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夢里的算麼？”

續的第二攤選在北城一家小有名氣的私人酒吧。這間酒吧是會員準制，除非湯天慶這樣級別的VVIP牽頭，不然會員以外的人大概門都找不著。

興許是為了表示對唐亦到來的隆重歡迎，湯天慶干脆提前打電話過去包了場。

副桌按節目組安排同乘車出發，林青等人也就比各自私車的主桌資方們先到一步。

酒吧里燈火寂寥。

侍者將他們引去一片環凹型的長沙發區。

幾人踟躕地停在長桌周圍。

“隨便坐嗎？”

“這沙發不分座，也沒法安排吧哈哈……”

“是啊，隨便坐吧。”

序里，眾人就近落座。

說是隨便，可長桌兩側的長沙發都坐了，單獨那側的三四人短沙發卻沒人敢坐――怎麼看都是要留給資方的主位。

林青這邊的沙發上清靜些，除了很自覺就跟過來的方知之坐在右手邊外，只有兩個似乎相的領隊坐在左側。

剩下的七八人都在對面，以虞瑤為中心，頗有點眾星拱月的意思。

“唐總一整晚都沒跟說過話，也不知道N瑟個什麼勁兒……”

林青五敏，很輕易就在酒吧和抒的音樂里捕捉到旁領隊和另一個的輕聲抱怨。

對這些閑言碎語從來缺興趣，還不如聽方知之絮叨京昆不分家的“同袍之”。

只是不等轉走注意，旁那個領隊似乎忍無可忍，聲音提了一點，蓋過音樂，朝桌對面去――

“話說，走之前主桌那邊，唐總好像給什麼人發了條特別親的語音，你們聽見沒？”

桌上像被按了暫停鍵，低聲聊天戛然而止。

幾人尷尬看向虞瑤。

當時臨近晚宴結束，主桌副桌之間距離又近，唐亦那句調一樣磨人骨的語音，們幾乎都聽見了。

那時候副桌反應出奇一致，都看向虞瑤。

虞瑤正和歌劇團的朋友頭接耳地聊天，連點補救或者裝樣子都來不及。所以那條語音發給誰他們不知道，但顯然絕不是虞瑤。

虞瑤最快反應過來，暗惱地了林青一眼，然后就挽著頭發嫵笑笑：“我都說了嘛，唐總不是為我來的，你們還不信。”

“悖那不是只有你和唐總走得近嗎？”虞瑤旁有人替打圓場。

“北城圈子里，除了你以外還有誰得過唐總青睞啊？”

“就是。”

虞瑤笑得勉強，應付話隙里拿余看斜對面林青在的角落。

深褐沙發更襯得那一襲長曲線婀娜，尤其腰細致纖，盈盈可握。而那張更勾人的臉上卻緒淡淡，黛眉懶畫，長睫半垂半遮，整個人都雪似的，剔不染。

虞瑤眼神里帶起強烈的妒意。

林青旁，之前開口的領隊卻沒打算就把這話題這麼放過去：“哎，我離主桌近，聽得清楚，唐總那語氣喲……不敢想不敢想。虞瑤，唐總之前也這麼跟你說過話嗎？”

虞瑤咬牙微笑：“怎麼可能？那得是唐總心藏著的金雀的待遇，我哪配呢？”

這話鋒厲害，旁幾人對視過后，才有人小心玩笑：“確實藏得嚴實。不過能把那位太子爺馴服到這份兒上，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了不起啊。”

“噓――湯PD來了。”

不知道誰提醒了句，桌旁霎時安靜下來，眾人紛紛朝口回頭。

在一番慌起和連片的問候聲里，湯天慶走上這片臺子，擺手：“張什麼，都放松點。”

“湯PD，您快請坐。”

“嗯，你們也坐吧。”

“……”

湯天慶走到主位沙發前，轉過來面向長桌和眾人，剛要坐下，他就瞥見了左手一側長沙發中間的林青。

湯天慶在半空停了下：“那位，林老師？”

這稱呼得眾人一愣。

慢了半拍，他們的目才集中到安靜的林青上。

林青亦抬眸，不解地。

湯天慶瞇著眼笑：“剛剛在路上還聽了林老師一段戲呢，您在梨園可是前輩，理應上主位。”

說著，湯天慶半抬起上，朝他坐的那沙發另一側做了個請的手勢。

桌旁有幾秒微妙的安靜，很快眾人回神，跟著奉承起林青來。

他們不知道湯天慶對林青態度“例外”的原因，林青猜得到。但眾口之下盛意難卻，只能起坐過去。

不一會兒，資方們陸續到了。

湯天慶親自下去接的，回來時候他走在旁，資方里為首就是唐亦。一行人穿過酒吧中場，走上矮臺。

唐亦半垂著眼，打卷的黑發遮下來蓋住額角，徐起眼時不言語也意態懶散。他邁上最后一節臺階時，對上主位沙發里唯一的影。

長發迤邐過雪白的，曖昧微黯的燈下雪似的人垂著眸，沒看他。

唐亦卻已停住。

頓了兩秒，他側眸，朝旁邊的湯天慶輕挑起眉。

湯天慶裝傻：“唐總，那邊是我們林老師，梨園小觀音，師承昆曲大師俞見恩。別看林老師年紀輕，輩分卻很高的。您不介意我們一道坐吧？”

“行啊，”唐亦結輕滾出聲啞然的笑，他長邁出，徑直走過去，“我有什麼好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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