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發現自己沒有那麼勇敢，去接各方面的力。

“我家給了我那麼好的條件，但是我一點都不。績不突出，沒什麼特長。也沒什麼志向。還好吃懶做，混吃等死。我這人值得喜歡嗎”

向別人剖析自己太難了，如果對面不是祝淮書，這輩子不會說出這種話。

“怎麼不值得。”祝淮書看著的眼睛，認真地說。

“你不需要多，也不需要有什麼鴻鵠志向，不需要很有錢，不需要多出名。這樣的池嬈已經很好了。”

池嬈吸了下鼻子，“你對我沒什麼要求。不是說之深責之切嗎。”

“所以我希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活得開心，擁有已久的。”

他不疾不徐，坦誠且真摯，大抵春雨也是這樣的溫。

池嬈垂眸，幾乎不敢看他。

“......你是不是沒談過你要是談過，會發現每個孩都很可。會發現跟誰做都很快樂。跟誰接吻都會心。”

他皺眉，不甚認同這句話。

“可現在已經不會有別人了。”

“我又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運氣比較好。”說。

他單手撐在桌沿，稍微側，“特別只是一個相對的概念。你是池嬈，就夠.......”

“但我還接不了，”忽地起，打斷他，“......這樣的自己。”

祝淮書噤了聲。

池嬈繼續說：

“你不懂。你前面三十年的人生我都沒有參與，你出國留學，行業頂尖，兼數職。你走過好多路，見過好多人，我都沒有，我沒有你這樣的眼界，沒有你這樣的能力。”

聽講這麼多，祝淮書其實有點如釋重負的覺。很多事，只有愿意開口，才能解決。

但他也不能不考慮的心。能把得痛下決心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

“如果你找到了自己的價值，那麼你就不會介懷這些問題了，是不是”

池嬈趴回桌子，有點泄氣。

“問題是我還沒有找到。”

他溫聲說：“你現在做的事就是啊。運營賬號，做自己喜歡的視頻，擁有自己的跟隨者。”

“但我還沒什麼績......”搖頭，“我現在只是一個剛起步的小博主，隨時有可能糊掉。而且......我不行。我連孩子都沒辦法給你。”

祝淮書捕捉到關鍵詞，眉頭稍皺，“是不是誰找過你了”

池嬈抿，不說話。

他頓了頓，沉聲說：　“你還小。不著急要孩子。”

“真的”斜睨他，滿是懷疑。

畢竟懷雯說過，也深信，有些事，只要他不想說，肯定沒法知道的。

“現在這樣，兩個人，就很好了。沒必要急著進下一個人生階段。”他說。

覺得這話有點耳，沒忍住笑出聲來，祝淮書被笑得莫名其妙。

“你別騙我。你要是騙我，我肯定看不出來的。”

祝淮書笑問：“我在你心里這點信用都沒了”

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祝淮書瞧著笑起來彎彎的眼梢，忍不住勾。

金剛經里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亦如電。

不過不懂佛法。他也并非善男信。

“其實。我也沒你想象那麼好。”

“也用不著這麼安我啦。”無所謂地說。

祝淮書頓了下，站起，走回自己桌后，拉開屜。

“其實我也會煙。”

“對啊。你之前說過......”池嬈覺得哪里不對勁，起走過去。

祝淮書屜里是好幾個眼的煙盒，還有之前被沒收的霧化。

“這不都是我藏.....”沒說完，抬頭瞄祝淮書，發現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隨便抓了兩盒晃了晃，里面好像是空的，“我記得我之前沒多啊......”

一直著，一個月也消耗不了一盒。

靈乍現。

“你、你我的煙”

難以置信。

祝淮書點頭，有點自嘲似的笑了笑。

“其實我也沒你想的那麼規矩，那麼好。讀書那會兒比你得兇。”

池嬈眼神呆滯幾秒，消化這幾句話。

“你你你。寫檢討。”哇呀哇呀，替之前挨罰的自己鳴不平。

“好。”祝淮書應了。

“你還得賠我煙!這幾盒好貴的。”心疼死了。

“這點出息。”他笑。

“你想賴賬”

“賠。都賠你。”

池嬈噘，好半天都沒緩過勁來。確實很難接，祝教授居然會酗煙這件事。

祝淮書低頭，“所以。你就不要這麼別扭了，行不行。”

他忽然靠得有點近了，嗓音低回磁，吞口水，想也沒想就點頭了。

祝淮書了的腦袋。

忽然覺得他這人，好像也沒那麼神。貪、嗔、癡。他大概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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