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唐總和什麼人一起出現我可能都會覺得割裂。”

“我也是！我現在很擔心他帶來的伴還沒他漂亮。”

“哈哈哈哈你說這話怕不是不想看見明天的太了，讓唐總聽見分分鐘送你――”

“臥槽，公司的匿名群里有人看見了！你們看那張停車場的照片！”

某位職員抱著手機的一句話迅速惹起注意，八卦的同事們紛紛拿出手機。

匿名群里連發了好幾張，清晰度上能甩部分專業狗仔一條街，所以也就能讓他們無比清晰地看清楚照片里的主人公的長相。

有人呆滯：“這不是那位最近大火的昆曲神……”

“小觀音！？”

林青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照片已經傳遍了晚會會場。

正坐在唐亦開進地下停車場的車里，徐遠敬案件后對這種地方本能有點排斥，唐亦并不催促，安靜等著調整呼吸。

林青平復下心底泛開的那點不安后，慢慢睜眼，回眸就對上靠在方向盤上的那人的眼睛。

他極用這樣認真的眼神看，漆黑，但澄凈見底。

林青不由好奇地問：“你在想什麼？”

“你。”

林青一怔：“嗯？”

唐亦：“我在想，遇見你是我人生里最大的幸運，但遇見我是不是你人生里最大的不幸？”

林青眨了下眼才反應過來，皺起眉：“當然不是。”

唐亦低聲問：“真的？”

“嗯！”

“那就好，”瘋子好哄得很，聞言就卸掉沉重，薄一彎，勾著方向盤俯過來吻角，“我信了。”

林青輕聲：“你都不問原因嗎。”

唐亦：“不問。”

林青疑：“為什麼不問？”

唐亦笑著嘆：“小菩薩不太會說謊，說謊的時候很容易就能看穿，萬一是騙我的，至現在我沒看穿，所以還是不問為好。”

林青輕繃起臉：“沒有騙你。”

“好。”

林青還想說什麼，唐亦卻沒給機會，他反從車座后拿起一只黑天鵝絨質地的鞋盒――

中途他載林青到附近湯旗下的酒店洗浴，讓人送來了一晚會長和高跟鞋。高跟鞋畢竟傷腳，唐亦就讓林青先穿酒店的一次拖鞋。高跟鞋則被唐亦直接帶過來了。

林青抬手要接，卻見唐亦直接拎出那雙鞋，繞到副駕駛座側。車門被他打開，他俯在車外蹲下來。

“抬腳。”

“……”

林青不但沒聽，還把剛從一次拖鞋里出的腳尖往回勾繃了下。

唐亦勾笑抬眼，聲音拖得懶慢，“怎麼了。”

林青微紅著臉：“我，自己來，可以嗎？”

唐亦：“不可以。”

林青還試圖掙扎：“我……”

唐亦啞然失笑：“我送你的那幅畫，給你留下的印象就這麼深嗎？”

“――！”

林青確實不太會說謊。

所以被拆穿心思，腦海里的那幅月下人圖就更揮之不去，尤其是里面代表唐亦的那道污黑的影做出的……

林青還在失神，纖細的腳踝已經落到那人掌心里，能反抗的力在他那兒不值一提，很輕易就被托到車外。

還在向外勾起。

林青一下子就慌了，聲腔都微：“唐…唐亦！”

“嗯，在呢。”唐亦啞著笑，掌心勾著那纖細的足踝，往自己前拉。

林青快被他欺負哭了，努力想做出威脅的語態：“你要是在，在這兒那樣做，我就……”

“就怎麼樣？”唐亦眼角緒被笑意染得更恣意又勾人，他作勢俯。

林青攥手指：“你就再也別想親我了。”

狠話是放出去了，但小菩薩還是嚇得闔上眼。半晌沒覺到什麼，才小心睜開眼睛。

就見唐亦蹲在車外，啞著笑，給穿上高跟鞋：“好了，不逗你了。”

“……”

林青松下好長好長的一口氣。

唐亦笑得不行，從車前起，把車里的人勾著細腰帶出來，他俯在長發旁低語：“以后再到地下停車場，想剛剛這件事，不想別的了。”

林青一怔，起眸他。

不等小菩薩反應過來冒出的緒，唐亦又想起什麼，俯回：“哦，別想會逃過一劫。”

林青：“？”

唐亦把抵在后腰的手輕收，然后笑：“在這兒是不行，等今晚回家，我要把人參果從頭到尾嘗一遍。”

林青：“…………！”

・

一整晚的酒會下來，林青不管走到哪兒，都能覺到好奇的目從四面八方投來，黏在上。

眼見為實。

若說林青和唐亦上樓來之前還有人不相信照片里的親昵姿態，堅持林青只是唐亦帶來的伴，那在晚會開始后，幾分鐘就已經全員麻木了。

眼神，語氣，作，隨便一個細節勾出來，都讓在場職員忍不住深刻自省自己到底是來參加公司晚會的還是來吃狗糧的。

尤其整場下來，他們看得都眼酸，但黏在林青邊的那人完全沒有要離開一丁點的意思。

職員們都要懷疑他們唐總是不是大病一場后被人換了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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