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提前一天稿了。就在周六這天晚上。

“寫完了”他微訝。

“嗯嗯。”池嬈點頭，“你先換服，我帶你去看。”

祝淮書剛下班，還穿著外出的服，先回臥室換了家居服，被摟著胳膊帶到書房。

池嬈神兮兮抱起自己的筆記本，指頭扣著蓋，數了三二一，猛地掀開。

“將將姜講!”

這份報告前面做得很正式，有題目、摘要、關鍵詞和目錄。

他按住滾往下，池嬈吞了口口水。

祝淮書被滿屏小心和鮮花閃了眼。

“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心意。”

祝淮書深深皺眉，盯著屏幕上的字。

——理老師說是頻率極高的電磁波，又說是粒子。到底，是什麼，原來，是想你就用盡了力氣*......求求你，祝教授，看在我已經沒有力氣的份上，把字數要求降低一點......

他一字一字讀著，池嬈滿臉期待和乞憐。

是真的寫不出了。

“后面呢”祝淮書問。

“啊”

“后面寫了什麼不是五千多字麼。”

“后面......”小聲。

祝淮書自己翻了下，大概是同一段話，復制了幾十遍。

祝淮書：......

“祝教授，饒我一次吧。就一次，好不好。我以后不去夜店了，再也不去了。別讓我寫了，行不行。”用力搖晃他的胳膊，懇求道。

祝淮書搖頭。

打算再死皮賴臉一會兒，手機卻不合時宜地嗡了一下。看見佛蓮頭像，和后面跟著簡單的幾句話，臉唰一下黯淡下去。

“怎麼了”

“沒事。”沉沉盯著手機。

/

吃過晚飯。

池嬈帶小北在客廳放電影。一個橫躺著一個抱了個抱枕趴在地上，姿勢相當隨意。

一副這個世界咋咋地吧別管我了的模樣。

祝淮書在書房工作到十點半，準備休息，路過客廳，電影正好放到大高打斗的戲份，滿屏刀劍影。

“什麼時候休息”

池嬈眼睛都沒挪開幕布，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小北捂住耳朵，將臉埋在枕頭里，注意到有人來了，抬起頭說，“小叔。我們看完這段就睡。”

“早點睡。”祝淮書看了眼池嬈，丟下這句話，回臥室去了。

“完了嗎完了嗎，小嬸嬸”小北問。

“哦。”池嬈盯著屏幕上已經結束的打斗場面，下一瞬就切了別的畫面，“結束了，看吧。”

“主角這是拿到配方了吧，但是好像還得親人的骨髓移植呀......”小北坐起。

十幾分鐘后，電影片尾滾。

“這結局，直接搞了個大坑......第二部 好像已經在H國國上映了，下次一起看吧。”池嬈了個懶腰。

小北打哈欠，“好。”

他站起，“我要去睡覺了。”

“哦。”池嬈應著，躺在沙發上翹二郎，手里握著手機，翻里面的電影。

“你還不睡嗎。小嬸嬸”

“你睡吧，我再找一個。”

小北猶豫，“你跟小叔吵架了嗎。今天好像都不怎麼跟他說話了。”

“知道1947年發生了什麼事嗎小朋友。”

“1947”

“那什麼門什麼東西......咳。”本來打算義正言辭一點，忽然發現自己沒記住這個歷史名詞。

“杜魯門主義出臺……冷戰開始”小北試探問。

小嬸嬸點頭，他懂了。

“為什麼呀，因為他沒有通過你的報告嗎。”

“因為他把我辛辛苦苦湊夠的五千字刪掉了。”池嬈咬牙。

“啊，這怎麼辦。我們明天早點起，重新寫一份好不好。”

“明天再說。反正今天我不想看到他。”

“好吧......但是你記得早點睡哦。”小北回臥室了。

池嬈就是不想見祝淮書。

隨便點開了個電影放著，當背景音，打游戲。

手氣太差，連掉五顆星，氣得把手機一丟到一邊。再撿回來準備回去睡覺時，墻上掛鐘的時針已經指到十二了，

臥室里留了盞床頭燈，祝淮書平躺，似乎已經睡著了。

隔音艙沒關門，躡手躡腳，進洗手間，關門時都屏著呼吸，輕輕扳扶手，等回彈后再松手。

回到床邊。祝淮書睡在床中間靠右的位置。最近這幾天，他總是摟著睡的。今晚不想了。

燈映著短短的影子，沉寂半晌。

影子了，啪的一聲。燈影俱滅。

池嬈黑爬上床，盡力在床邊，閉眼試了一會兒，總擔心自己一個翻會掉下去。想了想，沒有委屈自己的道理，于是手找他的胳膊。

到在外面的一截小臂，實，正猶豫著要不要晃醒他，忽然被一只手拽過去。

祝淮書側，把攬進懷里，安似的了的發頂。池嬈枕著他的胳膊，被他另一只胳膊攬住腰，像連嬰一樣在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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