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祝教授，你今天許了什麼愿呀”為了阻止自己胡思想，皺了下鼻子，隨便起了個話題。

“想知道”他的聲音過吹風機的嗡響，依舊很磁好聽。

“沒有啦......”盤著，兩手按在地板上，很松散，“都說愿說出來的話，就不靈了。”

要不跟小北的都沒實現呢。

“但是你可以跟我說個大的意思嘛.....菩薩不會跟你計較的。”

原來掌管生日愿的神仙是菩薩。

祝淮書手里撥弄的頭發，說：“那我簡單些告訴你就好了”

“嗯嗯。是什麼呀”很好奇，覺得湊近一點，聲音通過空氣傳到耳朵的時間會短一些，奈何脖子不允許扭頭。

祝淮書：“我許愿......”

祝淮書：“前這個小混蛋別再撒謊騙我。”

“嘁。沒意思。”直接靠他上。

“怎麼。菩薩做不到”

蔫頭腦，不說話。

祝淮書把吹風機拿得稍遠寫，低頭說：“還是你做不到。”

做得到做得到。怕你氣死罷了。暗說。

“哎，小北說你以前不怎麼過生日的。”

直接換了個話題。祝淮書眸底閃過黯，繼續給吹頭發。

“嗯。上學時一直比較忙。畢業后也不在家。慢慢就不怎麼在乎這個了。”

哦。池嬈應了一聲，沒再說話。祝淮書也沒再開口。直到頭發吹得差不多了，關掉吹風機，拍了拍的肩，拉起。

池嬈麻了，有點沒站穩，扶著床邊。

“我記住了，七月十三。以后都過吧，有點儀式。畢竟一年只有這麼一次。”說。

祝淮書準備把吹風機放回去，聽見開口，停了腳步，回頭著。

靜靜的幾秒。

他的影被籠在床頭燈昏黃的影范圍邊界，眼窩是暗暗的深邃，顯得格外溫憐惜。

“你喜歡的話，就過吧。”

有些覺得這話鄭重。

不像yes or no的回答。

像個承諾。

作者有話說：

祝叔叔的意思是，如果你想為我慶祝的話，就過吧。

第三十五章

祝淮書沒戴眼鏡, 眼睛微瞇著，睫像米蝶翅，暫時歇落在瘦削的臉頰上。眼里仿佛有了繾綣的溫。

“你干嘛。”

池嬈吸了下鼻子, 躲開視線。

“怎麼了”

“我, 我......你犯規。干嘛突然那麼認真。搞得人......小鹿撞的。”最后幾個字全是囁嚅出來的, 趴在被子里不想見人。

“真的麼。”他俯，張開手臂將整個人罩起來，上是跟他一樣的洗發水的味道, 被吹風機吹干的頭發還帶著溫度，他把手探進去，“我。”

池嬈心口一涼，才曉得他什麼意思, 那只大手游移著點火，像溫泉的熱脈，涌出來的, 燙了每一。

“你明早要趕飛機......”紅著臉。

“沒事。你不趕。”

/

一宿雨打新枝，花苞。

凌晨四點。

祝淮書只讓鬧鐘響了一回，撐起去洗漱。東西沒什麼好整理的，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 正好助理的消息發過來，告訴他該出發了。

房間沒開燈, 只有窗簾約進來的晨, 昏昏暗暗的。他走到門邊, 握住把手。

回頭看了眼, 他走回床邊, 單手撐住床邊, 俯下, 借記憶找到池嬈的位置。睡相不算太好，長發七八糟蓋在臉上，也不曉得翻時會不會扯到。

他用指尖撥開的頭發，視線多停留了幾秒，彎腰在額上輕輕落了一個吻。

助理接他去機場。到了候機廳，那地方早餐正在陸續供應，助理問他要不要吃點什麼。

“泡杯茶吧。”

“好的。”助理應了。雖然機場的茶葉未必有多好，但是祝教授從來不挑這個。

“欸。”助理低頭看了眼為數不多的行李，一拍腦袋，“教授，來得太著急，忘記帶您的杯子了。我現在去買一個”

“不用。”祝淮書遞出手里的袋子，“以后用這個保溫杯。”

“哦哦。好的。”助理接過。

落地歷城時，將近七點。助理問祝淮書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祝淮書正好收到池嬈的消息。

[池嬈：到了嗎，祝教授]

后面帶了一些他看不懂的表包。

火柴人一樣的畫，臉丑得很，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用這種東西。

他回復說剛落地，正在往地下停場走。

“回實驗室。”他沒抬頭。

助理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是跟自己說話，點頭應了。

祝教授一手握著保溫杯，一手打字，看起來不是很方便，他手，“給我吧，祝教授。”

祝淮書躲了過去，“不用。”

眼皮都沒掀一下。

助理不著頭腦。之前這種活不是一直他在干嘛。今天祝教授真是怪怪的，從在飛機上就不讓他這杯子。

祝淮書沒理會到邊滿腦袋問號的人，低頭看著手機對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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