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7章
飯局一開始的時候,李媛還是懵的,對於這兩人的關係,捋不出來他們是如何攪和到一起的。
左文康是最高檢的,而丁長生是紀委係統的,他們是如何認識的,什麽時候認識的,左文康把自己來又是何意?
可是隨著左文康和丁長生的談話容,漸漸明白了左文康把自己來的意思了,心的怒氣值也在逐漸的升高。
沒錯,左文康提到的不單單是曹璟龍父子經商的問題,還有就是陳在這裏麵的角。
其實這封舉報信裏沒有提及陳半個字,因為在曹鵬坤在北原的經商行為裏,陳沒有出一點力,甚至還明裏暗裏的提示過曹璟龍要管好自己兒子,可是曹璟龍沒當回事,或者說這背後一直都有他老婆在活,曹璟龍也是無能為力。
曹璟龍在老鼠倉上的作為他們家撈了不好,雖然後麵他不再親自手了,可是當肚子壞了之後,拉過一次子,就再也沒有能力分辨出接下來到底是屁還是屎了,都兜住也不現實,索就擺爛了。
再說了,有自己在這裏鎮著,就算是出問題能出多大的問題,隻要吃相不是太難看就好。
他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一定是忘了北原市市委書記任鵬文和他老婆費琨瑜的下場了。
哦,關於費琨瑜,到現在沒有任何消息,據傳是在海外消失了,可能匿到某個地方去福了,不知道曹璟龍的老婆是不是也在做這樣的夢?
但是左文康依然把陳牽扯了進來。
“李主任生前和我說過,陳是苗家放在曹璟龍邊的看門狗,是為了給苗家盯梢的,我就不信曹家的事陳不知道,而且陳還是書主任,程煌言隻不過是一個書而已,還有就是陳之前的一些事,都在這些材料裏了,丁主任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翻看一下,都是一些陳年老案,但是案子都很重大,卻又礙於各方麵的關係沒法進行下去的,我一直都在盯著這些案子,我想,遲早也要有個結果吧……”
“哦,對了,李媛對這些案子也很悉,也有參與,而且和陳打過道,對陳這個人的認識很深,也可以在有些事上出把力。”左文康沒有經過李媛的同意就把這些事都倒給了丁長生。
從這個時候起,李媛的心開始疏遠左文康,因為覺到自己被賣了,而且賣的徹徹底底。
你有啥問題,或者是引薦什麽人,你至要給我打個招呼,我來了之後,啥都不知道呢,你這是啥意思?
其實啥意思懂,左文康更加的懂。
自從李兆牧去世後,李媛和陳走的太近了,尤其是知道李媛去北原待了一周之後,左文康心的想法就更多了,所以趁著這個機會,一定要把李媛拉進來,拉進這個案子裏來,他相信李媛的工作紀律,在工作和陳之間,應該明白如何去選擇。
這件事早做比晚做要好的多,而當他接到李媛送來的舉報信的時候,就想好了拉李媛局了。
回去的路上,李媛一直沒說話,而左文康喝了酒,說了一路的話。
核心意思就是一個,那就是自從他走進司法口,李兆牧就是他的師父,現在師父不在了,他不想看著李媛沉淪下去,更不想看著李媛和陳走的太近,以免將來真的到了收網的時候到牽連和傷害。
車到左文康家的小區門口,左文康沒有等來李媛的一句回應,無言可能是最大的不屑,自從進了那個包房寒暄介紹完之後,李媛到現在一句話沒有,即便是和丁長生告別的時候,也隻是點頭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回到家裏,母親已經睡下了。
李媛來到父親生前的書房裏,坐在父親常坐的那把椅子上,愣愣的看著眼前,時而用手一下眼前實木桌子上的一道道書寫留下的痕跡,在心裏喃喃自語道:我該怎麽辦,我又能怎麽辦?
淩晨五點,陳接到了李媛的電話。
“家裏出事了?”陳接通電話後著急的問道。
“沒有,一夜沒睡,想著你這個時候也該醒了,看來電話打早了,要不,你再睡會?”李媛再次收拾了一下心,打趣道。
“不不不,我起來了,你說,啥事?”陳坐起來急問道。
“陳,我想好了,我要辭職……”李媛說到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停頓下來,一來組織自己的語言,二來想等著陳打斷自己。
但是陳沒有打斷的意思,一直等說完了這完整的一句話之後,陳才開始說話。
“是工作不順心,還是因為你還沒有從你爸爸的事裏走出來?”陳問道,他想知道事的原委。
李媛停了好一會都沒說話。
陳接著繼續說道:“或者說,還是因為我的原因?”
李媛最後給出的理由是:都有吧。
陳明白了,這個所謂的都有吧,其實就是最後一個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陳也知道了一些北京方麵的消息,而且還是苗霏告訴衛語堂的,而衛語堂又及時反饋到了陳這裏,那就是李兆牧那個位置在空缺了這麽久之後,終於有人填上了。
李媛在北京那個敏的位置上,要是沒聽說點啥,那是不可能的,毫無疑問,李媛不想麵對將來有可能出現的局麵,所以才想著辭職不幹了。
“對我這麽沒信心,你肯定知道,我沒事,要是真有事的話,他們早就不會忍著了,還用等到將來,放心吧,你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考慮我,我這裏沒啥問題。”陳在電話裏笑道。
陳的自信和幽默的言語,讓張了一個晚上的李媛有許的放鬆,但是也沒給陳一個準話,隻是說這是自己的決定,要再考慮考慮。
末了,李媛對陳說道:“自從我爸去世後,我確實累了,覺得幹啥都提不起神來,尤其是這一個接一個的案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幹這些有多大的意義,我就覺自己迷霧之中,沒有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