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低眸翻看著帖子。
容煜自習字,書法寫得甚是漂亮,倒還真能瞧出幾分明君的風范來。
云梨彎著輕笑了聲,“我知道了。”
將拜帖收起,準備等容晝回來之后跟他商量一下拜月節宮宴的事。
畢竟有孕后被容晝看得很,生怕出趟門便會鬧出什麼事端,尤其是寧馨兒定然極不甘心找機會想要報復。
……
玉瑤這些天鬼鬼祟祟在攝政王府附近徘徊,觀察著鎮國大將軍府家的向,很快就得到了結果反饋給寧馨兒。
“小姐,將軍府往攝政王府送的東西,除了云攬月吃的食之外,好像還有各種各樣的補品和名貴藥品。”
聞言,寧馨兒微微凝了下眸。
斂眸認真思索著,“補品?藥品?是云攬月出了什麼問題嗎?”
“瞧著不像。”玉瑤思忖著搖頭,“王府里的氛圍好像還輕松的,而且云將軍他們往府里送東西的時候也并沒有見到愁容,若是云攬月出了問題不應如此。”
既然不是抱恙,而且又不見愁容反倒是歡喜,那便是喜事……
有什麼喜事能讓鎮國將軍府的人頻繁地往攝政王府送補品?
寧馨兒的眼瞳驟然一。
驀然攥住了角,“難道……是云攬月那個賤人懷孕了?”
懷孕了!
懷了攝政王殿下的孩子!
否則該如何解釋鎮國大將軍府不斷地往王府運送補品和補藥,但卻又將這件事當喜事來對待……
嫉妒的心頓時將燃燒了起來。
幾乎要將的理智盡數燒毀!
“憑什麼?”
寧馨兒咬著牙關,“憑什麼我被害這樣!被削了郡主的頭銜還無法下地行走,卻能如此逍遙自在,不僅更獲攝政王殿下的盛寵,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這一切本都是該屬于的。
可是,還沒來得及得到的,全都被云攬月給搶走了;原本已經得到了的,也被云攬月給狠心地毀了!
原本是名滿京城的長寧郡主,如今卻是個人人嘲笑的瘸子……
這讓怎麼能甘心?
“云、攬、月——”
寧馨兒的眼瞳里燃燒著嫉妒的怒火,“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你和你的孩子,誰都別想比我好過!”
玉瑤的心驀然狠狠一。
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果然便聽寧馨兒喊了的名字,“玉瑤。”
“小、小姐。”玉瑤怯懦地看向。
寧馨兒瞇起眼眸看向玉瑤,“將我藥匣里的牽機藥丸取來!”
“小姐!”玉瑤立刻驚慌地跪了下來,“那牽機藥丸可是要命的劇毒,一旦服用哪怕只有一點點,都會七竅流當即喪命,奴婢知道您看不慣攝政王妃,可這樣對您而言又何嘗不危險啊?”
這世間總共就那幾枚牽機藥丸。
若是攝政王妃真的出了什麼事,將軍府和攝政王殿下合力一查,恐怕很輕易便能查到寧馨兒的上來……
到時又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呢?
“玉瑤。”寧馨兒的神倏然溫起來。
彎腰扶住玉瑤的手臂,將緩緩地扶起,“我們兩個自一起長大,可謂姐妹深,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對不對?”
玉瑤的驀然了下。
寧馨兒斂眸,“當年你父親叛逃,原本該判你們誅滅九族的大罪,你也位列其中,但我父親見你還是個嬰孩可憐,便不顧有違皇令,將你從牢獄之中給抱了出來,領到我們寧家做個默默無聞的丫鬟,這才將你的命給保了下來。”
“現在,便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玉瑤的心跟著抖著,抬起眼眸看著寧馨兒,這件事自便聽到大。
無論是武安侯還是武安侯夫人,都不斷地跟說,當年將救出冒著多大的風險、以及多大的殺頭之罪……
因而玉瑤始終將武安侯當做救命恩人,也因此待寧馨兒忠心耿耿!
“玉瑤。”寧馨兒嗓音溫地道,“如果沒有我父親當年的違抗皇令,你早在嬰孩時期便與你父親一同埋在九泉之下了。”
“是因為我們寧家,你才能茍活至今,寧家待你不好嗎?我待你不好嗎?若是連這點恩你都不愿意相報,如何對得起我父親當年對你的救命之恩。”
“奴婢……”玉瑤逐漸搖。
自從長大記事起,便一直將這份救命之恩埋藏在心底永生永世不敢忘卻的。
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命是武安侯府給的,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為武安侯府,否則等待的便是另外的命運……
“小姐想要奴婢做什麼?”玉瑤問。
寧馨兒綻開笑容,“你別擔心,我并沒打算讓你冒著生命危險去做什麼,明天晚上的拜月節宮宴,小皇帝必定會宴請攝政王府和鎮國大將軍府,云攬月必然會去。”
“你只需要找個機會,將這個牽機藥丸放到的茶里就好,孕婦不能喝酒,那天晚上必然會將自己的酒水換茶,可其他人一定飲的是酒,所以只有會中毒。”
玉瑤已經開始恐懼了起來。
這太危險……
這麼明目張膽的事,定然很容易便能被查到,很難保證做得萬無一失。
“玉瑤你放心。”寧馨兒安道,“我不會讓你擔責的,我會提前準備好替罪奴,一旦查到了你我就立刻殺了頂罪,肯定不會讓你有任何事的。”
“真的嗎?”玉瑤嗓音抖著問道。
寧馨兒溫地著的臉,“好玉瑤,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從小到大我不是都待你極好,并將你當做姐妹的嗎?”
玉瑤咬著瓣。
點了點頭,“那好吧,既然是小姐吩咐的事,奴婢會去替小姐做的。”
畢竟是救命之恩啊……
哪怕讓以命相報也是應該的,況且小姐還承諾會找人頂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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