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聞到了酸甜的果香,瞅瞅送飯的小丫鬟,保持安靜,等小丫鬟走了,才小聲問惠王:“王爺,這是什麼果?”
趙璲瞥眼果盤,道:“,州送來的貢品。”
姚黃知道州,那是本朝最南面的行省,據說氣候炎熱,冬天跟京城的春日一樣溫暖。
“好吃嗎?”
“嗯。”
姚黃用果叉叉了一片,剛要往自己這邊送,靈機一,笑著遞到惠王面前:“王爺先吃。”
趙璲往后避開:“我自己來。”
姚黃見他有皺眉的意思,就自己吃了,當九分甜一分酸的好滋味在舌尖開,姚黃驚喜地看向惠王,滿足、喜之意溢于言表。
果片咽進肚子,姚黃才興道:“太好吃了,果然跟一樣甜。”
趙璲想起前日飛泉的稟報,提醒道:“父皇賜了兩籃,這東西不好放,喜歡吃就多吃,吃不完的可以賞給下人。”
姚黃一邊繼續叉一邊好奇問:“王爺不吃嗎?”
趙璲:“可有可無,談不上喜歡。”
姚黃:“那王爺喜歡哪些果子?”
趙璲:“……都差不多。”
姚黃猜測他是因為疾才淡了口腹之,回頭得問問孔大廚。
連吃三片后,姚黃拿起另一個叉子給他叉了一片:“您也嘗嘗,不然就我自己吃,怪不好意思的。”
趙璲這才接了,后來見姚黃又看過來,不想再幫忙,趙璲自己慢慢吃了兩片。
開了胃,兩道熱菜也送了過來,另有一蠱香氣人的湯。
姚黃怕惹煩惠王不敢說太多,卻忍不住隔一會兒就投過去一眼,吃飯這種事,就得大家都放得開才能吃得香,不然一個面無表偶爾才筷子,另一個大快朵頤會顯得不關心對方,跟著食又會委屈了肚子。
姚黃長了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趙璲對上一次就看懂了的為難,才十七歲的王妃,總不能連飯都吃不香,左右他每個月陪的次數有限,不如陪多吃一些。
于是,趙璲也增加了夾菜的次數。
菜吃好了,姚黃又給他舀了八分滿的一碗湯,湯好啊,養氣補強健,正適合王爺。
在姚黃時不時的瞥中,趙璲喝完了這一碗湯。
漱過口,他對姚黃道:“你先回吧,我在這邊沐浴過后再去見你,以后也都是如此。”
姚黃就吃飽喝足地走了。
半個時辰后,天黑得了,換了一套常服的趙璲才被青靄推來了后院。
姚黃早已清洗過了,穿了一套水紅的中睡,先在凈房避了避,青靄離開后才現。
見惠王靠坐在床頭,姚黃撈起放在梳妝臺上的畫紙,坐到床邊,展示給對方:“您瞧瞧,我把菜圃分了南北兩塊兒地,南面從外往里分別種紅薯、小麥、苞谷,北面從外往里分別是菜畦、瓜田、葡萄架,高的都在里面,不會遮擋視線。”
趙璲先注意到了只能夸一句整齊的字。
姚黃還在解釋:“半畝地呢,全種菜咱們本吃不完,多種幾樣多嘗幾樣鮮,您說是不是?”
趙璲不置可否。
姚黃指著五條菜畦:“這是我隨便列的五種菜,王爺有自己想吃的嗎?還有瓜田葡萄,您看要不要改?”
趙璲:“不用,就按你安排的來吧。”
姚黃也對自己的布局有信心,笑著將畫紙放到桌子上。
趙璲:“睡吧。”
今晚沒有喜燭了,姚黃把幾燈一滅,只留了凈房門側的一盞昏黃小燈。
拔步床這邊很暗很暗,姚黃走近了才看見擺在床邊的厚重椅,椅背上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王爺沒子!
意識到王爺今晚沒有那方面的興致,姚黃本能地松了口氣,雖然昨晚得了趣味,可更記得初時的疼,很怕每次都要先疼上一回。
爬到床上,鉆進被窩,姚黃也學王爺那樣平躺。
當呼吸恢復平穩,姚黃聞到了一清淡又好聞的氣息。
輕輕嗅了嗅,驚訝道:“王爺用的什麼沐浴香,真好聞。”
趙璲:“……”
他什麼也沒用,那是殘留的推拿藥油的氣味,縱使沐浴也無法徹底消除。
“青靄準備的,我也不知香料。”
姚黃挪過來,像昨晚那樣抱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真好,比我用的花清神。”
王府預備的花香是香,卻也有點膩。
趙璲全繃,不知是單純夸藥油香,還是借故邀寵。
盡管趙璲不認為會真心喜歡跟他圓房,可沒什麼理由的話,為何要這樣抱他?
“不喜歡現在用的花?”
“還行,香氣再淡一點就好了。”
趙璲:“明日跟柳嬤嬤說,王府應該還有其它花,沒有就讓香料鋪子送一批貨過來。”
姚黃扭了一下:“我才剛嫁進來,過陣子再說吧。”
心里扭,人也不自覺地跟著扭,趙璲被迫的左臂就仿佛在棉花里滾了半圈。
僵片刻,趙璲握住了搭在他腰側的那只手。
他只是不想王妃到不該的,姚黃不知道啊,還以為王爺就是要的手。
姚震虎是人,羅金花也是出小鎮的村姑,姚黃小的時候經常撞見夫妻倆擁抱或親的小作。
惠王那麼冷,白日里姚黃沒機會跟他培養,如今王爺好不容易主了,姚黃心里一,將惠王抱得更,又又喜地輕喚了一聲“王爺。”
夫妻親了才好啊,王府才更像的家。
而趙璲被人了五年的王爺,第一次知道“爺”字還可以拐好幾個彎。
王妃邀寵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趙璲不想掃了的面,閉眸道:“了,你去給我倒碗水。”
姚黃:“……”
原來手只是為了使喚?
嘟嘟,又不敢抱怨什麼,認命地下床去倒水。
未料回來的時候,椅上竟多了一條中!
姚黃手一抖,心也跟著,又來?
第11章
從小耳濡目染,姚黃想象中的恩夫妻就該像的爹娘那樣,有什麼事都可以商量著來,而不是一人拿主意,另一個只能照辦。
所以,在覺自己要憋不住聲的時候,扭了扭被扣著的手腕,試著商量道:“王爺,您可以松開我嗎?”
趙璲頓了頓:“不舒服?”
姚黃得要死,就是恰恰相反才忍不住。
臉上的脂水霧般朝周圍的散去,怎麼看也不是抗拒的樣子,趙璲便繼續了。
恰如猛撼樹,梢頭枝齊,駐足此的鶯鳥發出驚慌的啼鳴。
姚黃手不能,只能往枕頭里埋臉:“您別這樣,外面能聽見。”
趙璲這才明白的顧慮。
可他貴為王爺,這半年能克制住脾氣不遷怒邊的仆人已經耗盡了耐心,難道夜里與明正娶的王妃做什麼還要顧忌丫鬟們如何想?
姚黃不提還好,這一提,趙璲反倒生出一無明業火,此時此景,通通燒到了姚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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