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寶緹的頭實在太疼了,覺得都是因為心齊文周的事。
距離他被找到是遲早的事。得先和他商量一下對策。
于是和齊文周打了一通電話,二人在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相對來說,齊文周這個當事人顯得很淡定,甚至還挑剔這里的咖啡難喝。
“住!”都要煩死了,“阿姨已經給我打電話了,他們知道了你在國。”
“那又怎樣。”他無所謂道,“國這麼大,他們怎麼知道我在哪。”
“公寓是爹地給我租的,他知道地址。齊叔叔那麼聰明,他怎麼可能猜不到你會來找我。”
現在已經是三小時之后了,齊文周坐在莊園客廳的沙發上,被周圍的景致給震撼到。
這是哪兒,參觀景點嗎?白宮?還是皇室居住的城堡?
外面甚至還有持槍的保鏢。更別提外面不著邊的高爾夫草坪。
見多識廣的齊大爺也有沒見識的時候了。
思來想去,蔣寶緹還是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于是便將齊文周帶了回來。
當然,帶他回來之前先給宗鈞行打了電話,詢問過他的意見。
男人聽完長篇大論的解釋之后,沒說什麼,只是一句簡單的:“Okay。”
齊文周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問:“這到底是哪?”
蔣寶緹認為沒什麼好瞞的:“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個男朋友嗎?”
齊文周明白了:“這是他工作的地方?”
“這是他家。”雖然他偶爾也會在這里工作——書房。
“……??????”他皺眉頭,猛地站起,“什麼,這他媽是他家????”
他還以為這地方是什麼城市旅游景點,或者是周邊的一個小城鎮。
開車兩個多小時都逛不完的地方……是他家????
他不死心的問:“都是?還是就這片兒?”
蔣寶緹想了想:“后面的植園和花圃不是,他已經送給我了。還有那個農場,因為我喜歡里面的小羊,所以他也送給我了。”
說到這兒,似乎想起什麼不太好的記憶。
皺著鼻子嗔怪道:“不過我上次去的時候被那只小羊踹了一腳,我就再也沒去了。”
據所知,那頭小羊已經被Saya阿姨做了羊湯,用來給滋補被踹傷的。
這簡直是……齊文周還是難以想象。
這太離譜了,他家的企業在全國百強,母親更是北城有名的old money,家中早年靠銀行發家,如今立航運公司。
他也算是巨富之家長大的,這樣的場面連他都……
齊文周悶悶地,坐下之后又問:“你確定他只有二十七歲?你別被他給騙了,做過資產調查嗎。這邊的白男都很騙人的,而且白男味重,還多,更是嚇人。”
“他是混!才沒有什麼,更別提什麼了!而且他上的味道很好聞!”
蔣寶緹毫不猶豫的反駁齊文周對于宗鈞行的詆毀。宗鈞行的是世界上最舒服的枕頭,可以詆毀宗鈞行,但不能詆毀的“枕頭”!!!
齊文周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我只是提醒你別被騙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騙年輕無知的生。尤其是你這種的!”
這個蔣寶緹倒是不否認,宗鈞行的確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東西。
剛要點頭,余瞥到前面的落地窗前折出的人影。
若若現。
雖然模糊,但通過高大拔的廓一眼就能分辨出對方是誰。
蔣寶緹生生地吞下了到邊的話,擺出一副三分可三分天真四分深的表:“他很好的,對我也很好。如果不是他我可能都沒辦法在這邊活下去。我死他了,的要命!”
齊文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從中文變英文。
他在此刻非常不爽自己的英文為什麼這麼好。
抿著,手指骨節都開始泛白了。
過了很久,他才異常艱難的開口問:“那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國了?阿姨很想你,我也……”
“先生。”Saya阿姨的聲音打斷了一切。
主接過對方搭在臂彎的大外套,抻平后掛在一旁,準備一會兒拿去干洗。
的聲音讓客廳里的二人紛紛將視線移了過去。
男人換好鞋子,手指搭上領結微微松了松,著裝仍舊一不茍。
外面是冬日,他上的凌冽不知是氣候影響,還是他自就帶著寒意。
他十分自如地走了過來,眉目平和,語氣也輕慢。
“Tina的朋友?”
“您……您好,打擾您了。”齊文周站起,很有禮貌的和對方打過招呼。
雖然話說的有些磕。
蔣寶緹這下直觀的到了男生和男之間的區別。
他們之間相隔的絕不是那幾歲的距離。
無論是型還是氣場,甚至連那份從容的威嚴。
齊文周在宗鈞行面前簡直像是個稚氣未的初中生。
明明他也算是個高一米八五,長相帥氣的富二代。
但此刻,無論是他上價值幾萬塊的衛,還是腳上幾十萬的限量款聯名球鞋。
都被宗鈞行的高定西裝無碾下去,
他甚至只穿了襯衫和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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