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靳言的質問，戚如雪愣了愣，眼神里流出幾分傷：“靳言，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會做出對蘇黎不利的事嗎？”

傅靳言并沒有被的話搪塞過去：“回答我，那天你到底跟說了什麼？”

對上他沒有毫溫度的眼神，戚如雪覺自己的心臟一陣刺痛。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難道你還不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嗎？平時我或許會有一些任，但我從來沒有真正地傷害過別人。”

“我承認，我還放不下你，我想跟你重歸舊好。”

“我那天約蘇黎見面，也只是想提醒，既然已經在跟沈三往，就不該再離你這麼近。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都沒說了。”

戚如雪聲音哽咽，眼眶紅通通的，手去拉傅靳言的袖子：“你要是覺得我這麼說傷害了，我可以去跟道歉，靳言，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傅靳言毫不留地將推開，幽深的目猶如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定在的上。

“我要聽實話。”

戚如雪仿佛到刺激一般，緒一下子變得激起來：“我說的就是實話，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是不是我現在去找蘇黎對峙，把那天的談話容重演一遍，你才能相信我？那好，我現在就去找。”

戚如雪轉就要往宴會廳沖去，卻被傅靳言一把抓住了手臂。

男人冰冷不帶毫溫度的聲音從后傳來：“如雪，自從我們分手，我對你就再也沒有半點男之，我的人只有蘇黎，就算嫁給別人，這一點也永遠不會改變。”

他終于親口承認了，他的人是蘇黎。

為什麼男人的那顆心，可以變得這麼快？

當還全心全意著他的時候，他卻已經移別！

他曾經為做的那些事，在冒生病時，他親手幫熬的粥，在來例假時，他用雙手幫暖小肚子，在車禍昏迷時，他一步一跪幫求來的平安符……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變了笑話。

眼淚洶涌而下，模糊了戚如雪的視線。

緩緩回頭，看著傅靳言，布滿淚痕的臉上扯出一抹凄然難看的笑容。

“我明白了，我以后……再也不會纏著你。”

戚如雪臉蒼白，猶如游魂一般，踩著高跟鞋，踉踉蹌蹌地離開。

傅靳言盯著離開的背影，猶如深淵般幽暗的眼底劃過一抹什麼，很快又消失不見。

戚如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酒店的。

坐進車里，耳邊似乎還回響著傅靳言說的那些絕的話，麻麻的痛意從心臟蔓延到全各個角落。

忽然把掛在包包上的平安符一把拽了下來，然后從儲箱里找到一把小剪刀，瘋狂地用剪刀剪平安符。

平安符被剪破了，里面疊三角形的符紙掉落下來。

隨著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只千紙鶴。

這只千紙鶴是傅靳言親手折的。

想起自己第一次發現這只千紙鶴時，得熱淚盈眶的形，戚如雪就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撿起千紙鶴，毫不猶豫地把它撕得碎。

卻忽然發現，碎紙片上還有字跡。

戚如雪鬼使神差地將碎紙片拼了起來，發現上面是傅靳言悉的筆跡。

“神明在上，我愿折壽二十年，換我的人如雪一生平安喜樂，無病無災。”

六年前那場車禍導致昏迷半個多月，醫生都說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可是，就在傅靳言給戴上平安符的第二天，卻忽然奇跡般地蘇醒了過來。

是不是就是因為，傅靳言向神明祈求，用自己的壽命，將換了回來？

戚如雪抓住這些碎紙片，哭得撕心裂肺。

他明明那麼。

甚至都愿意為犧牲命。

可后來，他為什麼會變？

為什麼？

明明都已經打算放棄了，可一想到曾經他們那麼相，他們原本可以有一段幸福滿的婚姻，戚如雪就覺到痛不生，仿佛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被一雙利爪撕扯。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如果沒有蘇黎的出現，他們肯定不會變現在這樣。

如果……

沒有蘇黎就好了。

戚如雪噙著淚水，布滿悲痛的雙眼，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扭曲。

另一邊。

蘇文杰四人模樣狼狽地被保安趕出酒店，周圍站著一圈圍觀的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蘇文杰一向要面子，現在被這麼多人看笑話，心里早已將趙老爺子和蘇黎給恨毒了。

蘇佳妮還在一邊哭哭啼啼地煽風點火：“爸，姐姐也太絕了，你坐在椅上這麼久，都沒有打過一通電話關心過你，現在就連婚姻大事都不讓你出席，還任由那些人把我們趕出酒店……”

蘇文杰怒斥：“閉，趕回車上去，還嫌不夠丟人嗎？”

蘇佳妮撇了撇，不再吭聲。

幾分鐘后，四人回到車上。

車里的氣氛很抑，誰也沒有說話。

裴子煊坐在駕駛座，過后視鏡看了眼面鐵青的蘇文杰，輕輕咳了一聲：“爸，您額頭上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

蘇文杰額頭上的傷已經沒有流了，不過臉上沾染了跡，再加上他沉沉的眼神，看起來顯得有些兇狠。

“沒事，不用去醫院。”

“子煊，開車去機場，我們回海城。”

蘇佳妮咬了咬，開口道：“爸，咱們這趟過來，什麼好都沒得到，還丟了這麼大的臉，您甘心嗎？”

蘇文杰當然不甘心，手掌用力攥了座椅的扶手，眼神冷得可怕。

蘇佳妮又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是戚如雪發了條微信過來。

蘇佳妮看完微信，瞳孔震，不敢置信地道：“爸，你知道我姐現在多有錢嗎？畫的一幅畫，竟然能賣十一個億！”

“多？”

“十一個億？”

蘇文杰和楊菲云同時驚呼出聲。

就算把蘇家的公司賣了，都賣不到十一個億！

蘇黎的一幅畫，竟然比他們的公司都要值錢！

裴子煊同樣也很震驚，他的眼底劃過一抹算計，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沒想到姐姐這麼厲害，如果能請幫我們畫幾幅畫，那我們可就發了。”

蘇佳妮雙眼一亮：“對啊，只要能讓不間斷地為我們畫畫，那我們這輩子就有花不完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