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心愉悅地彎起明眸。
喜歡冠冕,各種各樣的冠冕。如果不是財力有限,都恨不得將全世界所有好看的冠冕全都想辦法弄回家收藏。
樓宴京此前送的那頂天鵝鉆石冠冕,和祁逾白送的這頂翡月之冠,風格不同。
卻全都送到了的心尖尖兒上。
思及此。
黎枝不由得更好奇,爸爸媽媽和二哥都給準備了什麼樣的禮。
于是將翡月之冠妥帖地放回盒中。
隨后便姿輕盈地跳起來,繞著部格局也十分復雜的院子,找的臥室。
幸好雖然主院格局復雜。
但反正路就那麼幾條。
黎枝繞了幾道,便找到同樣是歐式裝修風格的臥室,一眼驚艷。
浪漫絢麗的咖調。
以白為主,咖為襯。
偶在窗簾、梳妝凳和床尾凳等裝的地方,以低飽和度的藕做以搭配,將整個臥室增添出幾分玫瑰心的意味。
地毯很。
黎枝著腳走進臥室都沒能察覺。
以前就想在江家臥室,全都鋪滿絨絨的地毯,只要回來就能著腳跑,但喬莫雅說地毯難洗不耐臟,從未同意。
沒想到現在一聲不吭。
就在祁家實現了一直以來的愿。
“喜歡。”黎枝語調輕快。
又撲到床上,鋪平的被褥隨著的彈輕輕翹腳,床墊彈恰到好,,但又不至于太過容易累腰。
是黎枝喜歡的覺。
手撈過放在床尾凳上的禮盒,其中一枚盒子包裝有幾分浮夸。
黎枝笑:“這肯定是二哥準備的。”
直接開蝴蝶結,便見里面放了一把鑰匙,但不是黎枝所悉的豪車品牌,看著鑰匙上的logo,總覺得有些眼。
輕眨眼眸仔細回憶。
忽然恍然般,抬眸看向站在床邊的樓宴京:“這是不是川崎的logo啊?”
黎枝約回憶起來。
高中時,樓宴京騎著一輛炫酷的黑川崎機車帶兜過風。
當時樓宴京還想教騎機車呢。
但是怕摔,就沒敢。
不過約記得當時見過車鑰匙,跟祁嘉澍如今送的這枚鑰匙很像。
黎枝原本想將鑰匙遞給樓宴京看。
但樓宴京好似不用確認,便懶洋洋地低嗯了一聲:“是。”
畢竟是他給祁提供的報。
雖然兩人總是表面掐,但向著黎枝的心總是一致的。哪怕祁嘉澍再怎麼看樓宴京不爽,他也知道現在最了解妹妹的人就是他。
既然要準備禮。
自然要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纏著樓宴京問到了許多黎枝的喜好,便也知道了喜歡玩機車。
這一點,在綜里也有所表現。
黎枝心花怒放地捧著那枚川崎機車的鑰匙,將它隨手放在旁邊后,又陸續去拆了祁鶴卿和郁蘭瓷給準備的見面禮。
其中一個盒子比較小。
打開后,里面放的是一枚玉牌。玉牌上致的雕有龍紋樣,刻著“祁”字。
不像裝飾品。
也不像隨配件。
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另外一個箱子有些夸張的大。
黎枝剛一掀開,便差點沒反應過來的,被那堪稱滿箱的璀璨芒閃瞎了眼。
保險箱里放著無數珠寶。
妥帖保存,仔細陳列。
各種拍賣級的璀璨珠寶,做工極為繁復致的金件,極可能被稱之為古董的釵環,以及種水極好的玉……
項鏈耳墜手鏈玉鐲應有盡有。
其中最特別的,是被放在第一個格子里的金鑲玉小鎖,背面刻著“妤”字。
黎枝點著格子數了下。
這里面恰好一共存放著二十四件首飾,大概一年為攢下一件的。
像是……媽媽為準備的嫁妝。
不是因為知道今天要回家而臨時準備的,而是過去的每一年,都在籌備這一天。
黎枝忽然有些眼眶熱。
看見這滿箱首飾,按照排列順序,甚至都能看到尺寸逐年變大……
從最初那件給嬰兒準備的金鑲玉鎖。
到后來的鐲。
再到稍大一些時,可能會喜歡的蝴蝶、天鵝之類元素的項鏈手鏈。
擺在最后的幾樣便是釵冠。
媽媽似乎每年都在為準備禮,依著的年齡,猜著的喜好。
的每一歲,都包含著媽媽的期待。
一歲一禮,一寸歡喜。
郁蘭瓷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能被找回來,但每年都期待著被找回來,所以為準備的禮從來都沒有落下。
直到現在。
年人已經不需要那枚應該出現在嬰兒時期的保平安金鑲玉小鎖。
二十四歲的也已經戴不下鐲。
甚至連做嫁妝用的釵冠金件都來得遲了一些。
可這一切,卻又好像從未缺席。
祁家的每個人都從各種細節讓慢慢到,是被重視的,是被期待的,無論究竟會長什麼樣子。
黎枝抬手悄悄抹了下眼淚。
樓宴京低眸,看見眼尾沁的淚珠,但沒說破,他知道這驕傲小天鵝才不愿意被別人看見正在哭鼻子。
他狀若轉移注意力看向別。
似是打量房間裝橫。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篤篤篤——”
黎枝連忙又抹了下眼淚,用指尖了眼睫,掉沾在上面的淚珠。
隨即循著敲門聲回眸。
便見祁逾白拎著一只禮品袋,站在的臥室外,沒得允許,就在外面等著。
黎枝眼睫輕眨:“大哥?”
將荔枝似的眼眸睜得很圓,清凌凌的模樣,生怕被發現哭過:“開飯了嗎?”
“還沒有。”祁逾白溫聲道。
他似乎換了服,掉稍顯清冷矜貴的西裝,一溫潤的白緞面襯,讓他看起來像是似水如玉的貴公子。
祁逾白手腕略抬:“見你在飛機上喜歡那只馬仕的包,又忘了拿,就讓空姐包裝了下。我方便進來嗎?”
黎枝微怔,隨后點了下頭。
幾乎都快忘了那只馬仕的事,當時放回去也只是因為覺得隨便拿東西不合適,卻沒想到大哥給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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