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祝教授。”池嬈大大方方送上祝福，頓了一秒，聽見邊沒靜，低頭給小北使眼。

“生、生日快樂，小叔。”小北第一回 給小叔過生日，有點張。

池嬈滿意地點點頭，繼續笑，出整齊的上排八顆牙齒，把手里的花塞給祝淮書。

祝淮書攤開掌心。這捧花大概占了他半個手掌，里面幾朵小花，幾支綠草葉，用藍霧面紙仔細包著，部用帶扎，小巧得可。

“花店都關門了，我就從路邊摘了幾朵，意思到了就行。”解釋。

“頭發了”祝淮書注意到噠噠的劉海，淺的短上上許多深水跡。

“外面剛才突然下雨來著。沒事，我等會兒去洗澡。”不在乎地搖搖頭。

“因為一點意外，我剛剛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準備的倉促了點。然后，這個蛋糕是小北定的。音響和那幾個氣球是梁搞的，說祝你生日快樂來著......”

祝淮書才注意到沙發上有字母氣球，組了happy birth，估計是因為他洗澡出來得有點躁，day還沒時間打氣。

他任俊，稍微偏頭，視線落在上。這涂了口紅的兩瓣剛才喋喋不休，一張一合，聲音流淌出來。有時候話多得讓人頭疼，有時候又很招人憐。

“祝教授。祝教授。你在想什麼”

“謝謝。”他說，然后指了下浴室，“先去洗澡，換服。”

池嬈：“先把生日過完嘛。”

小北了下的手。

“小叔，因為太著急了，我忘記跟蛋糕店要生日帽了。”

“哦，對。”池嬈想起這事了，“我跟酒店問了，也說正好沒有了，最早得明早上......過生日怎麼能不戴生日帽呢。我這有個王冠你看行不行”

轉，從墻邊的行李箱里掏出個大家伙，獻寶似的拿出來。

這是個鑲著上千顆鉆石的白金王冠，鏤空雕花繁復致。

祝淮書皺眉。上次看見這東西，應該還是小時候祝高博在他家看環球小姐選大賽的時候，那些郎最后每個人會在頭頂戴一副這個。

“湊合一下”池嬈問。

祝淮書搖頭。

池嬈：“就一下下。”

“不戴也行吧。”小北弱弱。

他要是知道小嬸嬸要掏出這麼個東西，剛才肯定不會多這一句了。

池嬈覺得怪可惜的。畢竟生日嘛，一年一次。連生日帽都戴不上，多憾。

“蠟燭快燒沒了，趕吹滅吧。”

小北去的蛋糕店馬上就要打烊了，他要得著急，慌中只裝了一細細的蠟燭，不住你來我往的聊天，只剩下短短一截了。

祝淮書點頭，彎下腰，作勢準備吹蠟燭，池嬈拉住他，小北把蛋糕放桌子上去，“你許過愿了”

祝淮書愣了下。

池嬈也驚了，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不會過生日的。

小北招呼他們兩個過去。

“小叔很過生日，可能流程都忘了吧。先許愿，然后吹蠟燭，小叔，大家都是這樣過生日的。”

“哦。我之前，只是，買一塊蛋糕。”祝淮書坐下。他有點無措，不知道這個‘許愿’到底是什麼形式。

池嬈已經合掌，閉上眼睛，模樣很虔誠。他有樣學樣，別別扭扭閉上眼睛。小北一看兩個大人都開始許愿了，自己也閉眼，合手掌。

池嬈：“我希，祝教授可以收回今天的懲罰。”

小北：“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請幫小嬸嬸實現愿吧。”

祝淮書：......

線不甚明亮，桌邊只有小小的燭，暖融融地，上下跳躍，暖橙的火映在每一張微笑恬淡的臉上。

“好了，可以吹蠟燭了。”池嬈睜開眼睛說。

祝淮書吹滅蠟燭，小北跑去一邊開了燈，池嬈手里握著切蛋糕的刀，上下比劃。

這蛋糕也就八寸，三個人吃的話，小北是小孩，得多一點吧。

“祝教授，你吃多”

“我不吃。”祝淮書說。

池嬈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十點了，是有點晚了。

“那我，也不吃了吧......小北，你吃多”

“小嬸嬸，我在控制糖油攝，不吃了。”

哈，都不吃嗎

池嬈吐了口氣，盯這一盤小蛋糕，對小北招手，“小北，快過來。”

小北屁顛屁顛跑到邊，“怎麼了，小嬸嬸。”

池嬈直接下手抓油，抹了他一臉。

小孩白的臉蛋上，多了三道藍白相間的指痕。

“小嬸嬸......”小北委屈，拖著哭腔。

“哎哎哎，別哭呀，小嬸嬸跟你開玩笑的。”

池嬈以為自己下手太重，劃到小孩的臉了，手忙腳，把臉湊過去，想看傷沒傷到。

小北眼疾手快，抓了坨蛋糕抹到腦門上。

劉海全被染白，蛋糕芯順著額頭下，池嬈眨了眨眼。

“臭小北!”

大的追著小的，小的反過來追大的，一陣一陣得很。兩個人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痕跡，臉上已經看不出人樣，睫上還掛著霜。地板上蛋糕芯被踩渣，還留著腳印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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