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賀西樓他真是這麼說的?”
開學后,許晴晴回到寢室,一口可樂差點噴出來。
盛婉好奇地湊過來:“然后呢然后呢,你答應他了沒?”
孟詩意:“沒復合,看他表現吧。”
盛婉理智分析:“所以你們現在的關系是……你不想搭理他,不想復合,然后他要對你死纏爛打?”
“差不多吧。”
一旁,許晴晴手,狠狠搖了搖孟詩意的肩膀,試圖把搖清醒。
“姐妹啊,清醒一點,千萬不要因為男人的一滴眼淚就心啊,那是鱷魚的眼淚!而且他這個殺千刀的,竟然敢強吻你?他該不會以為他自己很帥吧?!”
盛婉點頭認同:“沒錯,不要那麼早答應他。”
孟詩意回想著幾天前那個晚上。
賀西樓想讓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
沒同意。
還警告他,不許用電話和小號擾,不許再強行拉扯拽住,更不允許強行擁抱和接吻,因為這是不尊重的表現,一旦出現,考察期直接不合格。
賀西樓也保證說“好”。
他沒辦法用微信和電話聯系。
所以最近幾天,都清閑不。
直到開始上課。
賀西樓不知道從哪問來的課表,把上課的教學樓地點都得清清楚楚。
每次一下課。
總能看見賀西樓戴著口罩和鴨舌帽,鬼鬼祟祟在角落里等著。
因為還不允許被別人知道,省的又要上論壇被人蛐蛐。
顯得賀西樓像個小。
教學樓安靜的一角。
賀西樓提著兩大袋東西,跟上的步伐,低磁的嗓音中克制著激,“寶寶。”
孟詩意沒看他,也沒搭理他,繼續往前走。
把他當空氣。
“寶寶,”賀西樓不知疲倦一般,啞聲重復地喊,聲音得要命,“乖寶寶理理我,詩意寶寶,小詩意~”
“……”
誰教他這麼夾的,變異了嗎?
孟詩意有點不太適應,還有點嫌棄,“你現在不許我寶寶,咱倆不。”
一箭狠狠在賀西樓心上。
他滾了滾結,溫聲哄:“好,那詩意妹妹,可以嗎?”
“勉強可以。”
賀西樓湊上去獻殷勤:“我買了茶和你吃的藍莓小蛋糕,你們寢室都有份。我還給你帶了一束花,你別嫌棄它。”
那是一束曼塔玫瑰花,用高級的黑紙包裹住,漂亮浪漫。
賀西樓還在上面用俄語寫了句我你。
孟詩意接過東西,沉默片刻,說:“以后還是不要給我買這麼多東西了。”
寢室里他送的花都要堆不下了。
“不行,”賀西樓認真說,“詩意妹妹,要是不花我的錢,我會很難過的。”
兩人一路并排,走到寢室樓下。
賀西樓有些不舍,不自覺手想要抱抱。
可他剛抬起手。
孟詩意就這麼盯著他看。
“抱歉,”賀西樓突然意識到不能強行擁抱,雙手凝固在半空中,只好克制地放下手,“詩意妹妹,你先上去吧。”
與此同時。
許晴晴和盛婉趴在臺,在六樓盯著樓下某蔽的角落。
看見賀西樓站在原地、依依不舍地著孟詩意離開的背影,而孟詩意沒有回頭。
許晴晴瞇起眼睛問:“你覺得他對詩意是真心的嗎?”
盛婉搖搖腦袋:“不確定欸,目前還合格,但這才一個星期能看出來什麼東西?再觀觀,男人狡猾得很,說不定過段時間他就放棄了。”
“嗯嗯,有道理。”
孟詩意提著東西回到寢室。
盛婉開門見山:“寶貝,千萬不要因為男人送一點東西就心啊!你要做一個鐵石心腸的人,起碼得再觀察他一段時間!”
可當和許晴晴接過茶和蛋糕的時候。
兩人又沉默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賀西樓第幾次給們全寢送吃的喝的。
這是想們給詩意吹吹枕邊風?
們才沒這麼淺好嗎!
但是,有一說一,賀西樓買的這些東西真的……很好吃,這個蛋糕應該是專門跑去買的。
吃了人家的東西,還在背后說人家,總有種罪惡,很心虛,就特別擰,有說不出來的。
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合著賀西樓這個大尾狼,是想用食計?!
這之后。
孟詩意見到賀西樓的頻率越來越高。
明明他是個大忙人,而且這學期已經申請退宿,不住校,不跟孟淮禮陸世杰蔣越住一塊兒了。
他大三下半學期,幾乎沒有課,平時不用來學校。
可他還是幾乎天天出現在面前。
就為了跟一起走走路,就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
孟詩意看著他再次送來的大袋子,抿說:“你能不能不要送我吃的了,我都要胖了。”
而且茶蛋糕,偶爾吃點會很開心,如果天天吃……真的會膩。
“胖了我也喜歡,”賀西樓哄,“你現在太瘦了,或者下次我給你帶點別的東西好不好?”
每次他去蛋糕店,什麼好吃的都想買下來,投喂給他的小詩意。
孟詩意冷漠搖頭:“不好。”
賀西樓頓了頓,無聲攥指尖。
他也不是沒送過漂亮的首飾和服,各式各樣的珠寶、包包。
但孟詩意覺得太貴重,就是不肯收,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送點好吃的。
可現在連好吃的東西,也不愿意收了。
他也不知道還能怎麼哄。
好像真的,不怎麼愿意搭理他了……
車。
“你給我想個辦法。”賀西樓沉聲道。
表嚴肅地像是在談什麼商業大單子。
齊曜無語。
他其實有點想罵賀西樓,但又慫,不敢。
“那人家貴重的首飾不收,為什麼呢,因為不想太虧欠你,也在猶豫要不要復合,擔心要是以后不復合,還白拿了你這麼多東西,心里不踏實。”
“有一說一,真的是個好孩兒。這就簡單了,不收價格貴的,但是會收心意貴的啊。”
送禮在心意,而不在價格。
齊曜邊開車邊說:“看中的不是你的錢,大哥,是你的真心,OK?”
虧賀西樓談過那麼多朋友,白談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孩子注重的不就是心意和儀式嘛。
“哦,好,我知道了。”
賀西樓點頭,虛心學習。
他也一直在上網查,查怎麼哄孩子高興,怎麼哄孩子復合。
送各種東西,可孟詩意不要,本不稀罕他貴重的禮,現在也不愿意搭理他,跟他說一個字都難。
以前他談過的那些朋友,有名無實,隨便送點名牌就高高興興收下、還在朋友圈發九宮格表達喜歡。
所以他以為生都會喜歡這樣。
可孟詩意不是……
下一個星期。
孟詩意沒見到賀西樓。
再下周一。
孟詩意下午的那門水課有三小節。
形勢與政策,沒什麼同學會認真聽,大多都在低頭玩手機。
孟詩意就坐在最后一排,正對著后門。
門沒關,一扭頭,就看見賀西樓躲在外面的角落里,眼地著,盼著早點下課。
包裹得還這麼嚴實,跟私生飯似的。
鈴聲響起,下課。
孟詩意抱著書,慢吞吞走在最后一個。
直到其他同學幾乎都走掉。
賀西樓才像牛皮膏藥一樣粘過來,并排走路時,超絕不經意間跟孟詩意。
“詩意妹妹。”
他拿出一個斜挎小包。
淺的包,小小的一個,還有只白小兔子的圖案。但邊緣歪歪扭扭,比例非常不協調。
孟詩意銳評:“丑。”
賀西樓懸在半空的手一頓,啞聲問,“真的嗎?”
孟詩意點頭:“嗯,丑。”
賀西樓之前也給買不包,但是都沒收下,這是最丑的一個。
聞言。
賀西樓沉默片刻,抿了抿,“這是我織的。”
孟詩意驚訝轉頭,“你親手織的?”
很難相信面前這個男人居然會搞這種東西。
連自己都不怎麼喜歡織東西,很費勁,很麻煩。
賀西樓滾了滾結:“嗯,織了一個星期。”
“……”難怪上個星期沒見著他。
還以為哪家奢侈品獵奇,出了個這種丑東西賣給大冤種。
賀西樓默默收回那個包,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弄的不好。下周我再弄個好看的給你。”
“不用了,你不需要自我,因為我本就不缺包。”
孟詩意果斷拒絕,頭也不回地上宿舍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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