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或許會騙人,但行為不會。
從一開始就契合、宣稱遇到真的人,大難臨頭,未必不會各自飛。
退一步講,孟恪這樣的人,能將人生打、走到這一步,哪怕僅僅是為了反抗命運的擺布,已非常人能比。
或許已經可以的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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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經歷一場線上采訪。
結束已是傍晚。
李羨關掉視頻,收起手寫的采訪稿,抵在桌面對齊,回頭看過去。
午后燦烈。
孟恪抱手靠在窗臺邊,上是件深海藍的襯衫,碎金一樣的暈落在肩頭,沉穩高峻。
“全部結束了?”
“嗯。”李羨點頭,看向對面的沙發,“子瑋呢?”
本來聽說又采訪,也在這里湊熱鬧。
“兩小時前下樓去了,晚點會回來。”
還順手帶上門。
不想做電燈泡的用意很明顯了。
“你剛才沒有看我吧?每次采訪大佬都好張,連手指都在晃。”
“要相信被你采訪是他的運氣,發揮張些算什麼。”孟恪頓了頓,“不過這是道陷阱題。”
會議開始前就被囑咐不能看,現在只要回答,就是承認自己看了,自相矛盾。
李羨一愣,而后回頭,微笑,“所以你到底你有沒有看我?”
孟恪招手,后仰,靠近他一些。他搖頭,還不夠近。只好挪開椅子,撐手起,走到他旁,分了他后半壁碎金似的。
“抱歉。看了全程。”
李羨抬手搭在他肩頭,卻沒忍住笑:“你真是瘋了......”
明明本是那麼克制恭謹的人。
孟恪喜歡待在自己邊輕聲說話的語調,手掌按在后腰,靠近些,“這麼久沒見,現在就在眼前的人也不讓看麼。”
這雙眼睛太深邃,似讓人沉淪的海底。
李羨想也許是自己瘋了,只是這樣看著他,就覺得心如涌。
“黎山的紀錄片,是你投的?”
孟恪眼底閃過驚訝,“......看到什麼了?”
他記得自己沒份,除了最開始那頓飯,后續對接都通過代理人轉達。
“一個很戲劇的巧合。”李羨喃喃,“信港背后的老板是你嗎?”
沉默一霎。
在屏息時聽到他承認,“是我。”
盡管早有猜測,得到確證的這一刻還是驚訝。
孟恪倒不覺得有什麼,這項目規模小,投資也用不了幾個錢。
“紀錄片是和林老師下棋時他提了一句,說你很上心,但是這兩年資金困難。彭潤查了,這幾年京市這邊立項的獨立紀錄片不多。”
“你全都接了?”
“都有接。”
“全投了?”
“第一接時,制片人聊到你跟導演淵源。”
張沖話多,了細節,后來去查們的資料,果然在攝影團隊里看到李羨的名字。
否則就要多砸些錢了。
李羨微張,卻沒發出聲音。
“這點錢就要了麼?你的價比這個貴得多。”孟恪說。
李羨笑出聲,將額頭抵在他肩側,“你一點都沒變。”抬價這件事上,他向來不做保留。
孟恪輕過的肩背。
“謝謝你。真的。”
“謝我什麼。”
“謝你投了黎山這部作品,這是我很期待的一部,你要不要看他的片子?我看子瑋這里有投影儀。”
李羨想要回頭,被扣住下頜,扳了回來。孟恪學的口吻,語氣里卻多些冷淡 :“黎山?看來你很欣賞他。”
李羨聽說他話里的幽微,彈不了也不落下風,“這位不僅有才氣而且有人格魅力。而且他也很欣賞我呢,你不知道吧。”
孟恪眼皮耷拉下來,眸幽暗。
“只許你跟別的人有婚約,不許我跟男導演互相欣賞?”
扣在下頜的手指加重力道。
李羨眉目間兩分橫,就這麼看著他。
忽覺冷風掠過腰肢,細的絨豎立。
李羨一驚,下擺被他掀開了。
孟恪俯吻下來,努力墊腳,攬住他的脖頸。
呼吸換,這個的吻漸漸下移。
實在是太久沒見,的本能反應還在,領口被扯下肩頭這一刻,微冷的空氣刺激,反倒到細的熱意。
他垂眸看著,這眼神如有實質。
李羨有些力。
然而強勢的力量推著走出照的區域,后背陡然一冷,已被抵至墻壁。
孟恪反手抓到窗簾,投手向后一揮,嘩啦聲響后,窗外被遮住大半。
“孟恪......”李羨強撐最后一理智,別開臉,小聲囁嚅,“我還沒結束。”
孟恪稍錯開些,低頭將臉頰在發頂,握在腰后的手掌松開,將距離拉遠。
李羨大口大口吸氣,以為這是結束。
可抬起的胳膊被握住,向下帶。
孟恪順著手臂及的手背,扣指。他的指節要比的修長得多,骨骼極,似嶙峋海巖,引向暗蟄伏的活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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