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忱送姜嫄到樓下,抬眸看已近在咫尺的單元樓,并未松手。
“我到了。”
姜嫄晃了晃手中的手機,“等你到家給我打電話。”
“好。”他應了一聲,卻仍舍不得放手。
姜嫄笑,“回去吧,路上小心。”
兩人僵持,謝忱沒一點想松手的意思,已經道過別卻都沒,無聲的站了好一會兒。
“我……什麼時候還能見你?”謝忱問。
現在跟在學校不同,不確定什麼時候有空,但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分開,只想一直陪在邊。
最近是忙,姜嫄想了想,“你想見面可以提前跟我說,我盡量。”
“好。”
結輕輕了下,又問,“姜嫄,你報考的是什麼學校?”
姜嫄正開口,看到他期盼張的神,頓了頓,拖長尾音,“保。”
“不論我報什麼學校,你都不許更改你的志愿。”
“會離很遠嗎?”
“不會。”
“不會是多遠?”
姜嫄真沒發現他有話癆的潛質,頗有些忍俊不,“再不回去天都快亮了。”
謝忱這才意識到自己過于迫切,耳畔一熱,不舍的松開了手,“我看著你進去。”
“好。”姜嫄笑了笑,沖他揮手,轉進了單元樓。
-
謝忱一到家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
“我到家了。”
“嗯。”電話接通那頭傳來孩略帶笑意的聲音。
他角也不自覺勾著。
“我不知道別人約會都做什麼……”謝忱屏息問,“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看電影,你會不會覺得無聊”
“你想看嗎?”姜嫄問。
“想看。”
他其實并不喜歡看電影,但間看電影的意義本就不同,哪怕不是看電影也行,跟在一起做什麼他都喜歡。
姜嫄看了看自己時間,“約晚場的可以嗎?大概8點半左右。”
謝忱立即答,“可以。”
聲音里都是不住的開心。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很久,直到天墨灰,殘星漸漸暗淡,他才不舍的掛了電話。
興的一晚上沒睡著。
沈羨給他打來電話時,是早晨9點,他剛闔上眼。
“我裝備帶好了,什麼時候出發?”
謝忱半瞇著眼,聽電話那頭沈羨興的聲音。
“去哪兒?”他問。
話問出,才想起來每年暑假跟沈羨都會相約一起去國外雪,前兩天沈羨跟他確定今年時間時,他萬念俱灰,隨口應了句。
沈羨:“?”
謝忱清醒了瞬,了眉心,聲音困倦,“先不去了,回頭再說。”
沈羨尋思前幾天說的還清楚,看著自己收拾了一堆的東西,“……你他媽最好有合適的理由。”
“我要陪我朋友,沒空。”
“朋友?”沈羨聲音都難以置信的提高。
謝忱追不到姜嫄這事他們一個圈子的人盡皆知,兩天前不還心如死灰。
當時他還安謝忱看開點。
僅一天沒見就有了朋友?
半晌沈羨找回自己聲音,“你別告訴我是姜嫄……”
提起姜嫄,謝忱如吃了滿是愉悅,懶洋洋地道,“不然呢,還有誰?”
沈羨得到這個消息靜了瞬,覺得問題比他想的更大,“阿忱,去惠斯勒的事先放放,你這會兒出來,我帶你去神科掛個號看看。”
人太過傷心,是會產生幻覺。
早期治療還有救。
謝忱心如雨后滌過的天空,如在云霄上,他角眉梢滿是笑,“滾,你才有病。”
沈羨:“……”
聽見他罵人,覺正常多了。
“真在一起了?”
“嗯。”謝忱答的毫不猶豫。
得到肯定的回答,沈羨更沉默了。
謝忱誤以為姜嫄是他朋友這癥狀不是第一回了。
“真的假的?是不是你……會錯意了。”沈羨小心斟酌措辭,生怕刺激到他。
謝忱想起昨晚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不自覺輕蹭了下自己臉頰,溫的仿佛還在,熱度悄無聲息蔓延到了耳朵。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謝忱有些猶豫。
其實到現在他也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索起,拉開臺的門,清晨鳥鳴風和,晨風吹進,才覺得有些實。
“昨晚……”謝忱握著手機的手浸出薄汗,仿佛還在昨夜。
說出兩個字后,電話那頭又頓住。
沈羨能被他急死,“昨晚怎麼了?”
聽見這話,謝忱猛然回神,耳染上一道紅,不滿的皺眉,開口罵,“你總打聽別人私做什麼,怎麼了我也不能跟你說。”
“好了,不說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電話傳來忙音。
另一邊的沈羨一臉呆滯地看著手機。
誰他媽打聽私了,不是他自己在另頭發嗎?
好好好,你最好沒有用到我的時候。
沈羨被氣笑,“完了,這特麼徹底瘋了。”
-
謝忱掛了電話看了眼時間,不過才早上9點一刻。
沒什麼睡意,穿好運裝,出去跑步,Herman見他出來,也跟上他的腳步。
謝忱笑,了Herman的狗腦袋,想到什麼,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發給姜嫄,認真編輯文字,【去遛狗。】
昨晚睡太晚,這個時間姜嫄應該還沒起,他笑了笑,將手機收回了兜里。
年形孤高修長,利落的短發在早晨下耀眼,一人一狗格外引人矚目。
滿是汗的回來,時間仍很早,進浴室洗了澡。
一清爽的出來時,幫傭阿姨已將準備好的早餐端上桌。
他用過早餐后,等了許久,終于等到姜嫄回復。
姜嫄:【Herman很帥。】
謝忱看到這話,凌厲的眉眼帶笑,了把狗腦袋,自言自語,“我倆還是招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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