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聽說你昨天電梯遇到周霽馳了……你老公也在……?】
陳薇奇冷哼,這人,死了一整天,可算是活了。
【對,謝你,把我安排在京城最高檔的酒店。】
易思齡像咸魚似的躺在書房的搖椅上,得知自己真的弄巧拙,甚至可能破壞別人的婚姻幸福,發出毫不優雅地長嘯,把一旁安靜練字的謝潯之嚇了一跳,好好的一幅字也毀了。
“怎麼了,老婆。”謝潯之擱下筆,快步走過去。
易思齡沒理他,繼續打字:【我哪里知道你老公會跑來!!而且酒店是我老公安排的,我只說最高檔,他也不知道周霽馳是你前任!】
【干脆晚上我請你來謝園吃飯吧,把你老公也帶上,我給你們開99年的羅曼尼康帝………保證讓你們床頭吵架床尾和[可]】
【小貓無辜.jpg】
陳薇奇回了一個好,易思齡立刻打了興劑,鯉魚打地坐起來,把謝潯之看得一愣一愣。
“今晚陳薇奇來家里吃飯,快點代廚房多做一些海鮮,你上次不是搞來一瓶99年的羅曼尼康帝嗎,今晚就喝這瓶,還有——”易思齡上下打量自己老公一圈,哪哪都不滿意。
“你這穿的也太不洋氣了,謝潯之,你今晚必須把陳薇奇老公比下去!不準給我丟臉!”
謝潯之:“…………”
另一邊,得知要去謝園吃飯,莊洲把過于休閑的廓形襯衫換掉,讓輝叔熨燙一套淺的西服三件套。
陳薇奇捋著剛剛燙好的卷發,瞥了莊洲一眼,男人正在打領帶,“穿這麼正式?只是我們四個人吃飯而已,又在家里。”
莊洲漫不經心的語氣,“我還不是為你打扮,不讓你在塑料姐妹面前丟人。”
陳薇奇喜歡莊洲為花心思,為打扮,為撐面子,心里這麼想,上卻說:“那也沒必要這麼風吧,到時候易思齡的老公穿得板板正正,你像個花孔雀……我比易思齡就行了。”
陳薇奇不敢想象這畫面。
莊洲耐人尋味地笑了聲,低聲說:“Tanya,你很懂人,但沒我懂男人。你就等著看吧。”
晚上五點半,勞斯萊斯迎著瑰麗的晚霞,一路開進市中心,再轉進一條被濃梧桐樹掩蓋的胡同,深而長的幽靜巷子,剛好能容納兩臺車并排,夕仿佛從一條撕開的口子里鉆出來,繁華和靜謐不過是剎那之間的轉變。
陳薇奇:“這是哪,確定沒有走錯嗎?”
司機是謝家派來的,就是怕他們找不到路。白鳥胡同只在各大衛星地圖上有個略標記,里面的小巷七彎八繞,連地圖也標記不出來。
司機恭敬地回:“陳小姐,很快就到了,謝園就在這條路上。”
陳薇奇湊到莊洲的耳邊,“怎麼比我們住的地方還不好找。”
莊洲的手,特別喜歡湊過來和他說悄悄話的樣子,黑琉璃彈珠似的眼瞳很亮,像一只黏人的小puppy。
很想親。又怕突然親惹嫌棄,破壞了心花費兩個鐘才化好的妝。
莊洲忽然有些不爽,陳薇奇從來都沒有為他這麼心打扮過。
車順著一道緩緩開啟的黃花梨木地庫門進去,在四通八達的底下拐了兩個彎,最終停在一臺紅法拉利旁邊。
陳薇奇下車之前嚴肅代莊洲:“我晚上肯定要和易思齡喝酒,你不準掃興。”
……
易思齡收到陳薇奇已經抵達的消息,興
地拉著謝潯之從花廳出去,不忘數落他打扮得太風了。
“我讓你穿洋氣些,沒讓你穿得像只花孔雀。”
“這是正常水平。”謝潯之溫地摟的腰,提醒走慢點,穿著高跟鞋。
“主要還是我比陳薇奇。”易思齡了自己心捯飭的臉。
謝潯之立刻表態:“你本來就比,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化兩個小時的妝,你和我出門也沒有這樣隆重過。”
易思齡氣地嗔他一眼,“你不懂。見你隨便搞搞就行,見陳薇奇要全副武裝。我必須得心服口服。”
謝潯之:“…………”
易思齡又代:“對了,我等會要和陳薇奇喝酒,你不準當討厭鬼!”
謝潯之臉微變,又喝?
兩對夫妻懷著明眼人都能瞧出來的心思,見面時不忘把社場上那些俗套的寒暄拿出來。
“第一次登門,給你準備了禮。小東西,你戴著玩玩。今天太了,我都挪不開眼。”陳薇奇大方地把包裝的小手袋遞給易思齡,里面裝著一對六位數的耳環,順帶意味深長地打量對方。
這睫,一上去的吧,陳薇奇鄙夷,就知道易思齡為了艷無所不用其極,在自己家里還穿什麼高定,珠寶也戴得閃瞎人眼。浮夸。
易思齡:“哪里哪里,你今天才更。哇哦,還有禮,謝謝寶貝!我喜歡死了——你能來就行,帶什麼禮啊。”
兩個爭奇斗艷心口不一的人挽在一起,留下兩個打扮風的男人面面相覷,看得目瞪口呆。
莊洲掃過對方矜貴優雅的一,領夾、袖口、鉆石腕表無一不規整,頭發也梳得一不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出手來,“謝先生,又見面了。今日登門,麻煩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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