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奇:“我都還沒有化妝,也沒有換婚紗,小家伙,你好歹走心一些。”
珊宜:“那也沒關系,反正你今天就是這座海島上最的人,不,你是整個太平洋上最的人。”
易瓊齡眉弄眼:“地球!是地球!”
珊宜重重點頭:“地球上最的人。”
陳薇奇扶額失笑,“………夠了,我已經被你們哄到了。”再不制止,這兩小家伙要讓沖出地球,飛向宇宙。
伴娘陸續過來,都換了和新娘匹配的晨袍,銀的。易思齡這輩子好多年沒有一大早五點起床了,哈欠連篇,妝都畫完了,大眼睛還惺忪著,朦朦朧朧地。
陳薇奇從鏡子里看見易思齡打哈欠,笑說:“你這輩子第一次五點起吧?”
易思齡掩著哈欠,紅撅起來,瞪過去:“我是為了誰。”早起就算了,還要當綠葉襯紅花。這輩子就沒當過誰的綠葉。
陳薇奇看穿心里想些什麼,抓了手邊喜糖盤里一顆巧克力,“等你結婚,我也勉強襯托你一回。”
易思齡嗔了一眼,剝開糖紙,把巧克力優雅地送進里。
才清晨六點,套房里熱鬧得像過年,都是一大早來看新娘子的。伴娘之一的悠,正細心地拭著陳薇奇今日要用到的四套珠寶,尤其是那套設計最復雜,配鉆高達五百多顆的 “繁星之海”,格外慎重。
陳薇奇曾在蕤鉑的百年紀念宴上戴過一次“繁星之海”,其實婚禮可以選其他的,但還是執意用這套。
網上早有時尚博主預測陳薇奇會從的珠寶庫里挑選哪一套,順帶把蕤鉑歷年來的出圈高定作品盤點了一遍,評論里有人說那套繁星之海很適合陳薇奇,和婚戒也相配。
博主反駁——“不可能啦,大小姐不會四個月戴同樣的珠寶啦!”
悠想說這些人不懂,能真正被大小姐放在心上的人和事,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只是上不說罷了。
即使五點起床,時間還是不夠用。好在有專業人員幫著掐點,該催時催,該放量時放量,還要和恨不得七點就殺過來的伴郎團接,穩住一群蠢蠢的大男人,確保一切順利,更要確保一切滿。
新娘伴娘還沒拍完照,現在就殺過來,新娘不罵人,攝影老師都要罵人了!這又不是搶親!
套房就建在淺海之上,很適合拍照。拍晨袍照時,海上正冉冉升起一旭日,霞噴薄而出,海天相的遠方一片浮翠流丹,攝影老師都翹了起來,這是第一次拍到這樣好的日出。
新娘穿著藍長袍,慵懶地坐在臺上,蔚藍的海水在腳下溫翻涌,一群熱帶魚游過,海風拂起長,上沙似的線條,紅日則在后,那麼心甘愿地陪襯。
“太頂了!我職業生涯前三的照片!OK!化妝老師換造型!”
“快快快!要八點了!”
一群人又火急火燎地扶起陳薇奇,架著回主臥換出閣的嫁,還有三個房間留給伴娘換禮服。
其實陳薇奇是很懵的,全程像個聽話乖巧的木偶娃娃被各種老師縱,要化妝就化妝,要換服就換服,要拍照就笑。辦婚禮和打仗真沒區別,不論前期規劃得有多麼準周到,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免不了飛雀。
耳邊是各種腳步聲,笑聲,吵鬧聲,攝影老師的指揮聲……直到門外傳來幾聲特別興的狗吠,然后是好幾聲驚呼——
“怎麼就來了!!!”
“來了?我看看!”
“車隊真的到了!!下來了——伴郎各個都好靚!”
“傻!坐車來的不是伴郎!是莊家其他人,你看停在碼頭的游艇!”
人太多,看不見,那千金干脆站到椅子上,扶著欄桿,眺著正停泊在酒店碼頭的白豪華游艇。這是莊洲心的大玩,兩個月前還在國加州的游艇會,現在就被鈔能力運到了南太平洋,裝飾浪漫的花船,甲板上鋪滿命名為薇奇的藍玫瑰,還有來自本地的提亞蕾花和蛋花,象征著與幸運。
一群肩寬長,氣宇軒昂的男人魚貫從游艇上下來,彼此說說笑笑,刺眼,好幾個戴著墨鏡,本就昂揚的氣場越發顯無疑。
那千金又是目瞪口呆,又是好笑好氣,跺了下腳,發嗔道:“……我真是第一次見新郎坐超級游艇來接新娘,陳薇奇真的……!搞這麼高調浮夸,還讓不讓我們結婚啊!”
莊洲和伴郎住在另一家酒店,離陳薇奇下榻的洲際隔著一片淺海,坐游艇走水路的確是最快的,只需要十來分鐘。
陳珊宜牽著寶寶飛快從酒店門口跑回套房,氣吁吁地傳遞報:“Tanya!姐夫他坐游艇來接的你!好夢幻好漂亮!船上全部都是你喜歡的玫瑰花!”
此時,陳薇奇已經換好了滿繡的龍褂,雙肩端莊地舒展著,梳著一款溫婉大氣的發髻,沒有繁復的裝飾,只了一對純金凰步搖,一一凰,墜著顆顆瑩潤的翡翠珠。
倒是手上的飾品更多,左右腕上各戴了兩只龍鐲,用手鬢發的時候,鐲子撞擊出清脆的聲音。
“游艇?”陳薇奇眸中輾過驚訝,倒是第一次聽花船,“不是說有花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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