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都慢了下來，一分一秒的緩慢跳。

只聽道，“先別掛電話，下了樓右轉。”

“嗯。”

謝忱覺自己呼吸都在發。

沈羨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見謝忱已起出了包廂。

沈羨：“……”

黑夜如無盡深海，僅能窺見零落星。

城市的夜，其實并不怎麼能看到星星，謝忱卻覺得今晚的星空比任何一天都要璀璨耀眼。

夜晚溫度驟降，縷縷的涼風拂過，吹的年細碎的額發微。

他單手握著手機，按姜嫄說的右轉，走到街道拐角。

只見著寬松連帽衫的，纖麗的影靜立在夜風中。

及肩短發被風吹的微揚，整個人又薄又高挑，手里捧著一個掌大的小蛋糕。

蛋糕上僅孤零零的了一支蠟燭，微弱的燭忽明忽暗，映的那雙深褐的眸燦如春華。

小心翼翼的單手護著那支蠟燭，彎起眼睛沖他笑，“快來許愿。”

謝忱意識還未反應過來，已不控的縱步向走去。

心里無聲涌著一暖流，讓他忍不住笑。

“你不是走了嗎？”

姜嫄眼眸里是明晃晃的狡黠，“就許你瞞著我，不許我瞞著你啊。”

歡喜雀躍悄悄爬上心頭，一種他自己都放棄掙扎的沉溺在夜中蔓延。

盡管姜嫄挑了個沒風的地方，但蠟燭燃的很快，催促，“快許愿。”

謝忱掃了眼手中的蛋糕，沒有任何造型，從來沒見過這麼簡陋的蛋糕。

換作以往，他絕不會吃這種劣質油蛋糕，但今天還沒吃已經覺得很甜。

姜嫄將燃了一半蠟燭的小蛋糕往他面前湊了湊。

看著眼前金尊玉貴的大爺，打量了眼蛋糕才閉起了眼。

他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姜嫄習以為常。

大晚上的，這附近找到這麼一家店都不錯了，這蛋糕可是花費了15塊買來的。

不過一秒，就見他許完了愿，吹了蠟燭。

姜嫄揚眉，“這麼快？”

過生日許愿可得好一會兒才能結束。

“生日愿可以許三個，你許了幾個？”問。

謝忱手，長指將那支殘燭從蛋糕上取下，不以為意，“一個。”

“……”

興許是他什麼都有，顯得三個愿有點多余。

“許了什麼？”好奇，想聽聽還有什麼是他想要的。

聽見這話，謝忱無語的掀眸看。

還能是什麼，他心思有那麼難猜嗎？

“說出來就不靈了。”

姜嫄不認可，循循善，“愿就是得說出來，別人才好幫你實現。”

謝忱默了一瞬。

說出來只會讓又疏遠他。

謝忱沒答的話，從手中接過蛋糕，問，“有勺子嗎？”

姜嫄從兜里掏出兩個，撕開包裝袋遞給他一個。

謝忱先將蛋糕遞給。

“壽星要吃第一口。”

聽這麼說，謝忱才挖了一口不怎麼致，糙的小蛋糕。

油在口中融化，甜滋滋的，是從沒有吃過的味道。

-

黑夜如水般沉靜人。

謝忱送姜嫄走到千戶巷時，仍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姜嫄在巷子口站定。

意思很明顯不用他再送了。

姜嫄回過頭看他，眉梢輕揚，“手出來，再送你個禮。”

謝忱愣了下，禮？

這麼短時間，去哪兒買禮？

他配合的出手去，下一刻手掌心落下一墜著平安扣的繩子。

“小謝同學，生日快樂，祝你平安順遂，歲歲常歡愉。”

輕飄飄的平安扣，撓的他掌心微。

謝忱抬眸看，漆黑的眸里如盛滿星海，灼灼目里卻只看得到。

有力的手掌收，握了握掌心的那枚平安扣，心臟怦怦直跳，“你能幫我戴嗎？”

“我幫你戴？”

姜嫄接過他掌心的平安扣，將繩子調長，與他玩笑，“我戴的可不能摘。”

他毫不猶豫的答，“好。”

姜嫄：“……”

答的倒是很爽快。

暗淡的燈下，孩眉眼瑰麗，邊幫他戴邊調侃的問，“所以你許的愿是什麼啊？”

謝忱低眼看自己腕上多出的繩子，將手回了兜里。

心念微，卻沒答話。

他許的當然是想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