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耳鬢廝磨,溫嘉月有些吃不消。
在沈弗寒又一次發出邀請時,溫嘉月在意迷之前果斷地拒絕了他。
“今晚我要好好歇息,不許打擾我睡覺。”
這幾日總是睡到晌午才起。
原本沒什麼,畢竟沒有長輩,不必晨昏定省。
但昨日清晨,謝嫣來找時,還沒醒,今日謝嫣便識趣地改下午再來。
溫嘉月覺得臊得慌,比新婚的謝嫣醒得還晚!
沈弗寒蹭了蹭的臉:“明晚再好好睡覺,嗯?”
“你騙我了,”溫嘉月抿道,“明日你肯定會折騰我。”
后日便是沈弗寒的生辰,不信他會輕易放過他。
沈弗寒困地問:“怎麼了?”
“別裝傻,”溫嘉月裹被子,“總之今晚我必須睡個好覺,你說什麼都沒用。”
沈弗寒仔細思索片刻,這才想起后日是自己的生辰。
他笑道:“我差點忘了,阿月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這種被惦記的覺,他很喜歡。
他便也不準備行房了,將擁進懷里,輕吻了一下潔的額頭。
溫嘉月的子繃了片刻,見他沒有別的作,這才放下心。
“這次準備送我什麼禮?”沈弗寒低聲問,“你可想好了?”
溫嘉月眨眨眼:“不告訴你,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會喜歡。”
“不管你送什麼,我都會喜歡,”沈弗寒的發頂,“哪怕只是一句簡單的祝福。”
溫嘉月故意說道:“既然這麼簡單,那我就送祝福好了。”
知道不會這樣做,但沈弗寒還是配合地急切開口:“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阿月對我最好,”沈弗寒啄了下的瓣,“對不對?”
他的語氣格外溫繾綣,又像是哄,響在耳邊,讓人心尖發燙。
溫嘉月忍不住栗了下,小聲道:“你現在這副模樣,真是愧對你的名字。”
沈弗寒揚眉問:“名字怎麼了?”
溫嘉月一本正經道:“寒,冷也,你現在太和煦了。”
“阿月似乎忘了前面還有一個字,”沈弗寒辯解道,“弗通不。”
弗寒,不寒。
溫嘉月說不過他,只好哼了一聲,開始耍賴:“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弗寒低聲笑:“好,阿月說得都對。”
“我還不知道你名字的寓意呢,”溫嘉月好奇道,“你的爹娘……”
見沈弗寒微微揚眉,溫嘉月改口道:“我的公公婆婆,為何要給你取這個名字?”
“似乎是我在娘胎里時定下的,那年太冷,又在行軍打仗,父母便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希我永沐四月之暖,不臘月之寒。”
他順便解釋了下兄弟姐妹的名字。
“懷二弟和三妹時,你也知曉,母親了傷,被迫用藥。因是雙胎,行不便,便返回長安養胎。”
“父親獨自在戰場殺敵,卻到參奏,說他有通敵賣國之嫌,弗非的意思便是不非難不毀謗。”
“至于弗念,母親想念父親,便給定下了念字,‘弗’字完全是因為我和二弟都用了,便也沿用了。”
“弗憂這兩個字,我不說你也明白,希他無憂無慮,也希景安侯府百年無憂。”
溫嘉月怔怔地聽完,喃喃道:“原來你們兄弟姐妹的名字這麼有深意。”
以前只覺得他們的名字都好聽的,沒想到背后都有故事。
“昭昭和慕慕的名字更有深意,”沈弗寒笑道,“我總是期盼著,等孩子們長大了,在他們問起此事時,與他們娓娓道來。”
溫嘉月假裝發愁:“看來慕慕不生還不行了,不然只有昭昭一個孩子,問起來都沒辦法解釋。”
沈弗寒失笑:“阿月言之有理,但是你再說下去,我就要開始為生慕慕而努力了。”
溫嘉月立刻閉上眼睛:“我睡了。”
一夜好眠到天明,醒來時,沈弗寒已經離開了。
溫嘉月抓時間梳洗用膳,順便讓如意和稱心將畫擺好。
久不作畫,的畫技有些生疏,練了一上午才有了幾分手。
不過幸好,對這幅畫了然于心,在沈弗寒回府之前順利畫好。
如意也找來了幾個畫框,溫嘉月比對一番,選了崖柏木。
“夫人真會選,”如意夸贊道,“這樣的搭配讓人眼前一亮。”
稱心也道:“這崖柏木畫框真是為夫人的畫作錦上添花。”
原本溫嘉月還覺得忐忑,被們一夸,不有了幾分自信。
抿一笑:“希夫君喜歡。”
主仆三人又細細欣賞一番,將畫作放錦匣中,下值回府的沈弗寒正好推門進來。
溫嘉月連忙擋住:“你不許看!”
沈弗寒只來得及看清錦匣,訝然地問:“這麼大?”
溫嘉月踮腳捂住他的眼睛,讓如意和稱心把錦匣拿出去藏好。
沈弗寒無奈地笑道:“我又不會看。”
但見張兮兮的,他也沒移開的手,任捂著。
直到兩個丫鬟消失得無影無蹤,溫嘉月這才將手放下。
踮著的腳也酸了,正準備扶著他的肩重新站好,雙足忽然離地。
沈弗寒攬著的腰,單手將抱起來。
視線齊平,他吻向的,含糊不清道:“多謝阿月如此用心地準備。”
溫嘉月氣吁吁地問:“你還沒看到賀禮,怎麼就知道我用心了?”
沈弗寒失笑,皙白的手被墨跡染了小半,他還有什麼不懂的?
他卻沒解釋,再次吻了上來。
“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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