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聞聰說,“工作從來沒有人重要。”
姜甜聽到這,輕嗤了一聲,“怎麼會沒有人重要,你不是為了工作把我丟下了嗎”
“我的錯。”聞聰道歉,“下次即便是再急,我也不會丟下你。”
“你的話不可信。”姜甜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也深知兩人只是協議婚姻,沒發脾氣的權利,但,這個瞬間,真的很氣。
憑什麼他把扔下,一聲不吭離開。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聞聰保證,“以后絕不會這樣。”
姜甜沒接話,直的背脊告訴聞聰,沒信他的話。
“姜甜。”他喚了一聲,緩緩出手,還沒上,姜甜躲開,皺眉道,“別我。”
還氣著呢,才不給。
聞聰之前一直忙著工作,和人相上其實沒什麼經驗,也不會哄人,這會兒見腮幫子鼓著,呼吸很重,一時沒了主意,又喚了一聲:“姜甜,咱們談談。”
“我不和隨意玩失蹤的人說話,”姜甜看都沒看他,“更不跟冷暴力的人講話。”
失蹤
冷暴力
這都哪跟哪。
聞聰說:“我沒有無故失蹤,是去了B市,你不是知道嗎,還有哪里來的冷暴力,也沒有。”
姜甜轉過頭,著火氣懟他,“幾天不聯系,電話沒有,微信沒有,不上冷暴力是什麼。”
聞聰無奈地扯了下角,“我給你留言了,你沒看到”
“你留哪了”姜甜梗著脖子說,“我手機里可沒有。”
“我給你寫了紙條,”聞聰道,“放在了茶幾上。”
“紙條什麼紙條我沒看到,”姜甜以為他在狡辯,“有手機你干嘛不用手機。”
“習慣了。”聞聰淡聲道,“我那天拿了些換洗服,離開前給你寫了紙條,告訴你大概的歸期。”
姜甜見他言辭綽綽,不遲疑了,“你真寫了紙條”
“千真萬確。”聞聰道。
“那好,我們回去找,要是沒有你就是騙我,”姜甜最不喜歡被騙,“你要是敢騙我,那我就——那我就,我就離家出走。”
說完,一陣咳。
聞聰給遞上水,“你別急,慢點講。”
姜甜喝下水后才好了些,聲音還是啞啞的,“看到紙條前,我不要跟你講話。”
“好,不講。”聞聰一點也不像傳聞中那樣清冷淡漠,相反,他對姜甜有著難以言說的溫,只是姜甜自己沒覺到罷了。
說什麼就是什麼,書上說了,孕婦最大。
半個小時后,車子駛進南灣,姜甜已經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次怒懟聞聰的場景,甚至連離家出走去哪里都想好了。
只是——
統統沒機會實現。
因為在茶幾下面,他們真找到了那張紙條,說是紙條有些不對,確切說是一封很長的信,聞聰寫了很多要注意的地方,還告訴,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關好門窗,蓋好被子。
反正就是事無巨細,從吃到喝再到住,最后說的是大概歸期,還說到時候給一件禮。
姜甜看著手里的信,不自在的抿了抿,強詞奪理說:“那我哪知道它會被吹到茶幾下面啊,你說你干嘛不用東西著。”
聞聰用杯子著了,他很確定。
姜甜視線再次落在眼前的杯子上,腦海中閃過什麼細節,邊打電話邊走進來,不經意地撞上了茶幾一角,茶幾好像了下,上面的杯子也跟著了下,然后……
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太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看聞聰。
聞聰噙笑走過來,垂眸問:“這下不氣了吧”
姜甜心說,明知故問。
但上還是很倔強地回:“誰說不氣了,我還氣著呢。”
“那要怎麼哄你,你才會不生氣”他溫注視著
問。
姜甜頭轉向一邊片刻后又轉回來,“你信上說有禮要送我,禮呢”
聞聰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束玫瑰花,遞到姜甜面前,“禮。”
這還是姜甜第一次收到花,角有些不住了,翹了翹,接過花抱懷里,看著像是沒滿意,“這就是你說的禮”
“不是,還有呢”
“什麼”
聞聰靠近,抬手擋上的眼,偏頭湊到耳畔說:“我,行不行”
第24章 約會
聞聰也就不正經了一秒,在姜甜還沒反應過來時恢復了平日那個矜貴有禮的男人。
緩緩放下手,輕抬下,“走吧,帶你去看。”
姜甜臉熱熱的,眼睛上似乎還留著他掌心的溫度,不是那麼滾燙,但也很灼熱,的,好像熱意流淌到了每眼睫上,再由眼睫流淌到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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