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說我打架厲不厲害？剛才這種況要換其他人還真不一定能干得過這娘倆。”

許暉說著站了起來，剛轉過來，視線就凝滯住了，向娟正慌里慌張地眼淚呢。

許暉又轉過去，平靜道：“要能哭出來，就哭吧，您需要好好發泄發泄。”

不知道向娟流眼淚不是因為今天被小三找上門。

向娟掉眼淚，抬頭看著許暉，突然問：“你們倆是不是著領證了？”

“啊？”

許暉渾僵住，慢半拍扭過頭來，臉迷茫：“領什麼證？”

向娟冷著臉斥：“別跟我耍花招了，老實待，你們什麼時候登記的？”

許暉臉上不尷不尬的，低聲回：“就前陣子。”

向娟惱怒：“到底是什麼時候？我這個當媽的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許暉仰起頭來，作勢仔細想了想，隨后回道：“好像是兩年前。”

向娟一怔。

許暉慌忙道：“是我讓季川瞞著您的，我本來想著等我大學畢業拿到畢業證書再讓季川告訴您說的，主要您之前不是.....”

話沒說完，被向娟厲聲打斷：“你們把婚禮也著辦了？”

許暉馬上搖頭：“那不能，我們倆一直婚呢，不您不知道，別人也都不知道。”

向娟沉默地盯著許暉，兩人無聲地對視著，安靜病房里，針落可聞。

許暉心底狂，面上勉強維持淡定。

從向娟的臉上，猜不什麼意思，不會盤算著趁婚禮沒辦，兒子去把離婚證領了吧？

等得發慌，剛想張，向娟重現開口，“趕先把婚禮辦了，你們還想拖到什麼時候，還想不想讓我抱上孫子？”

許暉簡直是懵了，甚至懷疑向娟是不是故意試探，要麼就是氣糊涂了。

許暉臉瞬間就凝住了，口滾燙，心里的疑問被口而出：“您說什麼，您再說一遍。”

向娟看到這副樣子，嚨又開始犯堵，用力沉了口氣，平靜地說：“季川要是不出時間，我給你們倆辦。”

許暉直愣愣地盯著向娟，呆愣了兩秒，眼眶突然一酸，眼淚“啪”地一下，掉到了地上。

還想忍，噎著道：“謝謝媽。”

然而這聲“媽”剛喊出來，就忍不住了，雙一，就趴到了床上，抱著向娟直接哭出聲來。

向娟也早就憋不住了，此刻婆媳倆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季川從法院回來，到醫院病房的時候，婆媳倆已經哭完收拾利索了，向娟堅持要立刻出院。

三天后，季川和許暉陪著向娟去民政局，跟季清明辦完了離婚手續。

季清明本人沒現，是王書替他來的。

據王書所述，那個人二胎流產了，在醫院跟季清明大吵大鬧，撒潑打滾，著季清明給未出生的孩子一個公道，季清明一氣之下又把母子倆連夜送到國外了，這回給了人一大筆錢，季清明打算徹底跟他們割裂關系了。

王書替季清明轉達他的意思，他不想離婚，想回歸家庭。

然而向娟離婚意愿堅決，王書也沒有回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