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什麼都沒有。

池嬈決定把這件事拋之腦后。

梁發消息問在干嘛，回復問有空沒，打個電話。

“喂。姐。”躲到沒人去的休息區臺上，小聲說。

“上班上得不如意了不如辭職一起來玩啊。”梁聲音含糊，很顯然還躺在床上沒起來。

池嬈：“別鬧，問你個事。你說萬一，我是說萬一......”

“有屁快放。”

“萬一祝教授把自己初請到實驗室一起工作......我是噴迪奧的毒藥還是紀梵希三號”

“什麼七八糟的。他把初帶過去，你也去找自己的初唄......你真的很在意啊，池瑤瑤”

“沒有沒有沒有。”池嬈三連否定。

“敢作敢當。親姐們有什麼不好承認的。我又不笑話你......”

池嬈低頭看指甲。

承認祝淮書對好，開始貪這種好了。但沒辦法點頭自己的。

因為。就好像談了五年的，到了一個必經的岔路口，要麼結婚，要麼分手。現在點頭，就能往前推進一步，搖頭，這場婚姻就會遭遇波折。

隨便扯開話題。梁沒有追問。

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梁慨：“你變了好多。”

“變得優寡斷了”

“嗯。還變得上進了。”梁打哈欠，“想喝酒的話我。我睡了。拜拜。”

/

“何教授讓我把這個給你。”

池嬈把文件放到祝淮書辦公桌上。他剛從做了實驗回來，準備去吃午飯。

“還有事”他看了眼站在原地沒準備地方的池嬈。

池嬈想了想。

“一起去吃飯唄。”

有些事，不問清楚，總是卡在心里不舒服。

創新園的餐廳建在單獨一棟二層建筑里，離生醫藥大樓有點遠，好多同事習慣點外賣。

池嬈昨天踩雷了一道西紅柿炒蛋，今天本來想照著祝淮書的打一份，看見他盤子里有青椒和苦瓜，遂放棄。隨便點了幾道菜。

祝淮書挑了個靠墻的位置坐下了，池嬈坐他邊。

“祝教授，實驗室是不是要來新同事”

“嗯。”

他太云淡風輕。忍不住扭頭瞄他的表。

“聽說是個哦。”

關心新同事而已，又不是表態。

“嗯。怎麼了”祝淮書低頭，把菜里的姜和花椒挑到一邊。

池嬈咬筷子，拉幾口菜。

“聽說跟你是同學。”

祝淮書說：“都在C大讀過幾年。不同專業不同年級，算不上同學。”

“那也只差了一年而已。”

“怎麼了”

“聽說也是校園風云人。你們之前關系是不是還好的”

“算不上。只是認識。”祝淮書說。

“那你專門去R國找人家。”

池嬈語氣實在太酸。祝淮書假裝不下去了，他輕笑，“原來是吃醋了”

“才沒有。”

笑話。

才不會吃醋。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有婦之夫，你得守男德。”

“嗯”

池嬈別別扭扭背過臉去，“男德男德。”

祝淮書笑了，“吃醋可以直說。”

池嬈本來想說只是怕影響幾個人的名聲，私下里隨便，辦公室不行。

話出口前想了想，覺太過分了。哪怕是玩笑話，現在也沒法說出口。

低頭，用筷子花菜，悶悶地，不說話。

祝淮書察覺的緒的忽然低落。

“我跟安雅麗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是結構生學領域的專家。實驗室今年有個重要的項目，正好需要這塊的理論合作者。所以我去R國的時候，聽說也在，就順便拜訪了一下。”

原來單純是合作關系。

可池嬈心里還是別扭，快把花菜爛了。

“這事你問過一次，不過那天你急著出去喝酒，好像只是隨口一問，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沒。”祝淮書淡淡。

池嬈懵了。

居然還有這回事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提了不提了。”打馬虎眼。

“然后呢”

“然后我們向前看。吃飯吃飯。”埋頭吃飯。

祝淮書沒再說話。

直到吃完飯，準備離開餐廳的時候。

“你最近好像不怎麼嚷嚷著表白了。”祝淮書若有所思。

池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說不怎麼說土味話了。

上次是什麼時候來著在杭市的時候還是去影都看節目的時候

確實很久了。

“據說有種心理......咳。”太久沒出聲，嗓子有點滯，咳了聲，“母語。是說在講到一些事或者自己觀點的時候，如果用母語表達，會比較尷尬，必須要用外語才行。*”

祝淮書沒聽明白。

池嬈也沒把自己講明白。

只是想起這麼個理論，覺得跟自己行為有些類似。只是不知道怎麼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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