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春心萌?
崔窈寧臉紅得不行,若是地上有個兒的話,這會兒只怕早鉆進去了,眼里有著清晰的意,有些惱,下意識地反駁,“我才沒有呢。”
“是嗎?”
太子妃不與爭辯,只挑著那雙溫的眼看,一下兩下,生生將的脖頸也給染紅了。
輕輕跺了下腳,“姐姐!”
得,這一下是真的惱了。
太子妃見好就收,沒有再逗,屈指彈了下的額頭,輕輕笑了聲:“偏你這丫頭氣大。”
“還不許說呢。”
太子妃了的鼻尖,又氣又覺得好笑,眼波流轉,嗔了一句:“真是平日慣壞了你。”
崔窈寧撲進懷里,抱著的腰來回蹭了蹭,嗓音甜的,像摻了的糖水,“才沒有。”
“還說沒呢,真是給你慣壞了。”
太子妃笑著了的頭,覺到頭發干了,將帕子往邊上一放,拉著坐下,神一肅,斟酌了一下言辭,“你對行之究竟什麼覺?”
沒等開口,太子妃又說:“這事兒不急,你好好想,想清楚了后再告訴我答案也不遲。”
頓了幾秒后,太子妃低聲跟解釋:“雖然這次的事我已經人給瞞住了,對外說你回養病去了,可這件事瞞得了外人,卻瞞不過你祖母他們,這件事你多得有個心理準備。”
“得知你被擄走的消息后祖母發了好大的火,是思言和父親他們好說歹說,勉強將人勸住。”
“不然依著你祖母的脾氣,早就到長安了,都說晉長公主霸道,可你祖母比更甚,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鎮國公府那邊不占理。”
實在是裴宴書這次的事辦得不對。
涉及到最疼的孫,老太太不可能息事寧人。
先前說得沒錯,晉長公主再強勢又如何,要是崔家要裴宴書的命,皇帝還能不給嗎?
此事本來就是裴宴書不占理。
崔家沒要了他的命,已經算是很給皇帝的臉。
太子妃頓了頓說:“你應該清楚,祖母疼你疼得跟個什麼樣,若是知道此事,未必能接。”
太子妃指的是對裴宴書生出了心思一事,祖母要是得知,未必會應允他們兩人在一起。
這火倒不是沖著九娘,是沖裴宴書。
在老太太看來,的孫年紀這麼小,懂什麼?真要是有這樣的事,那也是旁人哄騙了。
那哄騙的人,不用說自然就是裴宴書。
胞姐這麼一說,崔窈寧起初倒是有些犯難,可很快便又將這件事拋之腦后,輕輕哼了一聲:“我才不擔心他呢,誰讓他做出來這種事。”
“他若是真想娶我,那也該他想法子去。”
確實對裴宴書有好,可那又怎麼樣呢?
裴宴書若是真心想娶,縱然過程再困難,他也會想法子解決,輕易放棄才讓看不起。
說到此,揚了揚雪白的下,驕傲地說:“若是他以為我心悅他,就可以將說服祖母的事給我,這樣懦弱的男人我才瞧不上。”
太子妃看著,許久失笑出聲:“是我妹妹。”
再喜歡也不會折了自己的驕傲。
是崔氏應有的風骨。
太子妃問:“那你覺得裴宴書會這麼做嗎?”
崔窈寧脆生生地應下,“不會。”
“這麼相信他啊?”
“嗯。”
“真是稀奇,難得見我們九娘這樣信任人呢。”
太子妃有些訝異,笑著問道:“那裴鈺呢?先前我可聽祖母他們說過,準備讓你們議親。”
裴鈺…
冷不丁地聽到這個名字,崔窈寧還有些恍惚。
若是胞姐不提,險些把他給忘了。
這一年過去竟像是過了十幾年,從前多還算有點,可自得知裴鈺冒名頂替的事后,他們兩人的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的時候。
不,不對,那并不能稱之為。
崔窈寧審視了一下,發覺那其實不算是。
面對裴鈺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面前略帶了幾分拘謹,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總之在裴鈺的面前,更像是清河崔氏的長房嫡,而不是那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崔窈寧。
他們也有相自在的時候,可就因為這一點,總覺得他們之間像隔了層紗一樣,不太真切。
因為這個原因,很會出思。
從前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只知道裴鈺聽話,又喜歡,似乎、應該好像也是喜歡他吧?
可喜歡裴宴書后,再來審視就覺出幾分不對。
面對裴宴書的時候,相非常愉快,即便他有時候不怎麼討人喜歡,可也樂意跟他待在一起,每日都在期待見面會有不一樣的趣事。
他其實不算是個有趣的人,做事也很笨拙,可興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顯得他真誠。
裴宴書是個沉悶的人,卻是最耐心傾聽的人,的許多煩惱,他都一一傾聽,并試圖解決。
崔窈寧新奇地發現,可以說出他許多優點。
裴鈺興許不差,可裴宴書更好。
“那是從前的事了,至于議親,還是算了吧。”
崔窈寧想了想說道:“那時候我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如今想想,那些都當不得真。”
這些話一出,太子妃就知道是什麼心思了,拋開對裴宴書的偏見不談,他確實十分優秀,年紀輕輕,就已經坐上了中書侍郎的位置。
想到這里,難免可惜。
太子妃嘆道:“若是早知道你們會有這樣的緣分,一早就應該撮合你們,省得生出事端。”
崔窈寧親昵地挽住的胳膊,笑地說:“你們又不能預知未來,再者說,若不是經此一事,我從前連瞧裴宴書一眼都不一定瞧呢。”
這話說得也是,只是太子妃難免覺得可惜,“其實他有此行徑倒也不是一點跡象沒有,只是從前怎麼就沒察覺到呢,分明那樣明顯。”
“你那個時候年紀小,不記事,他可是都已經十歲了,這個年紀的年,什麼事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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