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班上幾乎所有同學都湊了過來,好奇許輕是怎麼從小學跳級到高中的。
怎麼跳的。
多活一輩子就行。
許輕應付完同學,沈凌才遲遲湊過來,“你是真牛啊!”
那可不。
許輕手指比出一截距離,“比你厲害那麼億點點。”
沈凌:“該不會下回月考,你直接超了阿峋,年級第一了吧。”
許輕:“呵呵。”
可等著吧。
能超過才有鬼了。
千方百計跳級上來,沒別的想法,就想老老實實地跟陸峋把這高中三年走完,在他邊能待一天是一天。
以陸峋的能力,大學就算是留在國,也是進像清北這種頂尖高校,反正留在江城,不可能。
從小學跳到高中還能應付下。
再直接考大學?
想都不敢想。
不過,許輕想老實讀高中的念想,很快就破碎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勺,是陸峋鄰居妹妹,又頗陸峋關這事兒,一時之間,了江中高中部生們的心上寵,收書收到手。
“好妹妹,姐姐的幸福就給你了。”
“,這里有兩盒巧克力,一盒給你,一盒幫姐姐轉給陸峋哈。”
“乖妹妹,晚自習跟姐姐換個座位好不好,姐姐周末帶你去逛街。”
“……”
說好的學風嚴謹呢!
不是封閉式管理嗎!
未年不準談啊!
下課,許輕在走道揪著沈凌領,惡狠狠地把人在墻上罵道:“沈凌你個***,是不是你把消息放出去的。”
個子雖然長了些,但也還不到一米五。
沈凌都一米七五了。
一個大男生被這小孩子扣在墻上,同學來來往往的,多丟人啊。
“我是實話實說,你不就是阿峋的鄰居妹妹嗎?”
沈凌也委屈。
說實話也有錯啦?
許輕倏地放開他,別過頭。
生氣!
小臉兒氣得鼓鼓的,皮吹彈可破,沈凌不想起自家妹妹,聲道:“你一個小孩子,生這氣干什麼,阿峋就是現在不談,以后也會談的。你是不是瓊瑤電視劇看多了,太早了?”
“我***!”
沈凌趕捂住耳朵,“小小年紀,罵人還這麼難聽,阿峋更不會喜歡!”
許輕真是要氣死了。
往教室看了一眼,“陸峋呢?怎麼這兩天都不見他來上課。”
“他兩個月后要參加數學全國競賽,不用上課,在專門教室安心準備競賽,晚自習才回來。”
許輕瞬間沒了吵架的力氣。
晚上,陸峋回到教室。
桌上一堆不知從哪兒來的禮和信封。
許輕:“喏,都是你的桃花。”
陸峋:“我從來不收這些東西。”
你是不收。
所以我了快遞小妹!
桌上被禮堆得沒有一點空間,陸峋眉頭皺起,顯然對自己課桌這種七八糟的狀態很煩。
許輕低頭寫作業。
哼。
誰讓你這麼多桃花。
就是故意這麼放的!
陸峋視線左移,就看見一個圓圓的后腦勺對著自己,后腦勺上寫著:我不高興。
他拉開椅子坐下,淡聲:“們讓你轉,你可以不收。”
“為什麼不收。”輕哼,“都是給你的東西,你不要,自己去還。”
陸峋沒說話。
隔了好一會兒,許輕再轉過頭,陸峋課桌桌面已經恢復原狀,干干凈凈,不過他人也不在了。
那些包裝良的禮和信,許輕在一樓大垃圾桶見到了它們。
旁邊有個生,委屈地哭著跑開了。
第二天,許輕看見那個生晚上出現在他們教室門口,在陸峋回來時,攔住他。
陸峋淡漠地了,不知道說了什麼。
生眼睛一下就紅了。
陸峋無于衷,眼底甚至流出幾分厭煩。
隔著窗戶,許輕看著他臉龐,一瞬間像穿越回上一世,和他還水火不容的時候,他臉上的表,也是像這樣,無到極致。
之后,許輕再沒當過快遞小妹。
某天課間。
許輕一個人在座位寫理題。
陸峋最近參加全國數學競賽,去了京城。
真是無聊寂寞孤獨冷。
周圍有同學在聊天:“我上周末回家路上,遇上起車禍,出租車跟貨車撞了,現場全是,把我給嚇的,這幾天都沒睡好。”
車禍……
寫字作驟然停下。
——砰!
教師某傳來巨響,同學齊刷刷看過去,就見許輕小小一只突然沖出了教室。
沈凌剛從洗手間出來,跟人撞了個滿懷。
“怎麼了這是?”
瞧這火急火燎的。
阿峋不是還沒回來嗎?
這小屁孩兒激什麼呢。
許輕哪有功夫跟沈凌廢話。
沖進辦公室,找老師要回手機。
上高中后,許晏平給買了個諾基亞,周一到周六學校上課,班主任都會把手機收上去,周末再下發。
班主任瞧著眼睛紅紅,急急國王似的。
拉開屜,讓自己找。
許輕翻出手機,給許晏平打了個電話。
“爸爸,我好想你,你在哪里?”
“,爸爸在外地出場。”
許晏平心都要化了。
兒需要他,他竟然不能立刻趕過去!
好愧疚好自責好傷心。
“那爸爸周末來陪我好不好?”
“好,最乖,周六我來接學校接。”
“嗯!”
不可能記錯的。
當初許晏平和顧晚姝的車禍,時間就是下周。
打完電話,許輕跟老師恭恭敬敬地說了謝謝,又把手機還回去。
回到教室。
沈凌見又慢悠悠地走進來,等人坐回座位,拿起理課本坐到陸峋位置上,問,“你剛才著什麼急呢?”
許輕:“想我爸爸了,給他打電話。”
沈凌:“就這?”
許輕睨他:“怎麼,不準我想我爹,我才十歲!”
十歲!
一提這個年紀就來氣。
沈凌默了兩秒,“老實說,不看外表,你說你一百歲我都行。天鬼靈怪的,還對我罵臟話,跟個千年老妖似的。”
“……”
這貨果然是缺心眼。
“你最近關心過你妹妹嗎?”許輕突然話鋒一轉。
沈凌愣,“這問題我是不是聽過。”
許輕筆尖對準他。
“不想后悔,就多留意點。”
周六晚上,許晏平如約來學校接許輕。
上車后,許輕瞧了眼車布置,說:“爸爸,聽說最近好多車賊,我們去買個監控放車里吧。”
許晏平本來想說誰敢到他們許家頭上來。
低頭對上兒眼懇求的目。
買!
必須買!
有錢確實好辦事,許晏平第二天就把監控放車里了,許輕還專門把那玩意兒放在了不起眼的位置,免得被發現。
許晏平瞧著鬼鬼祟祟的,還樂,“玩間諜游戲呢。”
我救你命呢,我的爹。
你人都要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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