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姨,好久沒見你了。”菜市場老板看見老人,邊剁排骨邊寒暄了幾句。
林之前每天都會來菜市場逛逛,前段時間旅游,加上這兩天沒出門,確實有大半個月沒來了。
林勉強扯出笑,隨口客氣了句,“是好久沒來了。”
每晚姜嫄忙完工作總要陪說會兒話,但這兩天心中有氣,沒理,也沒做飯,姜嫄不是給訂餐,就是從食堂帶飯。
菜那麼盛,一看花不錢。
節儉慣了,日子哪兒能這麼過,今天天氣好,趁空出門打算晚上給姜嫄做頓好的。
老板打包好剁好的排骨遞給,正要付款。
‘嘀’后傳來響聲,下一刻老板攤位傳來收款的聲音。
林一回頭,看到竟然是謝忱。
臉都黑了。
“你……”
來人眉目清朗跟打了聲招呼,“阿姨早。”
林對老板道,“給他吧,我不要了。”
話落匆匆離開。
謝忱從善如流,“給我吧。”
林轉去另個攤位看茄子,圓圓喜歡吃茄子,挑了幾個。
剛稱好,謝忱又付了款。
甚至還夸了兩句,“您太會挑菜了,一看就新鮮。”
林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手中裝菜的布袋加快腳步。
菜市場里有一家小超市,里面經常賣打折的東西。
林不買菜了,想著給家里補點日用品。
提起一桶洗跟另一桶對比。
同一個品牌,有兩種包裝價格不同,毫升也不一樣,林一時拿不準買哪個更便宜。
“買3升的吧阿姨,每500毫升單價9.98,比單買500毫升11塊劃算。”似看出了的糾結,謝忱適時的給了建議。
林斜覷了他眼,看不出來他倒是會算賬,放下了手中500毫升的洗,拿了3升的。
付款時林看辣醬也在打折。
“這三種差不多,但200克的更便宜點,每克0.065,比其他兩種每克各便宜5分錢。”
一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林沒再猶豫直接拿了200克的。
這小子還真有點用,腦子轉的很快,林又拿了紙巾,小伙子很有耐心的跟一起打細算,在謝忱的幫助下連的選擇困難癥都治好了,選購的速度飛快。
到了收銀臺,他卻先一步付了款。
“我幫您提著吧阿姨。”
林擰眉,這才回過神來,罵了句,“別來做這些無用功。”
東西已被謝忱付了款,林也不好再拿,不想跟他糾纏,快步出了超市。
跟在后的人,仿佛方才被罵的不是他,毫沒覺自己是不速之客,接下來走哪兒跟哪兒,還能適時的給點建議,買什麼他都先一步付錢。
林索不逛了,一大清早來菜市場,出來時竟然兩手空空。
一出菜市場,門口圍了一圈人,里面賣瓷,大卡車拉過來的,各種各樣,樣式。
林進去看熱鬧,其中一套套裝瓷看著不錯,寸盤深盤淺盤味碟都有,綴著清雅的綠荷,大氣雅致,看了看,多問了句,“這套怎麼賣?”
“這套3200,一共56頭,高溫白瓷是里面品相最好的。”
“這麼貴。”林覺得不值,好看歸好看,只是個吃飯的工,要這麼多錢。
“可以送貨嗎?”突然后的人問。
老板忙答,“可以可以,不太遠的我們都送。”
“行,送G大教師公寓4棟6樓。”
說著他就付了錢。
林瞪大了眼睛,想攔都沒來得及,“你,你這孩子,我就隨便問問,這麼貴,買這做什麼用。”
“不貴,您手藝再貴的餐也配得上。”
林一時語塞。
回家路上,回頭看亦步亦趨跟著的人,忍不住走的更快了些。
謝忱拎了不東西。
小區跟一塊跳過廣場舞的阿姨看到跟謝忱回來,稀奇道,“這是婿吧,長得真俊。”
“還陪你一塊去買菜,真有福氣。”
林怕被人誤會,敗壞了圓圓名聲。
忙否認,“不是,沒啥關系。”
跟在后的人像沒聽懂的拒絕,已笑容燦爛的跟來人打了聲招呼,“阿姨好。”
來人一時被他們搞的一頭霧水。
林要進樓棟,后的人已先一步拉開了門。
到了門口林開門。
跟在后的人竟然沒皮沒臉的問,“阿姨,我給您送進去?”
林回頭瞪了他一眼,‘嘭’一聲在他面前合上了門。
下午沒課,姜嫄提前下班。
出了電梯,見自家門口雜七雜八堆放了不東西。
剛拿出鑰匙,隔壁門先開了。
高直頎長的人倚著門框,頭發還帶著洗過澡后的,往里側了下頭,無聲的。
姜嫄:“……你沒去上班?”
謝忱拉著進了家門,合上門就了上來,纏著親吻,“你想不想我倆有個好的未來?”
姜嫄:“……想。”
“那你幫幫我,一會兒把東西拿進去。”
姜嫄驟然明白,“外面都是你買的?”
“早上陪阿姨出去逛了一圈。”
姜嫄啼笑皆非,這陪著逛了一圈?大概率是強行陪著逛了一圈。
以同志格,怕是被氣的不輕。
“是要拉我當盟友?”
“這統一戰線,我倆團結才能把家里事辦好。”
姜嫄笑,“好,知道怎麼做了。”
“我看看傷口怎麼樣了。”說著姜嫄拉過他的手看。
指節修長的手裹著紗布,紗布周圍已被水浸,姜嫄眉微攏,“怎麼沾了水。”
“單手洗澡不方便。”
“這麼早就洗澡?”姜嫄打量他。
謝忱也沒瞞著,不自在的道,“買魚時濺了點水,魚腥味有點難聞。”
姜嫄抬眸瞥了他眼,忍不住笑,這才是認識的那個大爺。
“藥箱呢,我幫你換。”
這兩天每回他都自己上好了藥,姜嫄都不知道他傷口況。
謝忱回了手,眼神閃爍了下,“好多了。”
姜嫄往里走找藥箱,“拆開看看。”
見拗不過,謝忱只得順著。
姜嫄小心地拆開紗布,看見傷口那刻倒吸口涼氣,貫穿掌心深深的一道劃痕,已經過理合,但毫沒見好,甚至還有撕裂化膿的跡象。
沒想到這麼嚴重。
謝忱的手長而有型,皮很白,這道疤在他掌心太過突兀。
一想到門口那麼多東西可能還是他拎回來的。
姜嫄眉頭皺得更了,心疼不已,“疼不疼?這幾天不許再沾水,也別拎東西,做事不方便我。”
聽見這話,謝忱到邊‘不太疼’幾字咽了回去,他道,“好。”
但還是分辯了句,“這只手沒拎,另只拎的。”
姜嫄低頭輕輕替他吹了吹傷口。
謝忱盯著眼前神專注替自己理傷口的人瞧,心弦隨窗外拂的樹枝漾。
他不由的輕咽了下嚨。
等姜嫄理完傷口后,謝忱就拉著坐在上,仰頭吻上的,“多待會兒,等會兒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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