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恩反應過來。
才想起剛剛除開工作人員只有邢彧來了后臺休息室。
那刀片肯定是他放的。
小把戲。
不痛不地用紙巾著腳上的,發出不明笑聲。
邢彧:“笑什麼?”
舒恩慢慢抬眼,帶著挑釁的意味兒睨著他:“我在笑,你又弄不死我,還耍這些低級花招。很無趣。”
舒恩拾起刀片,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接著說。
“邢彧,我這人啊,皮厚不怕疼,兩塊刀片而已,我不跟你計較。今天這事兒我原諒你了,畢竟你作為林妍男朋友想為報仇,我能理解。”
舒恩過于恣意的姿態,真屬于是沒皮沒臉了。
邢彧:“你真不覺得你有錯?”
“錯什麼?”舒恩又笑:“你不是說林妍什麼都沒告訴你?現在不裝了?怎麼又想著跟我攤牌了?未婚夫,別一副要吃人的臉看著我,我不欠你。”
邢彧面無波瀾:“你什麼貨,我什麼臉。”
舒恩把刀片扔在一旁桌子上,若無其事地靠在沙發上:“邢彧,我認為我沒有錯,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不就年輕狂霸凌了你的朋友?多大點事。”
“邢彧,你應該激我,如果不是我當年欺負林妍,讓深水深火熱中,能發憤圖強認真學習?會想著努力逃離慶?能考上京北重點大學?”
“是我激發了絕逢生的潛力,有力才有力不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算是的人生導師了,當年我要是不鞭策折磨,能為一名翻譯?沒準嫁到鄉下當家庭主婦生了好幾胎了。”
“的人生軌跡是因為我才發生了改變,你和才能相知相遇到相。所以邢彧,你何必揪著以前的事不放呢?我是你恩人,難道不該激我嗎?”
簡直瘋了。
這番喪盡天良的言論,是怎麼說出口的。
可笑。
骨子里不打人的原則徹底在這一刻打碎。
舒恩連人都不算,哪還能把當人?
猛的一拳朝腦袋掄去,未保留毫力氣。
舒恩倒在沙發上,頭頓時眩暈,眼前逐漸模糊。
剛緩過神來,腳上傳來一陣碾。
視線一移,邢彧的皮鞋已經死死踩住了被刀片劃傷的腳。
疼……
本有些昏厥的腦袋因腳部傳來的劇痛喚醒了的意識。
頭發被拽起,邢彧鷙的視線穿過來。
“舒恩,你這賤種是不是還沒進化完全?好好的人不做,偏要當畜生,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盡管額頭上已疼得漫出一層汗。
但舒恩還是一副傲然之姿,角掛著不屑:“邢彧,你還真拿我沒辦法。就算我犯了天大的錯誤,我后還有我爸。”
“哪怕有一天,我是莫姿的份曝,霸凌林妍的事公之于眾,我爸也會用盡全力保住我。大不了遭一段時間的輿論和網暴,大不了我又出國唄,再大不了我繼續整容換個份。”
“怎麼?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想把我送進監獄?那你更要死了這條心,且不說我霸凌林妍時未滿十八歲,就算真追究起來最多也是個民事案件構不犯罪。你,能拿我怎麼辦?”
舒恩笑得越發肆意,頭發雖被邢彧拉拽著,姿態屈辱,但依舊盛氣凌人。
“邢彧,你看看,林執當年把我打那樣,老天爺都不肯讓我死,說明什麼?說明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所以……”
沒等說完,邢彧已經順起桌子上的刀片抵在了嚨。
“真想死?”
冰涼的金屬嵌在脖子,舒恩僵住,下意識不敢。
但,還是:“邢彧,殺人犯法。你真敢?”
“有什麼不敢?大不了判死刑和你一起死。”
舒恩額頭上淌下一滴汗,暴著心的慌張。
但就是一個喜歡玩兒火的人。
不信邢彧敢對手:“好啊,一起死。”
話落,邢彧眼中閃過一決絕。
能明顯覺嚨的刀片深了幾分。
頭皮發麻。
還是沒忍住出手猛地將邢彧推開。
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怕了?我以為你骨頭有多。”
舒恩按著脖子上不輕不重的傷痕,指腹傳來的濡。
他還真敢。
舒恩不和他來,收斂了幾分:“未婚夫,馬上我們都結婚了,咱就別玩兒相相殺的戲碼了。”
邢彧松開的頭發,警告:“舒恩,從今天起我會讓你加倍嘗嘗林妍所的痛苦。不怕疼?沒關系,人都有弱點,比如……你很害怕你父親?舒恩,做好心理準備,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疼。”
“還有,秦淵和宋延崢悠著點,有種直接來找我,再打林妍主意,我會跟他們玩兒命。”
邢彧離開后,在劇院門口看見了一個影。
黑子,長卷發,正百無聊賴地靠在墻上捧著手機打游戲。
邢彧上前:“你怎麼也在這兒?”
林妍未抬頭,眼睛盯著手機屏幕:“別說話,馬上贏了。”
邢彧不多言。
出一支煙走到一旁叼進了里,面無神地吐著煙圈。
本來,他已經戒了一段時間的煙。
但自從林妍出事,他每次心煩意的之時還是控制不住。
半支煙燃盡,耳旁傳來嫌棄聲:“姓邢的,林妍不喜歡煙的男人。”
“知道。”邢彧:“在,我不會。”
林妍關掉游戲,徑直向他走去,直接手把煙從他里拿開,扔地上踩滅。
“合著我就該吸你的二手煙?”
邢彧:“我已經離你很遠了。”
“但我聞到了。”
邢彧沒繼續這個話題,問正事:“你怎麼也來大劇院了?”
“舒大舞蹈家來表演,我不得來捧捧場?”林妍瞅著他,忽然往他走近兩步:“邢彧,舒恩那腳丫子你搞的?我沒猜錯的話,鞋子里的刀片是你放的吧?”
突然近,邢彧往后退了兩步,保持距離:“嗯。”
林妍又往前走了兩步:“不錯,還沒等我手你倒是先斬后奏了。再接再厲。”
邢彧繼續往后退:“嗯。”
林妍不爽了。
“姓邢的,我是弼馬溫?一直往后退什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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