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薇奇一愣,“到了?”
錢管家:“嗯,到了,現在正往您的臥室過去。”
陳薇奇說知道了,匆匆掛斷電話。莊洲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一聲招呼都不打就來陳公館找,真把這里當他家了。
可轉念一想,這里本來就是他的家。他們是夫妻,連父母都共,莫提什麼陳公館莊公館。
陳薇奇到底嘟囔了一句厚臉皮,趿上拖鞋,出去接這位深夜到來的“不速之客”。速度不慢,是莊洲的腳程太快,又對這里的布局輕車路,知道如何能最快地抵達陳薇奇的閨房。
兩人在帽間口撞上。
陳薇奇腳步一頓,抬起眼他,眸中含著不爽,“這麼晚,跑來做什麼。”
對方西裝革履,領帶袖扣無不規整,沒有半分松懈,像是剛結束一場酒會或飯局,深灰西裝襯得他寬肩長,溫和儒雅,甚至有一蓋彌彰的之。
莊洲微笑:“我來我家里找我的老婆,不是天經地義?”
陳薇奇:“…………”
莊洲目不轉睛地看著,喝了酒的有輕微的躁。四個晚上沒有見到,只在白天和吃一頓敷衍的午餐,本不夠。
也不曉得是哪來的破規矩,婚禮前一周新郎新娘不能住在一起。
莊洲眉眼深邃,幽幽地注視著,不說話,他也不說。氣氛都變得微妙起來,陳薇奇抿了下,懶得和他僵持,正要走,對方徑直攔在前,雙手捧住的臉,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
“喂,我家…”陳薇奇的氣息他牙齒啃噬的空隙里逸出來。
莊洲吻得很深很急,好幾天沒有吻過,若是他今晚不主登門,還不知道要等到多久,后天就要出發去大溪地,飛機航線都申請完備,到那時,車馬喧囂,高朋滿座,他們更沒有獨的時。
這樣寧靜的夜晚,不要浪費。既然不來,只能他來。
“幾天沒有教你了,我怕你忘記喜歡我的覺,Tanya。”莊洲舌尖掃過大片敏的上顎,手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陳公館他想來就來,手自然也是所到之,都是屬于他的權利范疇,他的勢力范圍,他的私人王國。
只有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把陳薇奇到泛濫。
不對,自己也可以,但還是他來。
“這幾天是不是背著我自己玩過……怎麼這麼快……”莊洲喑啞的氣息很,混的息,讓陳薇奇腳趾都蜷在一起。
今天覺來得特別快,才吻了一分鐘,就來了。
陳薇奇不是保守的人,但聽他說這些渾話,還是不住,拍打他的肩膀,“你別說話……你才自己玩。”
莊洲低笑,著指腹上的痕,“不看見你我自己也弄不出來。”
陳薇奇耳朵脖子一片通紅,吻了好久,兩人已經腳步凌地輾轉來到帽間里面,陳薇奇踩到了婚紗的擺。
“等下,別撞倒婚紗了!”陳薇奇醒悟過來,連忙推莊洲。
莊洲不得不停下,眼疾手快地把陳薇奇往自己這里摟,另一只手去扶婚紗。婚紗穿在人形模特上,被兩人撞得搖搖晃晃,那些鉆石火彩也搖搖晃晃。
“這是你的婚紗?”莊洲看見這條過于華麗的子,眼底閃過一抹驚艷。
不過是一眼,他腦中已經過了千萬個場景,陳薇奇穿著這件婚紗,站在海天一的盡頭,笑容融化在明的里。
陳薇奇瞪他一眼,連忙蹲下去,看擺有沒有被踩壞,看來工藝很好,那麼脆弱貴的蕾都沒有邊。
“你來到底做什麼。就為了來找我麻煩,和我接吻?”陳薇奇站起來,無語地把他趕到一邊,不準他再靠近的婚紗。
莊洲回過神,無奈嘆氣,“有正事。”
“什麼正事。”陳薇奇沒好氣。
莊洲用指尖抹走瓣上,吻陳薇奇留下的痕,其實他指腹上還有另一的痕,氣息混在一起,變一種奇異的香,比他口袋里那朵玫瑰花還香。
莊洲在陳薇奇所甚無幾的耐心中敗下陣來,從西裝的側口袋掏出一朵玫瑰花,送到陳薇奇眼前。
“這種玫瑰喜歡嗎。婚禮上都用這種,好不好?”
這是一朵藍的玫瑰,花瓣層層疊疊,尖角形狀,碩大而飽滿。陳薇奇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就是市面上來自厄瓜多爾的特殊噴染工藝的玫瑰,賣得火的品種比如什麼極珍珠,人魚……但也沒有這種系。
“新?”陳薇奇拿過這朵玫瑰,放在明燦的燈下。
好獨特的,但很悉,陳薇奇恍然想起在紐約那晚的夜,介于普魯士藍和克萊因藍之間,那種獨一無二的調。
“我讓人去調的,調整了一百多次才得到這種。”
厄瓜多爾的花商為了這筆訂單,頭都快禿了。
陳薇奇沒有說話,看著他,手中握著這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玫瑰。
莊洲笑了笑:“我把這種買斷了,命名為薇奇。你不是說要獨一無二的婚禮嗎?”
那就是所有的東西,都要獨一無二,包括一朵花。
薇奇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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