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司夢來看的時候,云曦聽司夢說過畫的事。
司夢自然不可能傻到告訴云曦,司凜舍不得將summer的畫送給的事。
換了一種說法,說司凜知道這幅畫畫的是,想要自己珍藏。
實際上,司凜本沒看出,這幅畫的背影是云曦。
他不過是因為欣賞summer的畫,才會花大價錢拍下來罷了。
云曦連忙拒絕,“司大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而且,司夢說過,你特別喜歡這幅畫。”
司凜略帶沙啞的聲音中,多了幾分若有似無的溫。
“畫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承認我很舍不得這幅畫,但和你比起來,還是你更重要。
更何況……”
他看了一眼畫作上的背影,“他能將你的背影畫得如此好,說不定他的心里,也是喜歡你的。
能把自己的畫,送給自己喜歡的人,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若是別人,司凜絕對不會這麼大方,說不定還會殺了對方。
但summer是他喜歡的畫家,他從summer的某些畫作中,到他心中的抑和苦悶。
和他當時的困境相似。
司凜并不知道summer是男是,救贖和白月,遠遠談不上。
他對summer,就是有種惺惺相惜的覺,那種覺就像是有共同好的知己、哥們。
他會舍不得summer的畫作,也不過是因為,他枯燥的人生里,難得有這麼一點好,以及對summer繪畫風格的欣賞罷了。
他確實對summer要更寬容一些,但和云曦比起來,還差得遠。
別說是畫了,就算是讓他在summer和云曦之間選擇一個,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云曦。
為了云曦,他能夠放棄一切。
一個素未謀面的畫家,又能有多重要?
云曦還是搖頭拒絕,“不行,司大哥,我不能收,你難得有一樣喜好,君子不奪人所好。”
司凜的眼底,難得浮現出專注和之。
他深深地注視著云曦,“云曦,為了你,放棄這些喜好又能如何?
若說喜好,我最大的喜好,就是你。”
云曦還想拒絕,司凜已經板起臉。
“云曦,若你不要的話,我就把這幅畫燒了。
你知道,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云曦無奈,最后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先收下了。”
云曦想起一件事,“司大哥,你上次說,想和我品鑒的畫,不會就是這一幅吧?”
司凜笑著點了點頭,“沒錯。”
云曦說:“聽司夢說,司大哥收藏了很多summer的畫,等有空,我一定去看看。”
司凜道:“好,等你病好,我帶你去看。”
……
此刻,云家。
司凜剛上樓沒多久,夏星和顧懷瑾就到了。
在夏星的堅持下,喻沒有來。
這件事本就是夏星的家事。
喻參與進去,只會讓況變得更加復雜,反倒不好收場。
至于顧懷瑾……
夏星怎麼趕都趕不走,顧懷瑾打定主意,和夏星一起來。
進門后,夏星看到正坐在客廳里的云霄和云靖。
云靖正在喝茶,雖沒什麼明顯的怒,但臉上一貫和煦的笑容,不知何時消失了。
云靖則是薄抿,面似冷霜。
看到來了,也沒有半點笑臉。
云霄倒是還能出一笑,“星兒來了……咦?懷瑾也一起來了?”
顧懷瑾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嗯,子霆已經有一陣沒見到星兒了,聽說今天星兒回來,我就去機場接星兒,帶晚上和子霆一起吃個飯。”
云霄看了顧懷瑾一眼,語氣頗有深意。
“我也有段時間,沒看到子霆了,最近也想他想得。懷瑾啊,你好久都沒讓子霆來看我了。
怎麼,我云家是洪水猛嗎?”
顧懷瑾淡笑道:“云先生誤會了,只不過我的仇人,最近好像來到了Z國。
我擔心他會對孩子下手,所以格外小心了一些。
云先生應該也不希,子霆出什麼問題,畢竟他是您的親外孫。”
云霄挑了挑眉,拿著茶杯的手,微不可覺的頓了頓。
這時,云靖意有所指道:“那還真是巧,子霆剛不來我們云家沒多久,云曦就出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顧先生刻意安排的呢。”
顧懷瑾出詫異的表,“有子霆這一層關系,我們就算不是親人,也是朋友。
云大公子怎麼會這麼想邊的人?”
云靖豈會聽不出顧懷瑾的話里有話,他不再打啞謎,直言道:“自然是因為,夏星前腳剛被出是私生,云曦的事,后腳就被曝出去。
這件事很難不讓人懷疑,是禍水東引。”
顧懷瑾想替夏星背這個鍋,自然不會傻乎乎和云家人說:“這件事就是我做的。”
他越是這麼說,云家人就越覺得他是為夏星說話。
如今,恰好有顧子霆許久都沒來云家的事,可以功將云家人的懷疑目標,落在他的上。
顧懷瑾道:“云大公子,星兒是私生的事,不是你們云家,曝出去的吧?”
云家人雖然也曾想過這樣做,但他們還沒做呢,就突然傳出這樣的消息。
云靖很是理直氣壯,“當然不是我們。”
顧懷瑾點了點頭,“既然不是你們,星兒曝云曦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就算是想報復,也要去報復那個胡編造的人,不是嗎?”
云靖怔了一下,有些語塞了。
因為夏星嫉妒云曦,見不得云曦好?
還是因為夏星說的都是事實,所以要澄清這件事,證明自己的清白。
前者是他的主觀想法,站不住腳。
后者……本說不出口。
顧懷瑾繼續道:“星兒離開云家這麼多年,都沒說過云家一次壞話。
沒理由,在馬上要回云家的時候,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云霄,“星兒也是云家的一份子,這件事無論是從哪個角度,對來說,都沒有任何好。”
云霄的目,眼可見的緩和了下來。
他笑著道:“對,我從來就沒覺得,這件事是星兒做的。
這次星兒回來,只是為了開一次家庭會議,商討后續該怎麼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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