐大氅,領口圈簇了層新雪似的狐絨,眉目很淡,神偏冷,讓人只瞧一眼,就無端想起‘松風水月、神清骨秀’幾字。
宮人認出他正是殿下要找的小公爺裴宴書,忙不迭上前行禮,又去外面請太子妃殿下。
太子妃殿下出宮本不合禮法,可誰讓事急,消失的人又是太子妃胞妹,清河崔氏的嫡,這等份下,什麼規矩也要往邊上放一放。
知道太子妃心急,皇帝對此事不曾多加為難,甚至還和悅地了太子妃過去,特意寬了幾句,又下令,讓京兆府那邊多上點心。
太子妃這才得了允許,親自去往鎮國公府。
因著天實在太晚,鎮國公老夫人年紀又大,太子妃沒有大張旗鼓地把鎮國公府的人全起來,只派了宮人遞個消息,告訴裴宴書一聲。
太子妃有自己的一層打算,這件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畢竟傳揚出去,對九娘的名聲不好。
太子妃將來意一說,眼神盯著裴宴書。
在的注視下,青年眼里略有一輕微愕然,很快便化為平靜,將今日的事略告知了。
在太子妃眼里,裴宴書確實也該愕然。
畢竟他不清楚九娘丟了。
太子妃一眨不眨地盯著裴宴書,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破綻,可從頭到尾他的反應都很平靜。
他臉上是一貫從容、古井不波的神。
即便得知自己堂弟未過門妻子丟了的事,也只是微微愕然,很快便恢復了往常的冷靜。
對他而言,這不是一件值得浪費心神的事。
雖然很可惜,但也僅此而已。
很符合他的病。
太子妃心頭的那一疑終于徹底地打消,盡管裴宴書的冷漠讓這時候有點不舒服,可知道這是病,就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太子妃按下心里那一抹想牽連怪罪的心思,朝他道了個歉,已經這麼晚還把他出來。
“無礙。”
青年似乎毫不在意此事,許是察覺到這會兒緒不佳,又許是考慮到裴鈺,平靜補充了一句:“殿下若是不嫌棄,某令府一起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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