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今天休息，姜嫄下午還是去了趟辦公室。

回來時抱了厚厚的一沓資料。

進樓棟‘噠’一聲，玻璃門回落上鎖。

在門合上的那刻，似乎聽見一道很輕的腳步聲。

姜嫄下意識的回頭，后空無一人。

騰出手按了電梯按鈕，姜嫄再次回頭往后看。

沒什麼人。

興許是聽錯了。

今天不知誰在搬東西還是在做什麼，電梯一直停在四樓，姜嫄等了一會兒，一直不見電梯靜，正想爬樓梯上去。

‘嘟嘟’單元門解鎖，從外拉開，姜嫄背脊一僵，莫名心中收猛然回頭，只見來人肩寬長，進不算寬敞的電梯廳高大的子遮住了半面的線，很有迫。

白襯衫黑長，上了一天班也不見毫疲態，影如風刀雕削過似的立拔。

看清來人，姜嫄神經松懈，“是你啊。”

想到什麼還是多問了句，“你剛進來有看到什麼人嗎？”

謝忱揚眉，沒想到在這兒遇上，應了句，“沒有。”

上前接過懷中厚重的資料，溫暖的大掌包裹住的手，停在四樓的電梯終于跳。

姜嫄點了點頭，沒再多想。

抬腕看了眼時間，才下午5點不到，“你今天下班這麼早？”

“公司沒什麼事。”

參加完項目簽約儀式，他推拒了晚上的應酬，從會場直接回了家，自然比往常回來的早。

留意到姜嫄剛才的話，謝忱開口，“是我？你以為是誰？”

電梯門開，果然是鄰居在搬東西。

男人見電梯口有人等電梯，不好意思的連聲道歉。

電梯口被雜堆滿，怕被磕，謝忱單手護著往自己懷里攬了攬，等男人騰空電梯，兩人才進。

姜嫄按了6樓。

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沒事，之前有回晚上加完班回來我覺后面好像有人，剛才又有那種覺。”姜嫄頓了頓，“興許是我的錯覺。”

聽見這話謝忱擰了眉。

以前也有過被瘋狂私生飯跟蹤的經歷，姜嫄對這方面總格外敏銳，頭一回覺被跟就去門衛監控室借著找東西的名義看過監控。

什麼也沒有，自從遠離那個圈子生活歸于平靜，再未到這樣的事，興許是草木皆兵。

電梯門開，姜嫄拿出鑰匙開門，門打開。

謝忱跟著進屋，順手合上了門，叮囑，

“最近跟同事一塊走，別落單，晚上下班在辦公室等我，我去接你。”

聽見這話，姜嫄笑，“沒那麼嚴重。”

見沒放心上，謝忱斂了神，語氣沒了往日的散漫，帶了不自覺的嚴厲，“姜嫄。”

要出什麼事，他還活不活了。

姜嫄手圈住他的腰，眉梢含笑，很識趣的應，“知道了，你不在我盡量跟別人一塊走，晚上等你來接我。”

“嗯。”謝忱神緩和，親了親額頭。

兩人吃完飯，窩在沙發看電視。

電視沒什麼好看的，剛播完新聞聯播，剩下八點檔皂劇。

姜嫄靠在謝忱懷里回復朋友消息。

大學室友鄒聽雨畢業后留在明城一家金融公司上班，為宿舍第一個結婚的人，以前總嚷嚷著要談個絕世大帥的人，倒真找了個眉清目秀的帥哥，還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弟弟。

也不知鄒聽雨怎麼拿下的，簡直令人嘖嘖稱奇。

宿舍群一溜煙發去賀電。

馮瑜最近也談了，架不住起哄，在群里發了跟男朋友的合照。

這回群里陷短暫的沉默。

半晌，葉涵@了馮瑜，憋出了句:【他應該很有錢吧？】

氣的馮瑜在群里瘋狂輸出。

姜嫄笑出聲。

并沒避著，謝忱垂眸看了眼手機，見夸別人帥。

不就是剛畢業的男大學生嗎，有什麼稀奇，當年他上大學時，難道還不如照片里的人嗎，也沒見這麼賣力夸過他。

“弟弟有什麼好。”

姜嫄順著聲音抬頭看他，畔笑容未減，“那叔叔好？”

“更不行了，同齡最好……”

話音未落，就見姜嫄聊天對話框彈出條語音聊天來電。

備注名xx級經管1班韓澤生。

姜嫄愣了下，點了接通。

“姜老師？”

那頭剛開口時聲音帶著靦腆。

姜嫄應了聲，撐著沙發從謝忱懷中坐起來了些，聽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姜老師，您說的樹樁分支型的思維導向，以一個核心向某個方向發散分布式的提出問題或者解讀。是這個意思麼？”

姜嫄順手點了擴音，退出語音對話框，進男生聊天頁面，看他發來的幾張截圖。

“是的，你先以這個思路寫來看看，剩下的慢慢修改。”

姜嫄一邊劃拉著手機屏幕的論文，一邊跟電話里的人說著話。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男生對很親近，相模式放松，講完了論文，男生已沒了先前的拘束，說話語氣夸張又自來的對道，

“姜老師，您不知道，昨晚我寫論文睡著了，腦袋枕在鍵盤，把修改好的論文全都刪除了，幸好還有個初始版本，就是一晚上白干，醒來我都絕了。”

“這是我憑著早上記憶趕出來的。”

姜嫄聽見這話笑，開口夸贊，“那你記憶力真好，改的點都很對。”

又鼓勵他，“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

男生聽見夸獎，在另頭說話又夸張又好笑的繼續跟抱怨了幾句，求安的意圖明顯。

姜嫄對自己學生很耐心，緒價值滿滿。

謝忱聽著已經抿。

他媽的現在男大學生說話都這麼夾？勾引誰呢，他上大學時晚上也從未給導師發過消息打過電話，什麼問題不是自己想辦法解決，能不能獨立行走？

男生還在繼續，“那姜老師明天我早上來你辦公室找你。”

姜嫄應了聲，“好的，明天跟其他同學一塊，你們三個一組一起來。”

隨后又補了句，“晚上我不怎麼看微信，以后學習方面的問題可以發郵件給我。”

避嫌的意思也很明顯。

謝忱滯悶的緒才緩解了幾分。

等姜嫄掛了電話，謝忱一言未發，灼熱的大手握住纖細的腰，推著順勢在沙發上，抵開的親吻吮咬。

息間表達自己的不滿，“姜嫄，晚上跟我在一起專心點，不許再回別的男人消息。”

耳邊電視機正在播廣告，碳酸汽水冰在桶的冰塊里，易拉罐與冰塊撞，飲料拉環扯開那刻發出‘呲’的一聲響，滿是夏天的味道。

謝忱沒空理會電視機里在播放什麼，邊親骨節清晰的手邊解服扣，咬的耳垂。

廣告播放結束，重新響起八點檔皂劇夸張膩人的臺詞。

高長的人已從沙發一把打橫抱起往臥室而去。

重新換過床單的小床，帶著清新的山茶花香，跟上的味道一樣。

最近幾天沒顧上鍛煉，謝忱服時瞧了眼自己，還好該有的都還在。

就這樣，還比不了那個夾子音男大嗎？

姜嫄被吻的不過氣，意迷間，正想提醒他。

就聽低沉喑啞的聲音道，“洗了，戴了。”

夾雜著房間外的電視機聲響，汗順著他線條流暢的下頜落，所有的克制偽裝統統被拋棄，連因沾了汗珠的鋒銳結都著野氣。

大有跟不死不休的架勢。

直至深夜，電視機已開始重復播放晚間節目曲意大聯歡。

臥室他們用了三個，似乎連同前兩天的也想補回來，姜嫄被折騰的筋疲力盡，謝忱善的后。

客廳的電視機關閉，燈熄滅，一切歸于寂靜，謝忱掀開掛在房門上彩鮮麗的珠簾進屋，珠簾撞發出輕微聲響，姜嫄已懶得睜眼看他在做什麼。

謝忱上床圈著玲瓏有致的人往懷里帶，忍不住又親。

“姜嫄。”謝忱在耳邊意猶未盡的低聲呢喃。

“嗯。”原以為已經睡了，誰知姜嫄竟然還是應了一聲。

竟然主問，“親親你嗎？”

謝忱心中一喜，只覺得能溢出來，赧赧的應了聲，“嗯……”

已主將湊過去。

姜嫄沒親，細長的手輕捂住了他的，輕掀眼皮，似笑非笑道，“省點力氣，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